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里，方婉跑遍了之前所有的人脈。

明明之前很多投資人和品牌方，都希能跟沈歲一起合作。

雖是新人，但是熱度一直也還可以，也有一定的基礎，也算半個小流量藝人。

但就是很奇怪，沈歲的通告，在短時間被取消了很多。

除了之前簽過合同的，后面有意向且在商談的那些人，幾乎都委婉拒絕了方婉的見面邀請。

理由都是一些“臨時換了指定藝人”，“形象概念不符合預期”，“項目忽然中斷”等，莫名其妙又略顯拙劣的借口。

有些甚至理由都不找了，笑著說：“上面覺得不合適，所以暫時無法合作了。”

連客套也沒有。

方婉有些無奈，然后去找了一些人。

但對方有點言又止，沒法馬上給答復，讓先回去，再稍微等一段時間。

沈歲得知這個況，臉難免微變。

本來在家健的，放下啞鈴，扯了張紙巾汗，“那現在公司怎麼說？我記得簽約的時候，上面寫明會分配資源。”

“確實如此，但那些都是不定期的。”

就算有，也會優先給咖位更高的藝人。

方婉何曾沒嘗試過跟高層通，但對方說目前沒有合適的資源下來，所以暫時也沒辦法給藝人分配。

“那我們還有其他辦法麼？要不然，你帶我一起去應酬？”沈歲沒遇到過這樣的問題，捂著額頭煩得發愁。

方婉也沒法馬上拒絕，畢竟藝人就是門面。

經紀人只屬于軍事，很多時候，對方更愿意跟藝人本人商談。

如果沈歲同意，可以帶著一起去見資方，說不定更容易得到一些機會。

“好吧，你跟我一起。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攔截你的資源……”

能在圈子里說得上話的，肯定也不是小人。

方婉答應會去查，但好幾天也沒個結果。

為了方便跟方婉出去應酬，沈歲住回了銀星公寓，以太忙為借口，不讓宋沉衍過來。

怕頻繁出去酒局的事，宋沉衍知道以后不高興，說不定，還得反過來哄著他。

要求方婉先不要告訴宋沉衍，不想自己工作上的事再給他添麻煩。

然后就趁宋沉衍忙著去查鑒定數據的事，跟著方婉一起去見資方，在酒局上，鼓起勇氣推薦自己，希能得到新的工作機會。

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

哪怕已經接最不喜歡的方式，去適應名利場的杯錯，謙虛地去謀求別人的賞識。

依舊還是了一鼻子的灰。

直到有天，方婉忽然提出帶去拜訪一個人，說對方想跟見一面，跟談談代言合作。

到了寫字樓底下，沈歲忽然覺得這里很是眼。

等有人接待了們，領著們走到老總的辦公室。

站在門外，沈歲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來過這里，而里頭坐著的人，自己大概也認識。

心里剛想著，老總辦公室的門就被拉開了。

書邀請們進去，沈歲點頭微笑，跟方婉一前一后步室。

因為來過這里，知道進門之后要往左邊看。

不等人開口，自己先主打了招呼。

“孟總，好久不見。”

孟淮端坐在寬闊的辦公桌前，一簡約商務西服熨燙妥帖，見到沈歲的第一眼，他面上掛起了笑容，“沈小姐，好久不見。”

他站起，主迎們到沙發落座，整個人儒雅紳士，平易近人。

沈歲也算跟他打過幾次道，知道他對自己曾經有過那麼些許好。

但今天是來談公事的，只能盡量忽略一些，沒必要、也不重要的私人觀念。

所幸孟淮也表現得很正常，幾番聊下來，他確實也有個旗下品牌，想誠邀請沈歲來給他們代言。

而且條件開得不高，價格也十分公道。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如果接下這份工作，就意味著以后，或許要經常跟孟淮見面了。

“你覺得如何呢，沈小姐？”

孟淮坐在對面，疊著修長筆直的，端著咖啡對微笑。

沈歲捧著一杯紅茶，垂著眸，平靜地說：“我想知道，孟先生為什麼會突然找我合作。”

“因為我欣賞你。”

欣賞也有不同的層面，意思有點凌磨兩可。

沈歲微頓，投去一個懷疑的眼神。

孟淮指尖劃過杯沿，彎著，倒是直言不諱，“聽朋友說，沈小姐最近工作遇到了瓶頸，正好我們的新品牌需要一個代言人。我想，你應該很合適。”

原來到壁的事，都已經傳到這了。

沈歲深深嘆氣，無奈一笑，“所以孟先生，您是同我？”

“當然不是。”孟淮放了咖啡杯，含笑直視，“我對沈小姐一直都很欣賞，也看中了你的形象和能力，所以想跟你有個合作。”

“況且，我們怎麼說也有些許舊，這個項目就算做是我的友邀請，還希沈小姐賞臉。”

工作上，確實需要機會。

但如果是這種夾雜著其他東西的，又不是很想接。

陷糾結之中，暫時給不了答案。

一直不說話，氣氛自然好不到哪兒。方婉只好出來客套一下，緩和沉默時的談話空白。

孟淮也很給面子，耐心又紳士地同方婉流。

他們聊什麼，沈歲完全聽不進去，只覺得太跳得頭痛。

最后這件事，自然是沒能當即敲定。

臨走前，孟淮送們到門口，忽然低聲對說：“沈小姐難道就沒想過，到底為什麼會陷這個境地麼？”

他語氣有點意味不明。

沈歲頓住腳步，回頭去看他，眉頭微微皺起，“你知道是誰？”

孟淮挑眉，走上前，低頭湊近，“大概……是個在京都有臉有面，且不希你太出頭，以至于能有機會站在宋沉衍旁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