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南知意眉眼彎彎，想起小時候的事笑的看不見眼睛。

“福兒小時候天天跑我家玩，有次他在我家沙發上睡著了，我把我爸喝剩的茶葉水倒他子上，他醒來以為他尿子了，哭得一臉大鼻涕。”

“剛好我媽跟我爸吵完架，本來就很生氣，進屋看到不僅沙發了，還有沙發上等著洗的一大堆臟服，直接氣炸了，然后借機把福兒的爸媽過來洗沙發洗服。”

亓宴沒想到還有這樣壞心眼的時候，不由好奇追問，“后來呢？”

南知意從他懷里出來，到茶幾旁整理著他從學校拿回來的畫稿，有些心虛地說，“后來福阿姨花錢雇人洗的，我一直沒敢說，福兒現在還不知道。”

亓宴了的小腦袋瓜，看向的肚子。

“我們應該會有一個像阿知這樣調皮的寶寶吧。”

他說話時滿含意，生出對新生命降臨的期待。

“像誰都可以，”南知意握著筆，隨口說。

盤坐在沙發上，認真看著畫稿，有時候趴桌子上修修改改，有時候愁眉不展，總覺得卡通造型的兔子點什麼。

亓宴在旁邊拿著平板工作，余中見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逗著說：“是哪里難到我家阿知了？”

南知意苦著臉，“下午就該畫稿了，但還有兩個競爭者，我沒有把握過關。”

聞言，亓宴放下手里的工作，翻開畫的畫稿看。

一共六張畫稿，做一個系列，每一幅都采用不同造型的卡通兔子，一個個憨態可掬，線條簡約卻不乏神態表現，畫工還不錯。

南知意說：“這個過稿的話會用到餅干包裝盒上，公司要求趣可，如果我稿子過了能拿到幾千塊錢，還有機會接那個公司其他產品包裝設計。”

要知道，對于沒有名氣的畫師來說，一個作品能有幾千塊的收已經很高了。

但在亓宴的世界里，幾千塊還不夠一頓飯錢。

他張了張口，到底沒說打擊南知意的話。

貧窮的日子，富有的日子，都經歷過，或許對來說，這些酬勞不單單是錢的問題。

亓宴把人抱過來，面對面，很抱歉地說，“這個我可能幫不了你，我只會畫圖紙，不過，你住著院不方便出去，我可以讓人替你送過去。”

南知意對上湛藍的眼眸，下意識出指尖，他長長的睫。

午后的影里，他長長的眼睫像是鍍了層金的暈。

視線匯，亓宴角勾了勾，握著的指尖送到菲薄的邊，齒尖輕輕咬著。

南知意的臉慢慢變紅，了發麻的指骨，“你注意點，這里是醫院。”

“醫院怎麼了？嗯？”

“我自己的老婆，誰都不敢說什麼。”

男人低啞的聲音著人的耳。

遒勁的手臂攬住纖細的腰，南知意一個天旋地轉，已然趴在他上，手掌抵著他的膛。

亓宴吻來那一刻，的心臟不控的跳著，下意識閉上雙眼，緩緩抬起白皙的下湊過去。

溫熱的相，他凜冽的氣息沖進鼻腔，南知意清楚地到他的變化。

這個吻，他本想淺嘗而止，最后卻吻的一發不可收拾。

吻了的，掃過雪膩的脖頸，落定線條優的鎖骨上，朵朵紅痕盛開，絕帶有致命力。

亓宴眼神灼燙地著。

“寶寶，我們來一點小互好嗎？”

“我會注意的。”

醫生跟他說了，前三個月不可以的。

男人的眼尾一抹的紅，一只手著南知意的腰，另一只手挲著荼蘼的紅，眸底閃爍著幽暗的。

迷蒙的臉頰泛出一不解，嗓音地，“什麼互？”

亓宴湊耳邊，“你的手不要，配合我，這樣的互可以嗎？”

南知意的耳朵跟火燒了似的，他口中的‘不要’明顯是個詞。

的手被亓宴帶著向下，還未‘不要’，突然騰地坐起來，把亓宴推到一邊。

“我想到了，‘互’！”

“就是互！”

“我可以在畫稿的原有基礎上，讓卡通形象增加一些態的覺。”

突然來的靈讓南知意十分激，抱住亓宴，狠狠親了他一口。

“阿宴，謝謝你，死你了！”

南知意的眼睛亮閃閃的，迅速抄起筆，埋頭修改畫稿。

亓宴愣住，這都蓄勢待發了，說不來就不來了嗎？半途而廢恐怕嘚要他半條命。

“寶寶，你不管我了嗎？”

他湊過去，討好地抱住南知意的腰，腦袋在肩膀蹭了蹭。

啞聲說：“我不舒服，別畫了好不好，你不管我，我難怎麼辦？”

南知意忙著畫畫，頭也沒抬，“你去浴室自己來，先別打擾我。”

亓宴怔了怔，看著自己兩只手，老婆在邊，自己解決像什麼話！

……

半個小時后。

亓宴穿著睡從浴室里出來，眼尾的紅漸漸消散，添了幾分懶倦。

他吹干頭發，到餐桌旁落座。

南知意的畫，他讓人送走了，這會兒，倆人總算能清閑下來吃個飯。

飯菜照舊是老宅那邊送的，清淡的不能再清淡，南知意低頭聞了聞，還好沒有令想吐的味道。

吃飯時，南知意偶爾掃過亓宴的手，后者臉上沒有半點窘迫，反而挑眉笑著了的臉。

“阿知，好久沒有抱著睡了，今天晚上，可以像以前那樣抱著嗎？”他的眼神別有意味。

南知意一下子明白了，夾了一個生煎塞他里，白的臉頰氣鼓鼓的，“亓宴，裝了這麼多天斯文教授，你現在是要暴真面目了嗎！”

嚼著生煎包，亓宴咽下去之后，一本正經地說，“裝不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賺到了知道嗎？”

眼底疑不已，亓宴低聲笑笑。

“我可以有很多種樣子，但都同樣你。”

“余生漫長，阿知可以每天面對不同的我相，這樣，我們應該會一直保持新鮮，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