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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未婚夫的兄長》 第61頁

得了便得了,跟說做什麼,難不是還要夸一句他真是厲害?

奇奇怪怪的。

戚聞淵道:“是要出京查一樁事。”

珈寧又吃了一塊霜梨,甜滋滋的,很喜歡:“嗯?然后呢?世子要去多久?”

原是要出京,難怪要單獨告訴

既是這樣,也可以去尋個京郊的莊子小住一陣……天氣漸涼,想去泡湯泉。

戚聞淵答:“估著來回需得要三個月。”

珈寧一驚:“這樣久?”

倒不是說心中有多掛念戚聞淵、離不得他,就是他們婚后,最多也就分別過不到一個月而已——而且那次本不用那樣久的。

還以為這次也就十天半個月的。

戚聞淵點了點頭:“若是順利的話,便是三個月左右。如若事不順,可能還會再久些。”

珈寧雙手托腮:“那豈不是有可能不能在京中過年了。”

有點憾。

還想著與夫君一起守歲的。

看來只能等來年了。

不對,沒有什麼有可能,他定然能順順利利的。

這次可不能再胡說話了。

也不等戚聞淵回答,便見著珈寧掰著手指:“還好還能趕得上世子的生辰。”

戚聞淵倒是沒想過珈寧還記掛著這個:“夫人不問是要去何嗎?”

珈寧撅撅:“定是極遠的地方。”

戚聞淵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說來也巧,我此去竟是要去揚州。”

揚州?

珈寧眼中一亮。

也想去!

……可以嗎?

想來……應該是不可以的。

畢竟戚聞淵是去做正事的,定然不會愿意讓跟著。

算了,等來年開春,再尋個機會回家。

珈寧幽幽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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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想去揚州。

還和阿姐一起去過二十四橋觀月,當時哪想過如今會離江南這樣遠?

月都是同一彎月。

但二十四橋之上的月與燕京城中的月,終歸還是不一樣的。

屋中安靜了下來。

珈寧又吃了一塊霜梨。

戚聞淵沉聲喚道:“夫人。”

他繞了這麼大個圈子,終還是得進正題。

珈寧用絹帕手上的霜梨:“嗯?世子還要代什麼嗎?”

代了。

代越惹得饞得慌。

珈寧袖口:“世子……”

什麼都不做就直接放棄并不是謝三娘的世之道。

還是想問問他。

萬一他就醉螃蟹暈了頭呢——今日夕食是吃的蟹。

還未等說完,便聽得戚聞淵道:“夫人可要與我一道……回江南去看看?”

這樁差事其實上個月就差不多定下來了,圣上的旨意也是前幾日就下來了的。

但他一直沒找著時間向珈寧開口。

出發之日定在八月廿一,若是再不說,他便沒有機會了。

戚聞淵繼續解釋:“之前大婚之時,我答應過泰水,讓夫人每年都能回江南一趟。我想著正巧我要去揚州,不若夫人與我一道,路上也有個照應。”

他總算是把這段在心中排演了大半個月的話說出了口。

他避開珈寧的目,看向桌上被吃了大半的霜梨。

珈寧告訴他,莫要將萬事憋在心里。

他愿意一試。

且他推演過許多次。

用珈寧提起江南時歡喜的模樣,用他和泰水的約定,用他們的幾次出游以及平日的相作為推演的依據。

得出的結論便是——

應該會因為思鄉念家答應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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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珈寧是個活生生的人。

開口之前,所有的推演都是做不得數的。

一時間,將話說完的戚聞淵非但沒有放下包袱后的輕松,反而又張了起來。

半年之前,他定是想不到自己在為公事離京之前會為這種事忐忑不安。

也不知是為何,他不愿與分開三四個月。

是怕一個人留在燕京城中被人欺負罷。

左右到了揚州,也會回江寧。

并不會耽誤他的公事。

這其實是一件兩全其的事

珈寧眸中一亮:“真的?”

戚聞淵還當真是醉螃蟹了?

