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有一家早餐店的老板找上我們家,他要求咱媽賠償,當時家里只有我和媽,我問清楚況,周程程惹事,害兒去世了,要我們賠五十萬,媽拿了五十萬給他,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周天打他的原因。”
周曼玲回憶至此,眼神已經變得極不自信。
而我聽說早餐店老板一家的結局,心唏噓不已,因為一個混蛋,害得一家人生死相隔。
周若若問道:“所以你覺得是周程程下毒?”
“要麼是周天自己吃東西,如果真有人下毒,或許和周程程有關吧,我也不確定,周程程應該不是這樣的孩子。”
周曼玲沒有底氣,同時補充道:“大姐你也不要瞎想,我只是覺得這些事憋在心里,不說出來難。”
周若若眼神復雜,可能沒想到我可能是被毒死的。
“這件事你告訴其他人沒有?”
周曼玲搖搖頭。
“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要說,我會查清楚周天死亡原因。”
周曼玲隨口說:“我會給我朋友一些好,讓他對這件事保。”
接著周曼玲言又止,似乎有些話不知道用什麼方式說出來好,語氣頓頓,直到周若若發問。
“曼玲,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想要問你,你好像非常討厭周天?”
周曼玲出不悅的表:“就算他死得冤枉,學習不錯,我們平常也誤會了他,可他秉卑鄙齷齪,之前不老是我們嗎?”
周若若耐心解釋:“他不止拿了,還把我們其他服拿去手洗,幫我們晾干。”
“但是我在他房間,親眼看到我的凌撲散在他的床上!上面還有不明。”
周曼玲面惡心,我在一旁聽得真切,這種事不用多想,肯定是周程程栽贓。
“我怎麼不知道?”周若若問。
“這種事太惡心了,我沒有告訴爸媽,否則以爸媽的格,恐怕會把周天打死,所以我了幾個朋友,在外面收拾了他一頓。”
周曼玲口中的將我收拾了一頓,指的是那群朋友開著車,直接撞向走在路上的我,大有要把我直接撞死的意思,幸好我躲得快,才沒被撞倒。
然后從車上下來一群人,攔住我的去路,對我一陣拳打腳踢,我甚至都沒弄明白他們為什麼打我。
最后他們留下一句“離曼玲遠一點”,才揚長而去。
我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從那天起,我盡量避免和周曼玲打道。
周若若搖搖頭:“周天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之所以說他可能是吃東西中毒,是因為他有前車之鑒,難道你忘了,周天和狗搶吃的?”
周若若一時語塞:“我們沒給過周天一分錢,他在我們家盡欺辱和苦頭,而且那次,如果他不和狗搶東西吃,恐怕被死了。”
周若若說得沒錯,當時如果我不吃狗的東西,已經被死了。
而緣由是因為我打了周程程,當時李若和周浩本不聽我的屆時,李若沖著周浩罵道:“這小雜種如果不好好管教,恐怕以后要去干些喪盡天良的缺德事。”
周浩沉默半晌后決定,把我關在隔壁狗院一周。
那狗院是附近工廠專門養狗的院子,周浩征得鄰居同意后,將我丟了進去,讓我在里面待一周,想清楚再出來。
說是院子,其實就是一棟兩層樓的自建樓,沒有窗戶,最上面只有一扇小窗,將外面的燈摟進房間。
他們將大門鎖上,讓我和那群狗住在一起。
房間里很臭,鄰居一周左右的時間才回來打掃一番。
地上堆了很多狗糧,這些狗糧是狗們一周的飯,而我住拉撒都要和這些狗在一起,李若其名曰要通過這種方式,讓我做一個乖孩子,可我明白,無論我都聽話,李若都會不滿。
我在里面了三天,一直靠沒有關的水龍頭喝水,可最后實在得不行,我只能也和那群狗一樣,吃它們的狗糧。
李若他們將我關在狗院中,恐怕早就明白,為了生存,我肯定會吃那些狗糧。
或許從一開始,李若的本目的就是踐踏我的尊嚴,讓我在狗院里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一周后,我蹲在狗院里,麻木地撿起地上的狗糧喂進口中時,大門忽然打開,李若領著周家的人一臉嫌棄地盯著我。
“看吧,畜生就是畜生,跟畜生混在一塊,連畜生的東西都要搶著吃,你這孩子沒救了。”李若翻了個白眼,轉離開,其他人一臉鄙夷地著我,沒人知道我這七天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那七天,不覺得無聊,也不覺得恐懼,我滿腦子只有一個字。
。
我沒去找人幫助,因為我知道,要麼社會救援將我送回孤兒院,要麼讓我還留在他們家。
在我們這里,每個父母都能拿“我是為他好”當借口,除非孩子被待死,否則一切都是小事,他們會說父母也是第一次當父母,讓大眾原諒。
可哪個孩子不是第一次當孩子呢?
所以當時的我暗下決心,一定要離開周家!
“為了生存,連人的尊嚴都不要?”周曼玲想起開門后的那一幕,看見我蹲在地上吃狗糧,發出何不食糜慨。
“大姐,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下毒的真是周程程,你會怎麼做?報警把他抓起來嗎?就算為了咱媽,咱們也得對外統一口徑,把周天中毒的事爛在肚子里面。”
周曼玲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的我不冷笑,周若若卻眼神驚訝,不確定地反問:“你的意思?”
“別調查,別在意。”
“那你干嗎告訴我?”
“我不是說過了,只是…只是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周天下輩子會福的,禍兮福兮,他走了不一定是壞事。”
周若若不確定地問:“難道你心里,就一點都沒有同和愧疚?”
“你就當我是個人致的利己主義者吧,我只想自己活得舒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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