最近兩天姜至好像很忙，不就背著人打電話，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周五晚上，季川回了趟家，周六下午返回津城。

周六是他的生日，之前韓楊有提到過，他準備晚上請大家吃頓飯。

到達津城后，在等紅燈的間隙，他往群里發了一個餐廳位置和時間。

不多時候，大家一個接一個地回復，但是姜至一直都沒有回消息。

季川回到津城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簡單換了服，準備直接去餐廳。

他推開門沒有猶豫，直接去敲姜至家的門，但沒有人回應。

季川站在姜至家門前，盯著閉的大門沉默了一會兒。

姜至對于他的事一向上心，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也不可能知道了還毫無表示。

當然了，他也不是要什麼表示的意思。

但現在姜至不在家，微信也沒回消息，讓他不由想起前兩天的事。

季川擰著眉思索，是遇到什麼難了嗎？

他果斷掏出手機準備給姜至打個電話，就在這時姜至回消息了。

姜至：不好意思，你們先去，我有點事晚會到。

發完文字消息，還發送了一個抱歉的表包過去。

季川掐著手機往電梯方向走，目落在姜至回復的消息上，然后退出群聊，指尖在屏幕上著。

而此時，姜至正被堵在高速上，原本寬闊筆直的高速公路水泄不通。

天漸暗，大片烏云黑漆漆地在天空，無數細的雨銀線一般砸向地面，大地很快一片。

前方不遠，對向車道汽車失控，撞斷護欄沖到另一側車道，導致多輛汽車來不及剎車，追尾側翻。

事故嚴重，好像有人員傷，正等待警理。

發完信息后，姜至冷不丁打了個冷。

服還是的，在上有點涼，車里也沒有備用服。

姜至茫然看向越來越黑的天空，又偏頭看向副駕駛座上放置的大箱子，無奈嘆了口氣。

看來，是趕不回去給季川過生日了。

忽然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悶的氣氛，瞥一眼，立馬怔住。

接著劃開接聽鍵，臉上不自覺地漾出笑容。

“季隊長。”聲音很甜，拖著尾音，也著愉悅。

另一頭的季川毫不含糊，直接問：“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姜至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問得很懵，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季川無聲擰了下眉，又問：“我說你不來，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有。”姜至平靜回道。

著看不到的頭的車龍，眼底惆悵一閃而過。

“我跟朋友出去玩，堵路上了。”姜至沒說真實原因。

人家好不容易過個三十大壽，沒必要給人心里添堵。

聞言季川也放心下來，不是遇到什麼危險就好。

“行，回來路上注意安全。”季川道，電梯正好來了，他又說：“那先這樣。”

“哎等等，”見季川要掛電話，姜至喊住他。

“還有事？”季川問。

“季川，生日快樂。”姜至說：“雖然我可能回不去，但我對你的祝福以及一顆真誠的心已經飛回去了。”

季川笑了下，神溫和，“行，知道了。”

掛了電話后，季川直接開車前往餐廳，姜至沒事，他也就放心了。

姜至又找到季川的微信，給人發了好幾個生日快樂的表包過去。

季川開著車，視線不經意落在屏幕上，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雨一直下，晶瑩串，“嘀嗒嘀嗒”地敲打在車窗上，節奏規律又帶著點悠然。

可漸漸地雨勢變大，毫沒有要停的意思，整個世界被雨鎖進朦朧的匣子里。

高速能正常通行后，回到津城也得需要三個半小時。

雨天路況不好，可能需要的時間更長。

姜至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盡量提高車速。

還是想在這天過完之前，親口跟季川說生日快樂，把禮送出去。

季川和韓楊等人吃完飯后又找了個地方唱歌，但他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他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他在其他人也都不自在，于是他結完賬后很識相地先離開了。

姜至不在，他總覺得了點什麼。

季川回家后簡單地沖了個冷水澡，城市供水系統維護，小區十點以后停水。

他換了一深灰的家居服，頭發還漉漉地滴著水珠，他拿著巾隨便了幾把，徑直走到冰箱前拿了罐飲料。

他轉走到沙發上坐著，單手扣著易拉罐打開拉環，接著氣泡滋滋啦啦的聲音傳進空氣里。

季川慵懶地靠在沙發里，著易拉罐送到邊，在仰頭喝飲料的時候眼神瞄了一眼鐘表，十一點半。

姜至還沒有回來。

如果回來的話，一定會找他。

他一手拿著飲料，一手著手機，想著要不要給姜至發個信息。

就在他糾結之際，一陣敲門聲傳來。

他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立馬去開門。

有個聲音告訴他，是姜至來了。

果然，他拉開門，姜至抱著一個大大的箱子站在他面前。

“季隊長，生日快樂。”姜至眉眼間綻放著明顯的笑意，凝視著他，“還沒過十二點，我的祝福沒遲到哦。”

“你……”季川看著，一時有些怔愣。

因為姜至看來臉不太好，還有點泛白，整個人像裹著一層黏膩的水汽。

像一只漉漉的小貓。

許是箱子有點沉，姜至有些抱不了，不好意思道：“幫我拿下，有點沉。”

季川狐疑看著，順手接過箱子帶著人就往客廳走。

他的手無意間到姜至的手指，冰涼得很。

“這些是什麼？”季川問。

“生日禮啊。”姜至語調輕快，跟在他后了發酸的手腕。

季川：“……”

季川把大箱子放在茶幾上，姜至坐在沙發上打開箱子準備一樣一樣介紹。

季川在旁坐下，大瞥了一眼，箱子里大大小小的盒子一堆。

他又把視線移到姜至臉上，仔細打量著，他總覺得姜至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夜深人靜，雨聲漸止。

一涼風帶的空氣從窗戶吹進來，有點冷。

姜至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吸了下鼻子，忙不迭地開著一個禮盒。

季川看一眼，默不作聲地去關了窗戶。

等他回來時，姜至開始迫不及待地展示的禮。

“這是一條腰帶，質量好的，你平常可以用。”

又打開一個包裝，“這是打火機，你可以隨帶著。”

“這個剃須刀，我聽他們說這個牌子的好用，你可以試試。”

“這是筋槍，你累的了話可以用來按放松。”

“這是睡眠香薰，助眠的，”頓了頓又道：“你要是不喜歡這個味道，也可不用，沒關系。”

“這個是錢包，這是個擺件，那幾個也是擺件。”

“哦，對了。還有這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