復又想起今日要和他說的事,珈寧眼珠一轉,揚聲道:“我答應與世子一道去揚州,世子也答應我一件事。”

戚聞淵抬頭向燈火下目灼灼的妻子:“好。”

都好。

珈寧微微昂起下:“我要……世子明日需得巳時之后方可起!”

戚聞淵不解。

這是何意?

他向來是不到卯時便起的。

這中間的兩個多時辰,他能做許多事了。

但他方才已答應過了。

珈寧理直氣壯:“世子日日都天不亮便起了,留我一人在床上懶著,我也不好意思的。”

戚聞淵眸一沉:“有人說夫人的閑話了?”

珈寧擺擺手:“……那倒也沒有。就是我自己不好意思!”

上說著不好意思,語調卻是一路向上,瞧不出半分赧然。

戚聞淵用指節點* 了幾下案幾。

哪知珈寧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準倚在床榻看書。”

“你翻書的聲音會吵著我的!”

為了讓他這個大忙人好歹歇息一日,可真是碎了心。

珈寧想著,等過兩日去街市上,定要多買兩支簪子獎勵自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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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答應了的。”

戚聞淵道:“是,我答應了的。”

也就這麼一日,都答應與他一道去揚州,他陪一早又何妨呢?

大不了之后將這兩個時辰補回來便是。

只是他不太明白,珈寧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

他上一次睡到巳時是什麼時候?

六歲?還是四歲?

他記不清了。

第章

昨夜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秋雨, 屋中漫著一層讓人昏昏睡的氣。

戚聞淵仍舊是天不亮便醒了。

于他而言,早起已是一種習慣。

睜開眼的第一刻,他便撐著床沿坐了起來。

錦被往下一, 半搭在他的上。

庭院之中負責灑掃的婢已開始忙活。

珈寧養的那只鸚鵡還沒有靜。

梆聲響了。

如今剛剛卯時。

戚聞淵的左腳已經沾了地,卻是忽然想起他和珈寧的約定。

巳時。

還有兩個時辰。

他雖不明白珈寧的用意, 但答應了的事, 他便不會失約。

他重新躺了回去, 百無聊賴地聽著側之人的呼吸。

睡得很沉,偶爾還發出幾句無意義的嘟囔聲。

像是一只在吐泡泡的魚。

戚聞淵沒由來地想著。

他鮮有這種閑暇時刻, 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渡過這兩個多時辰。

無事可做, 他只得靜下心去數的呼吸。

一、二、三……

當他數到一百零八的時候,珈寧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夢話。

當他數到二百一十五的時候,珈寧翻了個, 手臂恰好打在他的腰間。

當他數到不知多的時候……

他再次睡了過去。

才學出眾的世子無師自通了“回籠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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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學藝不

未幾,他又再次醒來。

尚早, 屋中還是暗沉沉的。

因著方才又睡了一刻鐘, 此時的戚聞淵反而比先前更困倦了幾分。

他掐了一把手心,開始思考去揚州之后要查的事

他本就因為那短暫的回籠覺不太清醒, 如今一想正事, 只覺思緒在腦中團了一解不開的細繩。

他恨不得尋把剪子將它們全都絞斷算了。

卻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聽著妻子的呼吸聲,繼續理著章程。

忽然, 廊下傳來一句約約的“歲歲平安”。

鬼使神差地,戚聞淵側過臉去, 看向酣睡的妻子。

的眉茸茸的,很是可

察覺到自己在想些什麼, 戚聞淵用手腕敲了敲額頭,轉而繼續思索南下之后的事

似是聽到了那悶悶的“咚咚”聲, 珈寧“嗯”了一聲、翻了個

的烏發恰好落在戚聞淵手邊,發間溫潤的桂花香鉆麻般的思緒之中。

甜的。

但不會膩味。

像珈寧一樣的桂花香。

戚聞淵看向錦被上的蓮紋。

今日是中秋。

連圣上都會放下公事的中秋。

也許……他也可以一回閑。

倒不是因為答應了珈寧,只是他自己犯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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