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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未婚夫的兄長》 第56頁

戚聞淵掃了一眼前的書架,低聲道:“前些日子許兄提過一冊文選, 劉兄可還記得。”

同僚思忖一番,并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卻又不想怯:“自是記得。”

他胡指了指書架:“是這本罷?我記得許兄說其中的文章遣詞頗為考究, 值得一觀。”

戚聞淵頷首:“正是。”

言罷, 便出同僚指著的那冊《文苑英華其一》。

同僚額上冒了兩滴汗,其實他指的不是這本。

還好戚聞淵雖記好、學問好, 卻是眼神不好。

他裝作無事:“世子幫我也拿一冊罷?”

戚聞淵自是應了。

同僚接過書冊:“世子還要再看看旁的書?”

戚聞淵點點頭。

同僚道:“那我便先走了。”

戚聞淵正道:“劉兄讀罷此書, 若是有什麼悟,可以與我流一二。”

劉姓同僚額間,囫圇“嗯”了兩聲。

他可沒那麼多雅興去讀什麼《文苑英華》……

也就今日在戚聞淵這做做面子罷了。

他今日分明是來買旁的閑書的!

罷了, 今日運道不好,明日再來。

同僚走后, 戚聞淵又在書肆中轉了兩圈, 挑了一本詩集、兩本雜記。

末了,將要行至書肆門口時, 卻福至心靈地往放話本那個書架挪了兩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了一本新出的話本。

——正是方才街邊的兩位聊起那本。

他將話本在最下頭。

面不改地掏出銀錢。

又瞥了幾眼書肆老板。

很好,確實是個生面孔。

這老板應該是不認識自己的。

書肆老板一心只有掙錢, 并不在乎戚聞淵到底是買了《文苑英華其一》還是《快李翠蓮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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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他生意不算太好,見戚聞淵一口氣選了五本, 他正歡喜得

待戚聞淵回到侯府,這一摞書已被他的溫捂得微微有些發熱。

為了夫人的面子, 他并沒有將新買來的書冊給蒼筤。

蒼筤還納罕得很。

戚聞淵將《快李翠蓮記》塞到了珈寧的書架上。

近日為了善堂太過勞,他順道為帶一冊話本, 實在是太過尋常的一件事

并不是因為什麼旁的緣故。

今日……初五了。

還有兩日便能看上這冊話本。

不對,初七午后便要回來。

那便是一日半,而非兩日。

因著珈寧不在,熏風院中安靜了許多。

甚至連婢的腳步聲都比平日里輕了不

正好適合讀書。

戚聞淵不不慢地翻著《文苑英華》。

書是他隨手拿的,卻是當真值得一看。

偶爾拾得金句,他還會細細品味一番。

也許這便是珈寧說的“緣分”。

蒼筤在書房外候著,算著時辰進去送茶。

夏日將闌、蟬聲漸稀,這只不過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夏夜。

戚聞淵早就有過許多個這般獨自看書的夏夜。

他又翻了幾頁書,抿了一口清茶。

——是珈寧從江寧城帶來的茶葉,清苦之余,還有一若有若無的回甘。

-

天公不作

初七那日,珈寧剛趕回侯府,換了輕便的裳,打算去床榻上歇息一陣,便聽著廊下傳來了滴滴答答的雨聲。

下雨了。

行至廊下,手接了一捧雨水:“夏天要過了。”

雨水濺在擺上,皺了皺眉:“也不知要下到什麼時候。”

若是下雨,可不想去街市上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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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看燈。

上次看燈還是去歲中秋,彼時尚在江寧城,側站著的是幾位手帕——已經嫁人的謝珈宜并沒有和他們一道。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珈寧向來最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

織雨瞥了一眼天:“應該也就這一陣。夏日的雨,來得快、走得也快。”

珈寧往后退了幾步,生怕再在擺沾上雨水:“可一會兒街市上也會漉漉的。”

說不定還會因為專心看燈、沒有注意腳下,一腳踩一個水坑。

是想想,珈寧已覺得那的黏糊勁攀著的鞋爬上了肩頭。

不想這樣。

珈寧抿著:“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要我回來這日下。”

搖風惡狠狠道:“我去打這老天一頓!”

