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棠許坐上酒店的接駁車,來到了高爾夫球場。
到的時候,球場上最重要的那幾個人,已經打到第四了。
因為只是悉場地的日子,所以氛圍相對自由,果嶺上聚集了不人。
棠許遙遙見燕時予的影也在其間。
只看了一會兒就收回視線,在練習區隨意揮了揮桿,隨后便回到了會所餐廳。
大佬們雖然都在場上揮桿,大佬們的太太友們,卻多數都聚集在這里飲茶聊天。
棠許見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陳太太,主上前打過招呼之后,很快融了這一小圈子。
起初眾人都只是聊著一些無關痛的話題,后來不知怎麼,有人提到了岳繼偉的帶來的公關經理麥娜。
說起這個名字,頓時有兩位南城富商的太太都流出了不悅的神,陳太太卻笑著寬道:“哦,就是那位一直跟在燕時予邊的漂亮士嗎?”
有人笑道:“這位可是岳先生的寶貝,聽話得很,岳先生指哪兒,就打哪兒,基本上,沒有拿不下來的合作方。”
“那就不一定了。”陳太太說,“咱們淮市這位燕先生,那可是出了名的高山白雪,清正端方,照我看,這位麥娜士多半要遭遇鐵盧了。”
說完,忽然轉頭看向棠許,“江太太,你說呢?”
在座就們兩個人是來自淮市,難怪陳太太會問的意見。
棠許只是笑了笑,似乎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一旁卻已經有人接過話頭,道:“哪有不腥的貓,男人,表面上裝得再正經,那一肚子的花花心思是怎麼都藏不住的。反正都送上門了,哪還有推開的道理。”
說到熱鬧,忽然有人提議:“陳太太既然對那位燕先生這麼有信心,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看看這位麥娜小姐,到底有沒有機會拿下這位燕先生?”
原本無聊的話題驟然升級,一時間引得所有人都來了興趣,紛紛發表意見。
直到最后,只剩下棠許沒有下注。
陳太太轉頭看,“江太太,你不會不站在我這邊吧?”
“怎麼能這樣人家呀?人家江太太既然要參與,自然也是想贏的嘛。陳太太不要輸不起呀!”
面對著眾人的目,棠許笑了笑,“我支持陳太太。”
“喔唷,那你要等著輸錢啦……”
突如其來的桃話題打開了各位太太們的話匣子,眾人說著笑著,時間不覺過得飛快。
驗完場地的男人們回到會所,各自上前來跟自己的太太或伴上演恩戲碼。
棠許一轉頭,就看見了并肩走過來的燕時予和麥娜。
燕時予難得穿一白,整個人卻愈發顯得卓然拔,而麥娜穿了極其凸顯材的運服,圍繞在男人邊語笑晏晏,實在是養眼。
兩個人走到稍遠一些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仍是熱聊不斷。
;棠許剛剛收回視線,忽然就聽見有人喊自己:“棠小姐?”
棠許回頭,不出意外地看見了岳繼偉,連忙站起來,“岳先生。”
“來了怎麼不下場呢?”岳繼偉笑著問,“怕被曬黑?”
“不是。”棠許笑了笑,說,“我本來就不會,又來遲了,所以就在練習場隨便揮了幾桿。”
岳繼偉說:“那怎麼行,你現在可是宋氏的代表,以后是經常要出席這種場合的,得學才行啊。剛巧今天在這里,你再揮幾桿,我看看你有沒有天賦?”
他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棠許也不拒絕,只能笑道:“那就要拜托岳先生了。”
岳繼偉笑呵呵地對棠許做了個“請”的作,末了,還不忘對遠的麥娜打招呼:“麥娜,好好招呼燕先生,千萬別怠慢了。”
說完,他也轉,隨著棠許的影走向了練習區。
燕時予長疊坐在椅子里,面無表地喝下侍者剛送上來的雙倍濃咖啡。
這個時間,練習區本沒有其他人。
岳繼偉很認真地教了棠許,從球桿的選擇,到站姿,再到擊球姿勢,倒像是真的只是為了教打球一樣。
棠許在他的指導下,一連擊打出去幾個好球。
“棠小姐很有天賦嘛。”岳繼偉笑著看,“看來以后我們可以經常在球場遇見了。”
“我一個初學者,哪有那樣的能耐。”棠許說,“能得到岳先生的指導,已經是我的榮幸了。”
岳繼偉笑了笑,一邊親自彎腰給棠許擺好球,一邊又道:“聽說棠小姐家的公司,最近出了一些狀況呀?”
棠許又一次將球擊打出去,這一次,稍微打得有些偏。
“讓岳先生見笑了。”棠許說。
“怪我。”岳繼偉說,“不該在打球的時候提這些事讓棠小姐分心。”
棠許輕輕嘆息了一聲:“反正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回避的。”
“心態不錯。”岳繼偉拿過自己的球桿,一邊準備擊球,一邊慢條斯理地開口,“有這份好心態,就不愁辦不事。哪家公司不會遇到困難呢?在生意場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算問題。”
話音落,他重重一個擊打,將那顆高爾夫球打出去老遠。
棠許聽出了言外之音,“怎麼,岳先生有興趣來淮市投資嗎?”
“生意嘛,跟誰做都是做。”岳繼偉收回視線來,看著,“至于能不能做,就要看談得愉快不愉快了。我這個人,還是很看重緣分的。你說呢?”
棠許一時沒有回答。
岳繼偉則一手,從自己的助理手中接過了一張房卡,遞到了棠許面前。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晚上來找我,我們詳談。”岳繼偉說。
棠許盯著那張卡,尚在遲疑之間,忽然見到一抹影匆匆從兩人后的通道行過。
高巖。
大概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間從這里經過,因此目不斜視,步履匆忙。
棠許這才重新迎上岳繼偉的目,手接過那張房卡,低聲道:“謝謝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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