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醜奴悄悄出府,未曾與家裏人告別,便出行,隻邀了蓉姐兒來酒樓相見,安排一些事,就跟著丈夫回吳越國去。
姐妹二人相見,心照不宣,直奔主題。
“蓉妹妹還在京都,可否多留兩日,我擔心那日異象於賢王府不利,隻是我與修寶,萬不可再留。”
蓉姐兒點頭,也是這麽想的。
那日三嬸翻出宇哥兒當年傷時穿過的布料和針線,醜奴便知道本瞞不過三嬸,好在這幾日三嬸無暇顧及其他,趁機離開,這事兒也便不必代了。
醜奴歎了口氣,來到窗邊,看著西城街頭行匆匆的百姓,說道:“自從我被迫為吳越國國君,我便知小團子和小圓子的辛苦。”
“我本是前朝孤,還能自由進出玄城,更是與弟弟們好,我豈能恩將仇報。”
醜奴說到這兒,眼眶了,側首看向蓉姐兒,“當年之事,我們真的做對了嗎?賣給寮國的火藥,我們到底做對了嗎?”
“肖五郎馬上要京,三嬸一旦知道當年石頭村的火藥庫被人用,查到咱們上,會不會很失?”
醜奴說話時不知不覺已哽咽,不明白蓉姐兒當年為何一定要幫忙做下這樣的事,可是當年又況急,有時候一步錯步步錯,再無回頭路了。
蓉姐兒來到桌案前,寫下一行字:“一切都是值得的,所有人都活著,且都回來了。”
醜奴看完這些話,再也忍不住問道:“七年前要問的話,我現在還想再問一遍,蓉妹妹,你我一起跟著南宮先生學習占卜之,為何你能預測未來,而我不能,且蓉妹妹之預言比百經觀出的觀主舅舅還要厲害?”
“便是國師,當年為何也不曾測出七年後的事?”
就是這一次醜奴回京,也是蓉姐兒給的消息,回來親眼見證所有人回歸,這樣七年來心頭的不安或能平息,結果真如蓉姐兒所說,所有人都活著回來了。
蓉姐兒手中的筆停住了,清澈的眸子看向醜奴,目裏有真誠也有千言萬語,可是不能說。
好半晌,在醜奴的堅持下,蓉姐兒見仍舊不離開,隻得在紙上寫下一句:“姐姐可知我不一歲之時被人從搖籃裏抱出摔傷之事?”
醜奴是後頭領養的,自然也聽到母親楊冬花說過這事,但蓉姐兒自打小時候被摔傷後再也無法說話開始,就知道那次的事有多嚴重了。
蓉姐兒接著寫道:“我不能說話,或許也是天罰,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老天便收走了我一樣東西。”
雖然蓉姐兒寫的話太過詭異,但是醜奴莫名有些信了,這些年兩姐妹謀劃了不事,事事都對上了。
“所以醜奴妹妹盡管信我便是,今日快些離開京城,事後我跟家裏人說說,隻要妹妹不在京城了,三嬸也是問不出什麽來,再說三嬸眼下的困局,我必定要幫的,大概也是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了。”
醜奴歎了口氣,就這麽看著蓉姐兒將寫過的紙張丟爐中燒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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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切也問不出什麽來,那就繼續相信著這個妹妹,這些年也驗證了的話,的確三叔三嬸都平安歸來了。
“這天生異象不知朝中會不會有人借機行事,當年我初回吳越國,便有人用過這種計謀,來質疑我的純正脈,是我借了嶺南的兵威脅,才勉強接手了吳越國。”
醜奴雖是要走了,卻仍舊擔憂著底下弟弟妹妹們的安危,同為一國之君,都不容易。
蓉姐兒來到窗戶邊,沒有答話,說的過,會幫三嬸,而周圍人不知三嬸的厲害,隻是防不勝防,這京城外能人異士不。
三嬸所想到的隻怕是城外的事,卻不曾想城亦有製造出奇跡,所以要幫三嬸的忙,解決了城之事。
醜奴見蓉姐兒沒有容,反而麵平靜無比,便知有竹,也就不再多說了,這就與告別。
門外是喬裝出行的馬修寶,比起平日來“蒼老”了幾分,跟在醜奴邊像是的下人,如同一對主仆出了酒樓後便上了馬車。
馬幫的落腳地遍布玄城,城西酒樓不過是不起眼的走商隊落腳地,不會有人生疑。
而京城,果然如蓉姐兒猜測的那般,鬆外,出城的人不怎麽查,城的人才會極為嚴格。
顧將軍被彈劾罷了職,城中統領一職眼下空缺,一切由副將代領,雖說仍舊按部就班的在街上巡邏,卻較往日鬆散了不。
馬幫的車隊走在街頭,巡邏兵見是商隊出行,本不理會,於是車隊就這麽順利的出城去了。
夜,相府,魏五行收到手下的消息,一切準備妥當,明日早朝便能行事,魏五行哈哈大笑。
城外布控周,卻不曾想到他能在城布局。
且等明日早朝一過,當今皇帝絕嗣,榮家人並非天命所歸之人之傳聞必在街頭小巷傳開,到那時,京都統領一職,便不是皇帝能做主的了。
什麽賢王,什麽護國夫人,也不過如此,得了一個京師營又如何?到手的兵權未必能調,但京都守軍,卻是實實在在的權力。
魏五行這一夜當真是好眠,不到五更天時便起了,神清氣爽,萬事俱備,準備上早朝前,還的吃上了一頓好的,要不是早朝耽擱時間,他怕是還要喝上幾杯任家的釀。
魏五行上了馬車,坐在車中閉目養神,馬車緩緩地往宮中去。
一路上,所有上早朝的馬車無不避讓著相府的馬車,如平素的每一日一樣,相府馬車暢通無阻,就這麽平靜祥和的來到了宮外。
魏五行剛下馬車,心還不錯,打算花點心思應付一下幾個結的朝臣時,心腹護衛匆匆趕來,翻下馬,來到魏五行邊,小聲說道:“相爺,不好,街頭有傳京城百裏開外的一小村子出現了異象真跡,上麵有著天命所歸四個大字,還相爺示下。”
魏五行心頭一,那日異象當真是上天在示警,所以上天真的有預言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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