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江山的姿態實在太過輕松恣意了,人看著便覺得從容優雅又淡定,氣場強大卻又不迫人,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覺。
而在場的人,誰不認識容江山呀,所以因此他的這番話的確給大家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原來,容江山跟姜家和霍家的人都認識嗎?
而……他當年為何會在現場呢?
他跟霍姜兩家的父母是什麼關系?
不只是在場的其他人,連姜檀都被震驚到了。
其實應該說才是最震驚的那個人。
“當然了,最清楚這件事的人應該是霍夫人才對,畢竟這事兒是一手促的,是當事人之一,更是主事人。”
“作為旁觀者,我不好多言他人家事,我只能說,這門親事是霍家求來的,當年的霍家,的確出了一點點小問題,而那時候的姜家,確實最鼎盛的時期。”
“只是后來,姜家出了意外,形完全的顛倒了。”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我姜兄弟夫婦兩人這才走了沒多久,他們的兒就被霍家這般對待了,真是該死啊。”
容江山說著,有些心疼地看向姜檀:“姜檀啊,辛苦你了。”
他是真的很心疼姜檀。
說來,他其實對姜檀父親并不悉,卻跟姜檀的母親是至好友。
只是后來,姜檀母親出了意外,那時候他在深山里,完全跟外界斷了聯系,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
他立刻趕了回來,卻只是在墓碑前祭拜了。
他當時太難過了,祭拜后就立刻回了山里,其他消息一概沒有過問。
再后來,就是聽說姜霍兩家結了親,他那時便想著,也算是完了姜檀母親的愿。
可誰能想到呢,霍家那小子竟然對姜檀這般差勁,再見到姜檀,竟然都已經離婚,還被人這般潑臟水污蔑。
這讓他如何能忍得了?
姜檀是他故友的兒,他必須護著。
當然,這次特意趕來……也是因為那是姜檀!
姜檀其實沒認出來容江山,因為容江山的名氣太盛了,就忘了那個被藏在記憶深的容叔叔。
很小的時候,容叔叔經常來看,只是后來媽媽說容叔叔工作忙,便很見了。
怎麼能想到,自己記憶中的容叔叔竟然就是容江山導演呢?
“容叔叔,是您~”
姜檀熱淚盈眶,一雙眸子熱烈地看著容江山。
容江山很欣,這丫頭好歹是認出自己來了。
這邊溫,那邊霍思遠滿眼不可置信,“不,不可能。”
“霍氏從未出過問題,我霍家也不可能為了這個而妥協什麼婚事,我跟姜檀之間,一直都是平等的,我從來都沒說過……”
話被姜檀打斷:“說沒說過其實都不重要了,霍思遠,我們離婚這件事是事實。”
“只是冷靜期,我們也可以不離婚的。”
霍思遠連忙說道,“只要你回頭,我可以同意不離婚。姜檀,你回來吧。”
直到現在,他依舊覺得在離婚這件事上他是占據主導的。
好像只要他說不離婚,姜檀就會答應似的。
可惜,他弄錯了,他早就失去了姜檀,不管離不離婚,他都挽回不了了。
他們之間,是因為出現了問題才選擇離婚。
而不是因為要離婚,所以才出現問題。
從頭到尾,霍思遠都大錯特錯。
姜檀面容疏冷,看著他,目清冽,瞳仁徹,一字一句,十分堅定,“霍思遠,從決定離婚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從未想過要回頭。”
“曾經的我確很喜歡你,喜歡你許多年,不斷加快腳步,只為了能追趕上你,能離你近一點。可是現在我明白了,不就是不,強求這件事最無用了!”
“我已經后悔了,細細想來,我還那麼年輕,沒必要一直在一段看不到盡頭的上消耗磋磨我自己呀,與其互相折磨,不如放手全。”
“霍思遠,我們畢竟夫妻一場,我只求一個好聚好散,從來沒有計較過什麼。”
“但你們呢?為什麼始終咄咄人,一直來找我的麻煩?是覺得我孤家寡人好欺負嗎?霍思遠,如果你連最后的面都不想留,那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姜檀把話說得又狠又絕,毫沒給霍思遠留面子。
其實在摘掉腦之后,就已經認清了霍思遠的真面目,知道他并非自己以為的那樣有擔當,更不是一個干脆利落且明事理的人,甚至格上有偏執、偏激的一面,但畢竟過,即便分開,也不想過多的詆毀。
因為那樣,自會破壞掉心中的那份好。
可現在……
不會有好了。
許多的緒,都被霍思遠自行撕碎了。
是他自己造的這一切破敗,那他就該承,因為這些而帶來的負面緒。
這是他自己的原因。
“今天剛好當著大家的面,我最后說一遍,霍思遠,我們之間沒可能了,希你不要繼續糾纏,時間一到,我們就去拿證吧。”
“我言盡于此,希你們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
“不管是你的家人也好,還是你的……外甥也好。”姜檀說到外甥的時候,無意識停頓了下,隨后咬重了那三個字,角還勾出了輕蔑的笑,笑意越發冰冷才接著說道:“都別再來擾我了,否則我就報警理!”
說完,姜檀不再看任何人,轉離開。
霍衾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但他眼底的緒翻滾的很濃烈,視線與霍思遠撞的時候,緒地在對方眼底看到了怒火,滔天的怒火。
看到對方怒了,霍衾反而笑了,那笑帶著挑釁的味道,直接砸向霍思遠,氣得霍思遠險些跳腳。
霍衾開心了,跟在姜檀后離開。
霍思遠眸瞬息變化,腦想法百轉千回,又將眼下局勢飛快過了一遍,隨后,眸子一凜,某些心思深深藏進了瞳仁深。
姜檀還沒走出會議廳,就聽霍思遠開口,大聲說道:“姜檀,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想挽回你的,如果你愿意,隨時回頭,我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你的,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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