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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未婚夫的兄長》 第52頁

是這樣嗎?

珈寧的腳步漸慢。

戚聞淵安安靜靜地跟在后三五步的地方。

廊下的侍見著眼角泛紅的珈寧和比平日里更冷若冰霜的戚聞淵,俱都大氣不敢出。

珈寧先是行至一棵梨樹下。

復又沿著熏風院繞起了圈。

戚聞淵一直跟著,不發一言。

珈寧踢開一片落葉:“跟著我做什麼。”

加快腳步,往一海棠樹下走去。

戚聞淵也跟上的步伐。

珈寧抿了抿下,竟是提起擺、在夏夜的晚風中小跑起來。

戚聞淵一愣。

國子監讀書后,他便再也未在府上跑過了。

他總是穩穩地走過游廊、走過小徑。

就連從真定連夜趕回燕京城的那個夜晚,他也走得四平八穩。

待他回過神來,二人之間已隔了數丈之遠。

清冽澄凈的月橫亙在二人之間。

戚聞淵快步追了上去。

他步子邁得大,只是快步便能追上小跑的珈寧。

但他還是在追上之前,學著的模樣小跑了兩步。

夏夜里溫熱的風掠過他的側臉。

那陣風像一樣。

溫熱又鮮活。

戚聞淵理了理被吹襟,喚道:“夫人。”

珈寧沒有回頭,仍小步往前走:“嗯?”

戚聞淵:“初十那日,我是想去西湖的。”

“甚至在更早之前,在某一個休沐日,我便想和夫人一道去太平街了。”

珈寧腳下一頓。

太平街……那都是什麼時候的老黃歷了!

戚聞淵仍在自顧自地往下說:“我以為夫人不愿意與我一道出游。”

“我以為夫人覺得與我一道出游是無趣的,我以為夫人那日只說初十時臨瑤、臨玨得閑,其實是在暗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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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提出來,會給夫人添麻煩。”

“畢竟夫人的生辰,我并沒有做到盡善盡。”

“端那日,夫人也在回府的路上睡了過去。”

走了這一路,他才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夫人不是府上的其他人。

比起給添麻煩,也許珈寧更不喜歡——

不夠坦誠。

在新婚的第二夜,就告訴過他的。

「長久下去,這便會為你我之間的一個疙瘩。」

早在二月十六。

早在三個月前。

早在燕京城尚還一片灰蒙之時。

就已經告訴過他了。

若不是今日恰巧被撞破了他們二人之間因為“中秋休沐”惹出的誤會,也許這件事真的會如所說那般,變一個疙瘩。

它不致命,不會讓他們就此和離,但它會在午夜夢回之時,讓他久久不能安眠。

會讓他需得一次又一次地去暗示自己:他不在意,他不在意,他不在意。

就如過往許多年,他將心拱手讓給戚聞泓時那般。

他不是不在意。

他只是不敢在意。

珈寧回過頭來,歪著頭看向戚聞淵。

月涼如水。

卻在那雙漆黑的眼中看到了熾熱。

走向戚聞淵,一把抓住他的袖:“你真是呆子!”

戚聞淵啞然:“或許罷。”

珈寧踩著一片被風吹落的葉:“你心中藏了這麼多事,一件都沒說給我聽。”

當初和戚聞淵拉鉤,就是怕出現這種誤會變心結的蠢事。

長此以往,他們之間的關系定會不樣子。

也許他們會變話本中作為配角的那一對整日吵架的怨偶。

也不對,他不是這樣的子。

若真的有那麼一日,他大概只會……直接把視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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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和吵呢。

珈寧是想想就覺得一陣惡寒。

珈寧道:“你為何會覺得……”

搖了搖頭:“哎呀!!”

“游湖之事你也知道了,就是我以為你要忙到中秋。”

小聲抱怨:“我還想著得自己過乞巧了呢。”

“端那日我睡了過去,那是因為我困了,那日在河岸走了那樣遠,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珈寧撅了撅:“你不會也要嫌我懶罷。”

“……沒有。”

“至于生辰,那日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很開心。”

踮起腳尖,湊到戚聞淵耳畔,吹出幾口熱氣,碎碎念道:“我很開心我很開心我很開心……”

而后輕哼一聲,背過去:“這樣夠了嗎?”

