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好像冬了。
“降溫了,好冷。”夏喬薇套上闊牛仔。
整晚都沒睡好,因為慕以宴的帳篷沒有亮過燈,這麼久以來,已經習慣去擔心他這個病。
“應該是連夜回去了。”
朱許正化妝,準備一會去拍照,“看來,太子爺睡慣了龍榻,住不慣蒙古包。”
夏喬薇上應著,手卻打開與他的對話框,看著他的上一條信息還停留在昨天。
聽見他說“才不要娶夏喬薇”之后。
他發了一條信息:[對不起。]
“他眼睛瞎的時候,你不顧一切地要去照顧他有可原,現在他眼睛好了,你還去挖野菜?”
夏喬薇甩甩頭,“我慢慢改,給我點時間。”
剛要挑簾子,朱許忽然就攥住袖子,有點,“能不能告訴我,第一次,痛嗎?”
“……”
夏喬薇瞬間臉頰發燙。
朱許摟住的細腰,喃喃道,“你真的覺得慕以宴是傻子嗎?你是不是第一次他會不知道?而且,肯定是你一出現,他就發現你不是林妍心了。”
夏喬薇也不是沒想過這些。
但那個時候也無暇顧及這些,每天心投的照顧慕以宴,還要準備考研。
起得比早,睡得比鬼晚。
邊燉湯邊刷題,邊洗澡邊背考點,左手抱慕以宴,右手寫作業。
回憶起來,自己都得淚流滿面。
唯一的福利,就是每天能近距離接到慕以宴那男菩薩的。
“他一直以來都來者不拒吧?不管當時是不是你!”朱許說出心里那句最傷夏喬薇的話。
不想傷夏喬薇的心,但在眼里,慕以宴就是這麼浪,這麼壞。
他配不上夏喬薇的好。
從高中認識到現在,就覺得夏喬薇沒有一天不在慕以宴。
夏喬薇卻很平靜,“他現在是不是來者不拒我不知道,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剛照顧他的時候,手指都不給我。”
“你這麼信他?”
“嗯,你不用道德綁架他,他沒有道德的。”夏喬薇嗔笑。
“你為什麼就那麼喜歡他啊?是因為力好嗎?你和他在一起,需要做些什麼鋪墊嗎?”
朱許一晚上都在想象孫北是怎麼和顧瑤兒做的。
甚至連什麼姿勢都想了一下。
“孫北是育生,力肯定好……”心痛得快呼吸不了。
夏喬薇想說慕以宴力驚人的好,只要和他一黏上,就像天雷勾地火,哪需要鋪墊?
又怕這樣說,朱許聯想到孫北和顧瑤兒 ……
只輕的鼻子,笑著逗開心,“因為啊,慕以宴是意大利和中國混,長了我的意中人模樣。”
“哈哈,針不!”
時宇酒也徹底醒了,在帳外喊,“夏書,頭兒來找過你嗎?”
夏喬薇一僵,“沒有啊?你沒和他一起?”
“我還想問你呢?你把老板拐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老爺子都急瘋了。”
下一陣心慌,鎮定道,“今天周日,他可能想好好睡懶覺吧!”
時宇眉頭一皺,“你不是全能書麼?答應老爺子要好好照顧慕總,現在人失蹤了你一點也不著急?”
朱許慣的護閨,“時助理,你說壞話也得講究點邏輯吧?是你老板不告而別在先,不想接電話在后,薇薇是全能書又不是他的全職太太!”
“可是…”
時宇抓著窩般的頭發,“昨晚他說去找你啊!然后就沒有回來了。”
夏喬薇心里一沉,昨天慕以宴是來帳篷外找過,但沒理會他。
后來和朱黎回來的。
對了,朱黎去哪了?
“你哥呢?”夏喬薇瞳孔了。
朱許狐疑,“在他帳篷里啊?準備早餐呢!”
康胖子頂著一個菠蘿一樣個頭,使勁的著小眼睛。
努力把眼睛醒。
“該不會是誰在宴爺的酒里放了頭孢吧?完了,我們當中有壞人!”
時宇眉都豎起來,“快到草叢里找啊!啊啊啊!會不會他誤食了斷腸草…慘了,找不到慕以宴,我會沒老板的!”
眾人四奔走,真的去找“尸”了。
夏喬薇:“……”
大腦迅速的思索著慕以宴最有可能不告而別的原因。
劉叔說過,對慕以宴來說最危險的日子,就是他媽媽的忌日,因為小時候他看著那片火燒紅了整片天空。
生生的燒死了他的媽媽。
從此,在他心里落下了不可逆轉的創傷。
但今天不是他媽媽的忌日,也不是他爸爸的。
過去兩年,夏喬薇把慕以宴的重要的日子都牢記著,今天只是個普通日子。
正想得神,電話響了起來。
慕老爺子發哽的聲音傳來,“薇薇……”
“爺爺,您別急。”
“找到阿宴,一定要幫我勸他,不要做傻事,我……咳咳,我就這麼一個孫子了。”
夏喬薇仿佛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心里悶得不過氣。
慕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家族的希全寄托在這個孫子上,再無堅不摧的心,也會害怕失去唯一的親人。
夏喬薇哪會不明白。
聲安,“您放心,他一分鐘值幾個億,哪有閑工夫想不開?我現在就回老宅,幫您把這猴孫抓回來!”
老爺子這才像是吃了個定心丸,“和我不謀而合,我和劉叔也準備出發去港城,現在去接上你!”
掛了電話,夏喬薇才發現雙得厲害。
慕以宴父母的破裂,導致旁親的關系早已四分五裂,別說會對慕以宴好,不加害這獨苗苗取而代之就已是萬幸。
若不是無人可以依靠,慕老爺子哪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抓夏喬薇?
連劉叔都看得出來,這小姑娘有才華,有膽魄,又治得了慕以宴。
簡直是為他而生。
-
慕家老宅是非常致的中式園林,門是偌大的前庭。
那是一個類似于天井似的院子,比不得京城的莊園大,但在舊時的港城,寸土必爭,這已經是豪門中的頂級建筑。
一大片的雨花石,有流水從兩旁流,非常老港風。
前庭和正屋連接的地方是天長廊,長廊兩側是流水叮咚,碧波清澈,那里面的魚兒和綠植,都是夏喬薇養的。
后院有一片枝繁葉茂的紫荊樹,只是這個季節,并沒有開花。
這里的一草一木,乃至那池底的每塊山石,都讓夏喬薇到都無比悉。
但這會兒像丟了魂似的,哪有心思欣賞這是人非。
心急如焚地沖進主廳,了風甩到沙發上,又咚咚地沖上二樓,門路的找到慕以宴的主臥。
老爺子和劉叔氣吁吁的追上。
“這港城的秋天就不配擁有外套,都熱出汗了!”
“這小丫……”
老爺子看著夏喬薇消失在走廊的影,若有所思。
劉叔也發現不對勁,“怎麼像回到自己家了?比我還?”
老爺子頓時激得兩眼發癡。
雙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還是跟不上前衛的思想。
說不了話。
劉叔賊笑,“您是不是想說,小薇薇和爺……咳咳,早就是一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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