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被窩中因為有了男人的進,溫度似乎還在升高。
周菁宓整個人躺得筆直,僵得不像是要睡覺,倒像是他軍營里列著隊的兵。
裴牧黑眸里含著笑,輕聲道,“宓兒,放輕松。”
“你就當是昨夜一般,或者是像之前那些我未曾同你一起上榻的時候一樣,當我不存在就好。”
周菁宓深呼吸幾下,試圖讓自己放松。
可他的存在那麼強烈,本無法忽視。
裴牧為了讓松弛下來,突然了,在被窩里翻了個,背對著。
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這樣,我不面對著你,你可以放心些了。”
周菁宓下意識轉過頭去看他。
他的肩膀很寬,側躺著的姿勢,猶如一座小山一般,擋住了紗帳外大半的亮。
里被鼓鼓囊囊的肩背理撐起,線條流暢往下,勁腰收窄。
周菁宓突然覺得,能給擁有這樣材的裴牧畫一幅畫,心底也是欣喜的。
思及此,輕聲開口,“等哪天有空,我給你畫幅畫吧。”
裴牧:???
他下意識要直接轉過來看著。
然而剛有作,便到肩膀被什麼的細小東西抵住。
他聽到輕的聲音說道,“但是現在,先睡覺。”
裴牧下心頭的狂喜,復又回轉軀,重新背對著。
見他沒有了作,周菁宓這才收回手。
他的肩膀邦邦的,指尖使了點力氣抵住,現下指腹微麻。
錦被之下,用另一只手輕輕挲。
一想到自己今夜不會再做那些繾綣人的夢,心底徹底放松下來。
床榻之間逐漸安靜。
須臾之后,便傳來輕緩規律的呼吸聲。
躺在外側的裴牧倏地睜眼。
明亮的燭火映襯著他朗深邃的眉眼,眼底沒有半分睡意。
他作小心地轉過,面對著。
睡恬靜,白皙亮,紅微張,輕輕呼吸,帶起些若有似無的香氣。
裴牧心念微,抬手上的側臉。
掌心之下的膩,他忍不住得更。
可些許意讓周菁宓皺了皺小鼻子,抬手揮開他的手,轉過側躺著,與他面對面。
這個方向,倒是方便了他看。
然而僅是看著還不夠,他抬手攬住的細腰,長臂穿過頸下給當枕,將整個人徹底攏進懷里。
許是過去幾夜在睡夢中已經習慣了側有人。
周菁宓被他攬住時,下意識在他膛蹭了蹭,紅潤的瓣不經意間隔著里過男人健碩的膛,惹得他渾一僵。
香盈滿,裴牧心頭得不像話,但渾理卻邦邦的。
他連忙將人扣開了些,然而周菁宓卻不干了,輕輕嘟囔了聲,像是要轉醒。
裴牧抬手在脊背上輕拍,安著懷中人兒,幽深目盯著拔步床的床頂。
不知過了多久,燃著的燭火傳來輕微“噼啪”聲。
床榻之間,男人略微重的呼吸聲和輕輕淺淺的呼吸聲相互疊著。
——
周菁宓在府里養了好幾日,終是將這寒給徹底養好。
待著無事,便將畫作仔細潤,終于在今日徹底完。
小公主一雪青衫,雪盈,腰肢掐,拎著擺邁過地栿,往向佩英的院子而去。
在的后,跟著芍藥和薔薇,其中一人手中捧著畫匣子。
老夫人正在廳屋看話本子,順便一邊看還和側的老嬤嬤吐槽,“這個將軍不太行,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軍務大事怎能如此兒戲?這寫話本子的人一看就知道沒上過戰場。”
一旁的老嬤嬤低聲笑著,“您心中有老侯爺和小將軍這桿秤做對比,這世上便沒幾個人比得過他們。”
向佩英嘟囔了聲,“這標準再砍半,那也不太行啊。”
話雖如此,但仍捧著話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只是頭一抬,便看到周菁宓拎著擺過月門,驚喜道,“錦安來了。”
周菁宓朝勾淺笑,“婆母,那日的畫作已經完。”
向佩英目落在后的那個畫匣子,“快快,打開我看看。”
一旁的老嬤嬤上前,與芍藥一起,將那畫作打開。
畫中之人神采飛揚,眉宇間英氣驟顯,舞劍的作利落干脆。
筆細膩,宛若活人一般。
老嬤嬤看呆了,“這...殿下簡直畫神了。”
向佩英也慨,“錦安畫技師承何?想必先生必定以你為榮。”
周菁宓大大方方開口道,“將軍說,時他曾教過我。”
盡管對那段記憶沒有半分印象,但那次裴牧能一眼看出的小標記,便知曉他所言非虛。
聞言,向佩英一愣,隨即笑道,“那你是青出于藍勝于藍,阿牧那臭小子畫的可沒有你好。”
周菁宓清凌凌的眸子落滿認真,說道,“筆墨只是這幅畫的骨架,真正的靈魂,在于畫中之人矯健不輸年輕時的神韻與姿。”
是真心實意地認為向佩英巾幗不讓須眉,說這話時表堅定且真誠。
向佩英被逗笑,命老嬤嬤將畫作仔細收起來。
兩人坐下,周菁宓目下意識落在還未闔上的話本子上。
向佩英笑著開口,“錦安可想看看?”
周菁宓還從未看過此類書,有些好奇,“這是...?”
向佩英大大方方地將本子遞給,封面上有幾個大字。
《戍邊小將軍》
周菁宓一愣,這寫的是裴牧?
向佩英見這副表,臉上的笑更加明顯,“這里頭寫的,對比阿牧那可差遠了,但話本子嘛,看個樂呵,打發打發時間便可。”
話落,低聲吩咐著旁的老嬤嬤。
老嬤嬤領了命,往室而去。
不多時便又出來,手中捧著木盒子。
看起來有些重量。
一打開,里頭赫然是好幾本話本子。
周菁宓看到最上邊那兩本的書名。
《染指俊俏小郎君》
《后院的那些事》
周菁宓:……
向佩英抬手輕拍那木盒子,忍痛割,“錦安,這些可都是我這幾年的珍藏,現在都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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