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校，姜檀接到電話，又朝著市區拐去。

直到十一點，才回到家。

很累很疲憊，姜檀關了手機洗漱完倒頭就睡，什麼也沒顧得上，甚至就連傷心的這種緒都被在了心底沒有機會翻出來。

一夜好眠，清早的姜檀是被一陣巨大的砸門聲吵醒的。

“姜檀，出來，開門！”

姜檀莫名其妙，覺得霍思遠一定是瘋了才會這麼早就來砸門。

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姜檀開了機，一瞬間便跳出許多信息和未接來電。

好家伙~

霍思遠一定是瘋了，一晚上居然打了二三十通電話過來，他是瘋了吧。

姜檀有些不解，但還是起出去開門了。

換掉上的睡，套了件鵝黃針織上搭配米白長，看起來清爽又溫。

跟葉初璃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所以真的不知道，霍思遠究竟為什麼會選中自己做擋箭牌。

呵~

而且如果真的，那就抗爭呀，其他的都是借口。

或者說，他們其實就喜歡這種的覺？

又刺激又有背德，玩得才有意思？

越想越覺得惡心。

姜檀搖了搖頭，解了門上的鎖。

‘砰’的一聲，房門被瞬間推開，姜檀因為沒察覺，腦袋被門板狠狠撞到，疼得一瞬間沒反應過來，捂著腦袋站在原地。

霍思遠卻像是沒看見一般，目冷然睨著姜檀，質問：“小璃呢？你把小璃怎麼了，你把藏在哪里了？”

他的問題鋪天蓋地砸下來，毫無緒，冰冷到令人到窒息。

姜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的，只覺得很冷，那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冷，被霍思遠質疑而帶來的冷，過門，一點點滲，侵髓骨，疼得渾發麻。

“霍思遠，你一大早的發什麼瘋？”姜檀捂著頭，不爽地看著霍思遠，目清冷，幽幽地，凝著霍思遠。

霍思遠面上都是急切的緒，一雙眼睛通紅，像是一夜沒睡。

聽到姜檀的問題，他雙手死死扣住肩膀，用力搖晃，不停詢問：“你告訴我，到底把小璃怎麼了？”

“姜檀，你就那麼容不下小璃嗎？還只是個孩子，沒有做錯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啊？”

“姜檀，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我都跟你結婚了，你偏要折騰，非得鬧得所有人都不愉快你才開心嗎？”

霍思遠一雙眸子像是要噴火了，他目深深，死死盯在姜檀上，像是要把看穿一般。

他在質問，在質疑，在憤怒。

偏偏姜檀整個人都莫名其妙的，其實不明白霍思遠為什麼要這樣。

明明……

他們才是夫妻，可他總是因為另外一個人這般對待自己。

難道自己真的就那麼不值得他珍惜嗎？

了霍思遠五年，結婚三年啊，對他的好，本數不過來。

也因為，才甘心接葉初璃啊。

“霍思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更不清楚葉初璃怎麼了，你要是想在我這里找存在，那其實很沒有必要，因為我真的不想跟你多說廢話。”

“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跟我結婚是對我的恩賜啊，但霍思遠，我不是非你不可啊，我說了離婚，是你不答應！”

“還有，你既然那麼喜歡葉初璃，為什麼還要跟我結婚，你怎麼不干脆直接跟你最心的外甥在一起呢？偏偏要去禍害無辜的人做什麼呢？你不覺得你們這樣子很賤，很惡心嗎？”

“啪！”

響亮的一掌，無地落在姜檀臉上。

伴隨而來的是霍思遠的怒吼，“閉！”

霍思遠顯然有點惱怒了，他看著姜檀，只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挑釁了，心中的不爽大于其他。

“你在胡言語什麼，我跟小璃什麼都沒有，我只把當孩子，你非要繼續糾纏這件事嗎？”

“姜檀，是不是一定要把這個家折騰散了，你才開心啊？”

霍思遠的目里全都是被挑釁后的不爽與自負，他真的已經習慣了許多事，所以剛習慣突然被更改了以后，就會覺得不習慣不自在。

可他顯然過于無恥了些，造這種局面的到底是誰，他只是心里不想承認罷了。

臉上火辣辣的燒，這一掌帶來的沖擊，比之之前葉初璃帶來的真是不可同日語啊。

那次，只覺得憤怒。

而如今，倒是真有幾分心涼如灰的覺了。

執拗地轉回視線，牢牢盯在霍思遠上，語調薄涼，帶了幾分嘲諷，“拆散？家？”

姜檀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眼底是失與薄涼，“是你跟葉初璃的家吧，霍思遠，你說說看，那個家跟我有什麼關系？”

說罷，閉上雙眼，一眼都不想再看霍思遠。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自大狂妄、目中無人的男人啊？

突然覺得，自己喜歡霍思遠的那五年好像都喂了狗，而……還被狗吞了雙眼。

姜檀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緒，可當把話說到絕，把事做到絕的時候，又恍然覺得，這樣也好，互不虧欠，之后分開，也就不會再互相糾纏了。

就算斷，也斷個干干凈凈吧。

可霍思遠顯然不這麼想。

聽著姜檀的話，他不一聲冷笑：“姜檀，你在說笑話嗎？這三年我難不是讓你睡在馬路上了嗎？”

“姜檀，你懂知足兩個字怎麼寫嗎？你與我結婚后，我霍家何曾虧待過你，你別總是一副霍家人都欠你的模樣，人該懂得恩，沒有誰會一輩子慣著你的。”

霍思遠的話，就好像利刃啊，狠狠劈在姜檀腦袋上，兜頭就蓋了下來，讓整個人都有些激生氣了。

“霍思遠，到底是誰不懂得知足恩啊？”

姜檀冷笑，笑意不達眼底。

此刻的，臉頰紅腫，眼眶潤，一雙眸子通紅，就那麼看著霍思遠。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如何，霍思遠竟覺得有些不敢看姜檀。

便不由撇開了視線，不再分任何眼神給姜檀，只語氣冷道：“這個問題還要你來問我，當然是你不知道恩，還要不斷惹麻煩。”

姜檀整個人都氣得發抖了，看著霍思遠，目凌厲，“霍思遠，你捫心自問，你對葉初璃，真的……就沒有任何一一毫的其他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