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狂跳，手腳全麻，桑的手指不自覺蜷，過了好一會，才從五皆失的狀態緩過來，抿得發白。

“是。”聽見了自己的聲音，音量很小，幾不可聞。

這似乎是第一次明正大的說出來，不是科打諢，也不是以開玩笑的方式。長達八年的暗終于宣之于口，在接判決。

周硯將手從兜里出來，手掌張開后，上邊躺著那只福袋。

是，要還給嗎？

桑咬牙，生怕自己哭出來。

周硯說：“我不是一個敏銳的人，有些時候，因為不關注，或許還會有一些遲鈍。很早就看出你對我可能不太一樣，我以為那是學妹對學長的崇拜，因為你年齡比我小一些，這個年齡段，用書上的話來說，便是青春萌期，產生一些是非常正常的。”

“后來發覺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樣，你對我的不太一樣，我對你似乎也不太一樣。”周硯斟酌著語句，“很多次，很多瞬間，都會讓我覺得，我們理應是一對。”

“高考前想過這個問題，又擔心影響高考，就沒說過，原本想著高考后可以談一下，但是我拆了那個福袋，福袋里兩張紙條，一張求的是我金榜題名，一張求的是我。”

周硯的指尖繞著福袋的紅繩，他低頭看了一眼，繼續道：“我把它帶來了，你求的這兩樣，金榜題名不能保證，但求的第二樣，我可以給。”

周遭的一切了虛影，眼睫劇烈抖著，視線越來越模糊，桑低下頭，眼淚砸到了地上，說不出話，哭得發不出聲音。

那天桑蹲在街道的角落哭了很久，哭得不上氣。

周硯說他沒紙巾了，被氣笑了。

“你可以再想一些時候，今天確實有些突然。”周硯說。

桑最怕的就是周硯會把的當兒戲：“我自己求的，我現在就要，不想再想了。”

已經想了很久了。

周硯蹲在側，見他抬了下手，桑問：“你，是想抱我嗎？”

“嗯。”

“可是我今天不想抱你。”桑埋頭痛哭，“眼、眼淚嗚嗚嗚會沾到你上。”

下一秒，就察覺到他靠過來抬手摟住了自己，接著聽他道：“沒關系。”

淚失了。

怎麼都忍不住。

桑覺自己哭得腦子發暈，突然不合時宜的想到追人攻略里有一條失敗案例，說是在男朋友面前嚎啕大哭，男朋友被丑到了，然后分手了，自此老死不相往來。

！

頭抬不起來了。

抬起頭，剛到手的男朋友就會逃走。

桑崩潰了：“你趕走吧，等我、等我冷靜下來，我們明天見。”

周硯似乎是笑了一聲：“我不走。”

“我現在丑死了。”

“不會。”

話題終止，桑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抬頭，眼眶通紅，淚眼婆娑，哽咽道：“我沒年……”

“那就等你年。”周硯拍了下的腦袋。

“你，你怎麼跟拍小狗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