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別說,看著溫溫的,那材,還帶,臉又長得一絕,也難怪事業一帆風順的。”
……
不知道,這些傳言,是從林瑞那流傳出去的,還是林瑞也只是接收到這些謠言的其中一個。
但很奇怪,本來以為自己會生氣,但此刻,卻反而只覺得可笑。
茶水間裏漸漸沒了聲響,舒杳這才敲門而進,可能是因為隔了段時間,倆人并不覺得舒杳可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反而看似禮貌地和打了聲招呼。
舒杳微微頷首,走到餐桌前,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牛。
喝了一口,突然像是想起什麽,轉頭對那兩個男生說:“哎,對了,你們有沒有聽說一件事兒啊?”
他們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什麽事兒?”
“我剛過來的時候,有人跟我說讓我等會兒,說茶水間裏有人在做……那種事,還是倆男的,你們見到了嗎?”
其中的黑框眼鏡男臉上出一種嫌惡:“沒有吧,我們進來的時候茶水間裏沒人。”
另一男的嘖嘖兩聲,把手裏的一次杯子扔掉了:“算了,還是去買瓶水吧,都不知道這裏的杯子有沒有染上什麽。”
“怎麽會?”舒杳一臉不解,“前後也就差幾分鐘,你們沒見到嗎?我聽說是隔壁營銷部的新進職員,好多人都看到了,玩得大。”
“營銷部?”
倆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脖子上掛著的營銷部工牌。
“……”
黑框眼鏡男先一步反應過來:“舒杳姐!你不會說的是我們倆吧?我們只是進來倒個水。”
“啊,原來是你們啊?”舒杳言又止,心地說,“放心,我尊重一切取向,但是工作時間不要做那種事了。”
“舒杳姐!”男生臉漲得通紅,“我們真不是!我有朋友的!你怎麽能隨隨便便就聽信那些謠言呢?”
“謠言不能隨便信嗎?”
舒杳的目頓時冷了下來,就像寶劍突然出鞘那一瞬閃過的寒。
“我看你們信得也隨便。”
倆男生耳朵通紅,一個勁道歉,最後灰溜溜地出了茶水間。
舒杳神清氣爽,突然覺得有句話說的對,發瘋之後,神狀態好多了。
離職,果然是更適合社畜寶寶質的醫。
*
那頭,沉野看起來同樣神清氣爽。
酒吧的服務生卻是滿臉愁容,看到他進門,跟找著救星似的,一下沖了過來:“沉哥!樓上有人鬧事!”
沉野面不改,像是本不在意:“什麽事兒?”
服務生一邊帶著他急匆匆往樓上走,一邊說:“倆大花臂那常客,龍哥,聽說是老婆跑了,在樓上借酒鬧事呢。”
“老婆跑了?”沉野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末了丟出一句,“哦,那是慘的,可以理解。”
?
服務生的表,像極了網上那張老爺爺地鐵看手機的表包,什麽況?今天怎麽這麽善解人意?
樓梯口傳出怒吼和玻璃碎裂的聲音。
沉野撥開眼前的人,果不其然看到一張滿臉橫的悉臉龐,龍哥這人,是再遇的常客,每次來都是一大批小弟傍。
服務生們各個對他心存忌憚,但因為沒鬧過事兒,他們也不可能把他拒之于外。
沒想到今天就來了。
龍哥雙眼通紅,滿臉都是醉意,揮舞著手裏的啤酒瓶碎片:“誰都別他媽過來!誰過來我捅誰!”
徐昭禮格好,但遇到這種人,也沒什麽辦法,站在沉野邊低聲音:“要不報警吧?”
“不用。”沉野俯從地上撿起一個啤酒瓶,右手握著瓶口,在左手掌心顛了顛。
他散漫地靠在走廊牆壁上,把酒瓶朝龍哥扔了過去。
龍哥雖然醉了,反應力倒是不減,一手就接住了瓶子,本以為是襲,正想發怒,卻聽到沉野悠然自得地說:“沒盡興就繼續砸。”
“……”龍哥覺大腦仿佛清醒了幾分。
這還是沉野嗎?