言罷,竟是真的憑空打了一套拳。

珈寧跺腳,紅著臉側過去:“又把我當小孩子哄。”

婚快半年了!

織雨笑道:“小姐要不還是先去歇歇,免得晚上雨停了卻沒神。”

珈寧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有些像京那一陣,讓提不起勁來:“也好。”

“若是世子回來了,記得我。”

給他帶了禮

不是路邊野草,是正兒八經在真定縣的鋪子里挑的禮

搖風笑著應了。

-

雨果然下了很久。

久到戚聞淵已經回了侯府,雨珠還在不知疲累地敲打著樹葉。

候在廊下的織雨見著戚聞淵的影,剛想轉去喚尚在休息的珈寧,便聽得戚聞淵沉聲道:“讓夫人再休息一陣。”

織雨一時拿不定主意。

戚聞淵:“還有些東西要準備。”

織雨一愣:“世子可是還要忙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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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才酉時,比平日里世子回府的時間早了太多了。

戚聞淵不答。

蒼筤搖了搖頭。

卻見又有幾個抬著箱籠的小廝進了熏風院。

織雨面

戚聞淵并不解釋,只低聲吩咐蒼筤:“讓他們靜輕些,別吵著夫人休息了。夫人在外奔波了這麼多日。”

他也不好眠。

六日都等了,也不急這一刻。

戚聞淵著冰涼涼的蓮花扇墜,向安靜的里屋。

復又吩咐那些小廝作再輕些。

織雨長脖子,想看清那些箱籠中裝的東西,卻只看清了連綿不絕的雨線。

真是奇怪。

什麼公事還得往熏風院中搬這麼多的箱籠?

卻見那些小廝抬著箱籠,行至廊下淋不到雨的地方,然后將箱籠中的東西一件一件地取了取來。

織雨定睛一看,那些箱籠中居然全都是花燈。

兔子燈、月兒燈、蓮花燈、蝴蝶燈……

甚至還有一盞半個人高的仙鶴燈。

戚聞淵仍沒多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看著小廝們將這些各式各樣的花燈堆在廊下,又一盞一盞地點亮。

因著下雨,今日的天黑得格外地早。

熏風院中卻是一片煌煌,恍若白晝。

也不知這些燈無聲無息地亮了多久。

小廝已經都退下了,只留下織雨與蒼筤還侯在廊下。

忽聽得一聲清越的驚呼聲:“這是什麼?”

一眾人回過頭去,可不正是剛剛睡醒的珈寧?

眨了眨眼,只當自己還在夢中。

廊下漉漉的水氣撲向的眉眼,聲抱怨:“怎麼夢里還在下雨。”

戚聞淵道:“不是夢。”

珈寧了一把自己的臉頰。

似乎真的不是夢?

有些睡迷糊了:“世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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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聞淵頷首:“夫人此去辛苦。”

珈寧回過神來,戚聞淵當然會回來,要問的是:“這些燈是怎麼回事?”

層層疊疊地堆在廊下,亮堂得方才險些睜不開眼。

瞄了戚聞淵一眼。

是他搞出來的?

……應該不是罷。

那還能是誰的手筆?

戚聞淵一臉平靜地解釋:“之前答應了夫人看燈。”

他只是在履約而已,怎麼如此驚訝?

珈寧:“啊?”

看燈?

在廊下看……?

午后京中下起了雨,當時戚聞淵便知曉,這雨至還得下上好幾個時辰。

可他又答應了珈寧要在初七這日一起觀燈。

背信棄諾,非君子所為。

但冒雨行街,他又擔心珈寧的子遭不住。

思來想去,便只能差了蒼莨,去街市上買來許多花燈,堆在熏風院中。

他對花燈并沒有多了解,也不知珈寧到底喜歡什麼,便讓蒼莨各種樣式的都買了一盞。

他瞧著,這些花燈都還算是漂亮。

閃閃亮亮的,像的眼睛。

戚聞淵道:“我并非不與夫人一道上街觀燈,只是今日雨勢不停,我方才出此下策。等到中秋,城中……”

珈寧看著一臉認真的戚聞淵,心中一,當即示意織雨轉過去:“還有你邊上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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