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藥房的大夫加了些糖。”顧長傾自己也服下解藥。
“多此一舉。”沈訴訴皺眉說道。
“怕訴訴覺得苦。”顧長傾的語氣平靜。
沈訴訴看著他,許久沒說話,沒想到顧長傾連這種小事都能想到。
“所以,晚上追犯人,我穿什麼服好?”沈訴訴沐浴之后,思考著自己要穿什麼樣的服,才能顯得更帥氣。
“這件?”顧長傾給挑了一套。
“擺會不會有些長,到時候絆到腳了怎麼辦?”沈訴訴猶豫。
顧長傾心想又不用你跑。
他說:“不會。”
“好吧。”沈訴訴把顧長傾趕出里間,自己換上了。
夜晚,顧長傾與合躺在床上,他們蓋著薄被,又放下了床幔,所以無人能看到他們二人早已做好了準備。
床幔外的桌上,一柄橫刀在夜里發出森冷的。
沈訴訴躺在床榻側,張得心怦怦跳,以至于手腳都有些發涼。
顧長傾攏住了冰涼的手掌,在黑暗里,低聲對說:“莫怕。”
“不是怕,是興。”沈訴訴解釋。
想,在夢見未來的那個夢中,半生都在皇宮里,可沒經歷過這樣鮮活自由的事。
沈訴訴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遠有人聲,很奇怪,只聽到了來人的心跳聲,并未聽到他的腳步聲。
這說明他的武功極其高強。
沈訴訴屏住了呼吸,嗅到了奇怪的氣息,想來是藥的味道,于是眼睛一閉,開始裝睡。
顧長傾順手將攬進了懷中。
片刻之后,關好的窗子發出吱呀的聲響,自打開的窗外,竟彈出一幾近于明的細線。
這堅韌的細線將放在桌上的魔刀纏住,只輕輕一勾,便將魔刀的刀鋒調轉了一個方向。
刀刃直指躺在屋里的床榻。
想來之前這人就是用細線穿進金籠之中使得魔刀移,制造出魔刀有自己意識的假象。
可惜,金籠的隙比魔刀的刀柄還更窄,不然他能直接將魔刀出,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那人移魔刀之后,翻跳進了屋中——他已提前放了迷藥,屋里的人應當都昏死過去。
黑夜月下的床幔外,有人舉起了長劍,竟要直接將床上之人的命奪走。
但在長劍落下的前一瞬間,顧長傾已翻從床上躍了下來,他單手擊中那人執劍的手。
他在起來的時候,還牽著沈訴訴的手。
當初說好要帶一起,這追捕犯人,他自然也要帶著一起。
來人著一灰,見顧長傾躍起,他連忙往后退了幾步。
那無形的細線在他的控下朝他纏來,顧長傾的指尖勾住細線,這銳利如刀的細線竟然無法傷他分毫。
灰人見不敵顧長傾,往外逃去,顧長傾一用力,將沈訴訴抱在了懷里。
他領著一起追了上去,腳下施展輕功,速度極快,越過飛檐屋頂。
他本可以不帶沈訴訴的,但沈訴訴喜歡這樣,他就依著的喜好來。
沈訴訴靠在他懷里,看著眼前飛快掠過的夜,覺興極了。
這這這,這是什麼沉浸式抓犯人。
灰人亦有一些本事,顧長傾一路從清泉寺追到了寺外,山下都是梅郝鑫的人在圍著,無人可以逃出這里。
到了最后,顧長傾的腳尖在雨后的樹梢上一點,將手里纏著的細線一扯,將灰人從前方扯了回來。
灰人覺得這事就離譜——怎麼還有人追捕還帶著一個累贅,問題是,他帶著一個累贅都把他給追上了!
這都什麼事?!
他見顧長傾帶著沈訴訴過來,眼睛一閉,正準備將口中準備的毒藥咬破,但顧長傾已隨手折下一旁的樹枝,橫在了他的口中。
顧長傾的手指利落地一按,用這樹枝將他的下頂得臼,他不能自己服下毒藥了。
到最后,沈訴訴還沒反應過來,問顧長傾:“這就抓到了?”
“抓到了。”顧長傾看向遠靠過來的燭火,梅郝鑫已經帶人過來了。
“就這麼容易?”沈訴訴驚訝,“那梅大人嚎什麼嚎?”
“就這麼容易。”顧長傾平靜說道。
沈訴訴覺得開心,一路過來,因為張,面頰紅撲撲的。
顧長傾的手掌按在的面頰上,低聲道:“這麼冷?”
“顧南舟,這太刺激了。”沈訴訴一時興,竟然直接將顧長傾的姓氏喊了出來。
躺在地上的灰人聽見這個姓氏,竟然咬著樹枝,嗚嗚嗚了好幾聲。
顧長傾低眸瞥了他一眼,這灰人暫時說不出話來,他眼中殺意迸現。
但此時梅郝鑫已領著人趕了過來。
“快快快,將他抓起來!”梅郝鑫命衙役過來將灰人捆上。
顧長傾對梅郝鑫道:“我要親自審問他。”
梅郝鑫點了點頭:“南公子不如回寒山縣的縣衙?這犯人抓到了,我可算敢回去了。”
“嗯。”顧長傾應道。
后半夜,沈訴訴覺得困,在回清泉寺的路上,靠在馬車里睡著了。
顧長傾將抱回了屋中。
次日,沈訴訴醒來,他們一行人已準備去寒山縣的縣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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