戚聞淵自耳后至脖頸,緋紅一片。

比珈寧那串紅玉珠串還要紅。

珈寧輕聲道:“那個,夠了嗎?”

戚聞淵出手去,從背后抱住了珈寧:“抱歉。”

時至今日,他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和珈寧的初見是宣德十二年二月十五。

在那之前的所有事,都和珈寧沒有關系。

熏風院中的事,與水華居也沒有關系。

珈寧用手肘頂了頂后之人:“我還有兩個問題。”

“嗯?”

“世子不是大婚第二日都要溫書嗎,怎麼會想要跟我一道出游?”

“……勞逸結合。”

珈寧收回手肘:“再就是,世子為何還是邀我去護國寺了?不怕給我添麻煩?而且我怎麼覺得,其實并不是要給老太君祈福?”

很好奇!

戚聞淵仍抱著珈寧,半晌方才答道:“……我想去算算我們的八字。”

會笑話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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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八字?

珈寧眉梢一挑, 復又扭了扭子,雙肩一沉,從戚聞淵懷中鉆了出來。

轉過去:“世子怎麼還在意這個?”

戚聞淵收回懸在半空中的手, 沉聲道:“六禮中旁的不好再補,便只能補上問名, 勉強全一全規矩。”

又是六禮, 又是規矩, 他說得冠冕堂皇,好似沒有半分帶著酸味的私心。

珈寧道:“早不補, 晚不補, 怎麼婚三個月了想起來補了?”

戚聞淵啞然:“先前不夠上心。”

珈寧揶揄道:“世子還會對規矩不夠上心?”

戚聞淵:“……抱歉。”

其實是對不夠上心。

若是有機會……

珈寧拽了拽戚聞淵腰間的玉佩:“世子可記住了,往后有什麼想要的,還請都講出來。整日里猜來猜去的, 我實在是累得慌。”

戚聞淵:“夫人累了。”

他那些習慣已是經年累月,也不是這麼一晚便能全改過來的。

珈寧搖搖頭, 從袖中出一張絹帕, 點了點額上的薄汗,大步往廊下走去:“走啦, 院子里好熱。”

要冰鑒!

如今都六月中了, 正是燕京城暑氣最盛的時候,居然還跑來庭院中罪。

方才甚至還跑了兩步!

怎麼想都得怪戚聞淵。

珈寧回過頭去, 似嗔非嗔地瞪了戚聞淵一眼。

戚聞淵別過臉去。

行了幾步,夫妻二人俱都不再說話。

安安靜靜的, 一如來時。

忽然,珈寧腳下一頓, 往后退了兩步。

右手向后一,在半空中胡晃了晃, 恰好抓住戚聞淵的袖。

戚聞淵目一凝,順勢住珈寧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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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寧輕笑一聲,復又用尾指撓了撓戚聞淵掌中的厚繭。

戚聞淵面不改,一把將的右手握住。

珈寧低聲抱怨:“也不嫌熱得慌。”

卻也并未將手出來。

戚聞淵正道:“夫人當心腳下。”

珈寧輕哼一聲:“之前我和……他的八字是護國寺算的嗎?”

戚聞淵頷首:“是。”

珈寧抿聲道:“那我可不信他們算的。”

戚聞淵不解:“為何?”

珈寧不答。

偌大的庭院,只有風聲和侍婢的腳步聲理會戚聞淵。

輕飄飄的風吹散了蓋在圓月上的半片云。

本就澄澈的月更是毫無保留地擁抱著夫妻二人。

等到二人行至廊下,戚聞淵方才有些回過味來:“是,不該信的。”

珈寧道:“若是不去護國寺,休沐那日去太平街?”

“至于八字,我想著不若寄回江南去。”

戚聞淵:“江南?”

珈寧:“之前的平安符也還算靈驗罷。”

總比算出和戚聞泓天作之合的護國寺靈驗。

戚聞淵:“會不會太麻煩了些。”

合八字不過是他方才的沖之念,何必這般折騰。

他想要知道的其實并非是他們二人的八字是否相襯。

而是是否是倦了他……

珈寧擺擺手:“阿娘月月都要去上香,都是順路的事。正巧過幾日我又要寄家書回去,到時候世子把自己的八字抄一份給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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