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聞州走了一個小時以后,還是接到了餐廳打來的電話。
經理客客氣氣道,“趙律師,不好意思打擾您,請問您認識陳雨菲小姐麼?”
趙聞州聞言,心里一頓,有了不祥的預,“怎麼了?”
“把我們店給砸了,剛才核算了一下本,一共是32萬,上錢不夠,說是讓我們來找您。”
趙聞州聞言頓時一陣頭大,他深吸氣,對經理道,“知道了,我這就過來。”
賠了人家餐廳一筆錢,他心煩悶至極,黑著臉拽著陳雨菲迅速走出餐廳。
陳雨菲跌跌撞撞跟著他,眼睛通紅,“聞州哥,你還是在意我的對嗎?你沒有見死不救。”
趙聞州了脹痛的眉心,開門見山問,“是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
“什麼?”
陳雨菲愣住。
趙聞州卻沒有心思兜圈子,“如果沒有人給你提供報,你不可能準找到我住的酒店,也不可能隨時都知道我在哪里,跟蹤到咖啡廳來,說吧,是誰告訴你的這些?”
陳雨菲沒想到神人的事趙聞州竟然已經知道了!
了角,拼命搖頭,“不……沒有,我……我不知道……”
心慌極了。
如果讓趙聞州知道了神人的份,那麼以后是不是就再也沒有人來給通風報信,告訴他趙聞州的下落了?
趙聞州只覺眉心跳得更加厲害,他蹙著眉頭,對陳雨菲道,“你知道那些人其實是害我的嗎?你想要當幫兇嗎?”
“幫兇?怎麼會呢……他們為什麼要害你?”陳雨菲不住套話,三言兩語,就被趙聞州給哄騙了。
趙聞州抿,一本正經道,“總之,他們就是在利用你對付我,你告訴我他們是誰,如果你瞞,就只能證明你和他們是一伙的,從此以后,我不會再見你,也不會再原諒你。”
陳雨菲聞言急忙開道,“我怎麼可能和他們是一伙的?”
立刻拿出了手機,將那條匿名信息展示給趙聞州看。
趙聞州睨了一眼那個賬號,瞇了瞇眼睛,他雖然只是個律師,但是他有的是辦法查出躲在這個賬號后面的人是誰。
他沒收了陳雨菲的手機,“這手機我沒收了,回頭補你個新的。”
趙聞州拿著手機沒有回住,而是直接去了京州監獄。
這個地方他已經來了不止一次,但是這次過來,他卻不是為了見遲鈞行。
梁墨在獄警的監督下,戴著手銬腳鐐坐到了椅子上,隔著一道玻璃,他那張暗沉青紫的臉上早就沒有了往日的風采,“你是誰?”
他看著玻璃外的趙聞州,對著電話聽筒問。
趙聞州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趙聞州,是個律師。”
“我沒請律師。”梁墨慢吞吞地說。
“我知道。”趙聞州面沉穩,言簡意賅,“我可以接手你的案子。”
“你要接手我的案子?”梁墨眼中終于有了,“你有什麼條件?”
……
遲緋晚沒想到,沈知凌會這麼早回家。
車子停進院子的時候,從二樓探頭張,一陣風吹過,沙子瞇了眼睛。
遲緋晚了,眼圈頓時一片通紅。
沒在意,披上一件外套,下樓去迎接。
剛在客廳遇見沈知凌,就明顯發現男人的臉不太對,瞳眸漆黑冷一片。
遲緋晚站著沒敢,直到男人闊步走到跟前,才有些尷尬地幽幽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男人驀地一把掐著的腰,將抱坐在窗臺上,居高臨下俯視,“眼睛怎麼了?”
帶著質問的口吻。
遲緋晚不太明白他這是在為什麼而生氣,小聲道,“剛才臺風大,沙子吹瞇了眼睛。”
沈知凌心里冷笑,還真是借口都不知道找個好點的,總這麼老套。
他邪肆地笑了笑,勾著的下,聲說,“要不要我替你吹吹?”
“好。”
遲緋晚將臉揚起來。
沈知凌沒料到竟然做戲還做全套,暗暗嘆息這個人真是好演技。
不過,他還是主開人的眼瞼,替吹了吹。
吹著吹著,他充滿男剛氣息的吻就落在了遲緋的臉上,遲緋晚只覺得渾發,但沒有拒絕男人的吻,而是纏著他的脖子,吻得更深。
過了一會兒,空喚氣,捧著沈知凌的臉,突然道,“其實,我今天遇見前敵了。”
“哦?”
沈知凌眉頭一揚,似乎頗興趣,他勾笑著問,“在哪里?”
“在和趙聞州見面的餐廳,一上來就質疑我,覺得我和趙聞州還余未了。”
遲緋晚說得很坦然。
沈知凌的眸底劃過一縷寒意,不聲地問,“然后呢?”
“其實我以前討厭的,可是這一次,當我看著近乎崩潰地指責我時,我突然想起了你。”
遲緋晚幽幽地說著,表凝重。
“想起了我?”沈知凌聞言一愣。
“對。”遲緋晚點點頭,“就像你一樣,對這段關系沒有安全,會因為任何風吹草而質疑對方的忠誠度,然后患得患失。”
人的聲音輕聽,沈知凌渾驀地僵!
這還是他第一次從遲緋晚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評價。
他對這段關系沒有安全嗎?
可明明,他才是主導關系的那一方,遲緋晚只是他將養在籠子里的一只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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