他還清楚地記得,之前在酒吧擾生的男人,被一腳踩著口彈不得的樣子。
而沉野面不改,連腰都不曾彎一下,就像是在對待一只手無縛之力的螻蟻。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難不這是什麽折磨人的新招數?
他才沒這麽蠢。
龍哥攥著啤酒瓶,渾的攻擊慢慢消失了。
一旁的小弟趕沖上來扶住他,把他帶進了包廂。
門關上,門外的服務生們看得一愣一愣的,包括徐昭禮。
就這麽不費吹灰之力的,靠一句話就解決了?
“不愧是你啊。”徐昭禮拍拍他肩膀,“你這什麽新招數啊?”
“什麽?”
“他剛要是還繼續發瘋,你準備怎麽辦?”
沉野不僅沒生氣,反而輕笑了一聲:“能怎麽辦,讓他砸唄,發洩完就好了。”
徐昭禮下都快掉下來了:“就這麽讓他砸?大哥,修牆壁不花錢啊?”
沉野:“算我賬上。”
“……”徐昭禮瞇著眼睛打量他,“你今天怎麽回事兒?心這麽好?”
“啊。”沉野點了點頭,推門而進,“是不錯。”
“發生什麽事兒了?”
沉野沒有瞞,直白道:“去領了個證。”
“哦。”徐昭禮不以為意,口而出,“你又考什麽證了?我跟你說,你別這麽卷,顯得我們這些人多不上進似的。”
沉野慢吞吞的,從牙裏出三個字:“結婚證。”
“……”徐昭禮用手背了下他額頭,“昨晚做夢就算了,大白天還做啊?”
右手揣在兜裏,沉野輕輕了小紅本的邊沿,直接把小紅本放在了桌上。
罕見的不是扔。
而是小心翼翼地放。
這作,確實讓徐昭禮驚訝到了。
而這種驚訝,在他看清照片裏的人時,放大了百倍。
“我靠!是我他媽在做夢吧?”徐昭禮往自己手臂上掐了一把,“嘶。”
沉野有樣學樣,也掐一把。
“嘶——”徐昭禮再次倒吸一口冷氣。
沉野把小紅本收進口袋裏,悠閑地往後一靠:“看來真不是做夢。”
徐昭禮:“……”
您不能掐自己?
“原來你昨晚那些不是夢話?來真的啊?”這顯得他昨晚那個“滾”字,是如此的天真爛漫且沒素質,徐昭禮又問,“那怎麽不直接發個朋友圈宣?”
沉野說:“太明顯。”
徐昭禮沒明白太明顯是什麽意思,但他也不太在意,反正沉野這人平時就神神的。
他在意的是:“那你告訴我幹嘛?”
“爹結婚了,可不得告訴兒子一聲。”沉野悠悠看著他。
“……”徐昭禮這才想起上次真心話大冒險時的口出狂言。
徐昭禮不是那種拉不下臉的人,他不僅沒覺得尷尬,反而湊了過去,手臂搭著沉野的肩膀八卦:“爹,你跟我說說,和我杳杳媽怎麽突然就結了啊?你真高中就喜歡啊?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啊?”
“……”沉野拆了棒棒,左頰微鼓,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嗓音聽著慵懶又得瑟:“打開你的x音。”
“怎麽?”
“有個號觀察,過幾天自己看吧。”
徐昭禮在搜索框裏搜了一下,表從好奇,漸漸轉變了無語——
“你他媽編也編個好的,這讓我看個屁?”
沉野起眼皮,眼見著徐昭禮把手機直直懟到他面前。
手機屏幕上,觀察的主頁頁面,赫然橫著一句提示語:該賬號因違反社區規則已被封號。
封號日期就在今天。
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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