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藏著很沉的緒,溫舒月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再與他對視,不然自己真的會溺進去。
可理智清醒,卻早已沉淪。
想確認卻又不敢確認。
“你很勇敢。”
溫舒月的口起伏著,“如果是追人的話,主一點比較好。”
說完這句話,掩飾般地逃離現場,“我去看看我爸菜做好了沒有。”
“舒月姐這是……”
在暗示什麼嗎?
趙思冉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江時聞看著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置可否地勾了勾。
“哥,你得謝我。”
趙思冉著下,若有所思,“我懷疑,我的開過。”
—
晚餐很盛,關瀾還特地提前問過溫舒月江時聞和趙思冉的口味,知道他們不能吃太辣后,菜做得比較清淡,但也是香味俱全。
“多吃一點。”
關瀾特地拿了一雙公筷出來夾菜,“年輕人,正是長的時候。”
“媽,”溫舒月忍不住道,“我們都多大了。”
早就過了長的時候。
“你也吃。”
關瀾也給溫舒月夾了一筷子的菜。
“你別見怪啊,”溫懷遠笑著打圓場,“你阿姨就是比較熱。”
“不會。”
江時聞夾起剛剛關瀾給他夾的菜嘗了一口,“叔叔阿姨做的菜很好吃。”
“好吃就好,好吃多吃點。”
關瀾笑,“我覺得我和小江特別投緣,我今天一看到他吧,就有點似曾相識,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是嗎?”江時聞肯定了的說法,“我也覺得阿姨非常親切。”
趙思冉默默在心里怪氣地學了一遍自家哥哥的話。
沒想到啊,平時對說話那樣態度的人,到了別人家里就突然上道了。
都不得不嘆,的力量,真是偉大啊。
“那以后多來我們家找月月玩。”
江時聞欣然應下。
年夜飯有說有笑地吃了一個多小時。
在這期間,關瀾和溫懷遠偶爾會問一些關于他的事,熱但不越界,江時聞都一一回答。
他并不會因長輩們拋來的一個一個問題而到煩躁,反而覺得心里暖融融的一片。
自己已經不知道多年,沒過過這麼熱鬧的除夕夜了。
吃完了飯,關瀾又主讓溫舒月帶著江時聞和趙思冉出去轉一轉,“樓下有買煙花的,我們這片沒怎麼管,你們可以下去放點仙棒什麼的。”
溫舒月也怕他們無聊,剛想贊,又想到江時聞的份,“要不還是算了吧?”
出門到人的話,好像不太好。
“沒關系。”
江時聞說,“我戴著口罩,而且,我們可以去沒有人的地方。”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溫舒月也再沒有多余的意見。
“好啊好啊,正好吃完了飯可以出去運運。”
年夜飯實在是太香,趙思冉剛剛不節制地吃了好多,現在有點撐。
就這樣說定,他們跟關瀾和溫懷遠告辭,然后出了門。
溫舒月下樓的時候一直都在想,這個時候哪里人比較。
江時聞卻直接把們帶上了車,直接輸了導航。
大概是已經深深地把江時聞代了客人的位置,卻忘了,江時聞也是靜海人,他說不定對這座城市,比還要悉。
趙思冉說什麼也不肯坐在副駕駛,一上車,就躺在了后座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直到車停在某個黑漆漆的郊外。
天太黑,看不清周圍,也無從確定環境,但可以看出來沒有樹,溫舒月猜大概率是鄉下的農田。
車燈照亮一小塊面積,前面似乎是一棟南洋風的別墅,造型很獨特,雖然長久沒人打理,但依舊可以窺見往日的奢靡。
“這是?”
“這片之前是我媽名下的一片高爾夫球場。”
江時聞握著方向盤,平視前方,“后來我媽走了之后,沒人打理,就荒廢了。”
溫舒月借著向外散發的車燈,果然看到路邊已經是參差不齊的草坪。
原來是高爾夫球場。
溫舒月下車之后,拉開后座的車門,拍了拍趙思冉的肩膀,“思冉,到了。”
趙思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舒月姐,我剛剛做夢了。”
“什麼夢?”
“夢到和你一起放煙花。”
“這個夢很容易實現。”
溫舒月替整理了一下服,“剛剛在路邊買了一些仙棒和小煙花,我們現在就去放好嗎?”
“好。”
江時聞已經把后座的煙花都拿了下來,“走吧。”
三個人最后還是沒舍得去禍害草坪,在別墅前找了一塊空地。
溫舒月取出幾仙棒,每個人都分了一。
然后,用打火機先點燃了趙思冉和江時聞手中的仙棒。
這里離海邊沒有多遠,時不時就吹來一陣帶著咸腥味的風。
溫舒月撥打火機的按鈕,一簇淺藍的火焰在風中跳著,不一會兒就熄滅。
“用我的吧。”
江時聞把他手上那仙棒了過來,兩仙棒相接,迸發出一個明亮的點,然后沒過多久分開,緩緩向著彼此移。
明明知道仙棒的正確放法不應該是如此,但是兩個人誰也沒有,直到溫舒月手上那仙棒熄滅,兩仙棒才分開。
“重新點一吧?”
話剛說完,剛剛跑遠放仙棒的趙思冉又興地回來,“舒月姐,打火機呢?我想點那個放在地上的。”
風漸漸地又停了。
溫舒月把打火機遞給,“你小心點。”
“嗯嗯。”
趙思冉接過打火機,“你放心吧,我點煙花很有經驗。”
趁著趙思冉去拿煙花的功夫,溫舒月拿出手機,準備理一下微信里消息。
微信里大部分都是同學,消息也大部分是群發祝福。
溫舒月回了一些比較的,其他的沒管。
不過,有條消息倒是在這些祝福里顯得“鶴立群”。
是宋相濡發來的。
[R]:師妹新年快樂。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再為自己爭取一次,也希師妹能給我一次機會。
溫舒月覺得有點煩躁。
自以為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
原本對宋相濡沒什麼意見,但他這麼幾次三番下來,是真的有點煩躁了。
況且一直也覺得,宋相濡不是真的喜歡,或者說,他所謂的喜歡本不是很純粹,或許只是覺得自己年齡到了該談,而自己的樣貌跟學歷恰好符合他的擇偶標準。
江時聞看著拿著手機不,垂眸看了一眼,“怎麼了?”
溫舒月如實說,“別人給我發的消息,在想怎麼回。”
“不知道怎麼回嗎?”
屏幕的源映在他的臉上,看不清神態,“不如我幫你吧?”
他淡淡地說,“我理這個還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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