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渾說什麽呢!等著,看奴才的手藝,保管您吃得脾胃大開!”沈廚哪裏得了紀蘭芷這樣一激,他當即捋起袖子,抱著羊頭,跑去夥房折騰了。
紀蘭芷這人促狹,不過三兩句笑語就把人騙去心甘願幹苦力了。
紀蘭芷調教下人正開心,一回頭,看到謝藺長玉立,站在雪中。
近日衢州也是接連幾天的風雪,滿城銀裝素裹,鵝絨簌簌。
天氣寒冷,謝藺被紀蘭芷著披上保暖的氅。
銀狐大氅蓋住謝藺修長的形,出鋒白勾勒出男人線條鋒利的下頜,郎君一雙濃睫眼溫文寥寂,袍飄逸。淡看一眼,只覺得謝藺一疏朗,竟比平日看起來還要豔絕清逸。
紀蘭芷險些被夫婿的蠱,愣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同謝藺解釋方才和沈廚的對話。
紀蘭芷一本正經地說:“我這不是榨廚子,而是、而是勸人上進!做人嘛……就得篤志好學,學無止境!”
“嗯。”謝藺聞言,神溫和。
夫君朝緩步走來,探出修長指骨,幫紀蘭芷系好梅花鬥篷的系帶。
他指骨微頓,問:“即是如此,怎不見枝枝虛心向學?”
紀蘭芷的下被男人溫熱的手燙了一下,不由仰頭,凝二哥那雙漂亮的眼睛。
紀蘭芷鼓起腮幫子,佯裝生氣地問:“我怎麽不好學了?”
哪次謝如琢背,沒有旁聽呢?
謝藺角輕扯,低聲道:“若是好學,那一冊春.圖的姿勢,怎會試了三個晚上,還說自己不得要領?”
二哥的話剛說出口,紀蘭芷的臉便轟隆燒起來。
急急要跑,卻被謝藺扣住臂骨。
紀蘭芷瞠目結舌,只能支支吾吾地道:“那能一樣嗎?那、那個要我站著,還得擡起一支骨……誰能站上近乎一個時辰啊!”
明明是二哥太貪了好嗎?!倒怪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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