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所以你又和闕總……厲害啊姐妹!”
午休的時候安念念沒點外賣,而是去了公司附近的面包店買面包,買了之后就坐在面包店里和祁小沫打電話分析自己到底是不是被闕濯針對了。
本來安念念只是想讓祁小沫給出謀劃策,結果祁小沫這邊的重點顯然不對。
“……我跟你說,我以后再喝酒,我就是狗。”安念念想起來還覺得悔恨不已,“真的,平時我看他一眼我都怵,不知道怎麼回事,喝了酒不敢看,還敢親——”
“那我覺得你應該多喝點啊,你想想那是誰,是闕濯啊,你這輩子能有幾回啊是不是!”
人言否?
安念念長嘆一聲:“姐咱能不能把重點放回正確的地方?”
“拜托,你是總裁書,一般小說里書這種職務都是總裁到哪就跟到哪的好不好,現在讓你跟著出個差你有什麼不樂意的,就當公費旅游!”祁小沫理直氣壯地說。
“……”安念念里塞滿面包滿肚子不服氣:“那小說里總裁和小書還有一呢!”
說完不用祁小沫吐槽自己就后悔了:“行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說了。”
“你知道就好。”那頭祁小沫哼了一聲:“要我說你就是想太多,像闕濯這種人你以為他會在意這種事嗎,這種有有錢的資本家抓不到他們什麼小尾,說是什麼高冷,其實人家肯定都有固定伴的,只是不為人所知罷了。”
好像也有道理。
安念念稍微放平了一點心態,覺自己還能再茍延殘一陣子,回到公司接著勤勤懇懇。
闕濯的下班時間不定,時早時晚,一般安念念都得在門口待機,偶爾遇到特別忙的時候會直接讓先走,自己在辦公室過夜。
好在今天他沒有忙到那個程度,八點多的時候熄了燈從辦公室走出來,安念念一看能下班頓時喜上眉梢:“闕總您辛苦了,明天見。”
低頭把文檔保存好后練地關機,一抬頭卻發現闕濯還在那一未,眸淡然地睨著。
安念念心尖一:“闕總?”
“順路。”
“……”
安念念坐上車的時候活似終點是屠宰場一般,一路蜷在副駕上一也不敢,全靠瞄闕濯的側臉猜測他是不是心不快而吊著一口氣。
闕濯穩穩地把車停在安念念那棟公寓樓前:“明早七點前給我個電話。”
又來?安念念發現自己現在是徹底不闕濯的想法了,只得從善如流地點頭,然后得到闕濯的準許后如獲大赦地躥下了車。
三天后,安念念跟著闕濯踏上了去隔壁省的飛機。
他這趟行程任務并不復雜,就是去新立的分部檢查一下他們上一年的工作以及布置下一年的任務,闕濯是駕輕就,可安念念是頭一回去,想到可能要和很多陌生的同事接工作就張。
本來是個社恐患者,現在卻了闕濯的太監總管。
還好這個分部的負責人安念念認識——倒也不是認識,就是通過花邊新聞小道消息了解過。
跟著闕濯出了機場,與來接機的任開了頭,任開也是一副一不茍的英打扮,只不過那桃花眼一彎就讓那一西裝沒了闕濯上那種肅穆。
“好久不見了,闕總。”
“好久不見。”
據安念念所知這兩人應該是舊識,但多舊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任開比闕濯小一屆。
理論上倆人最多相差一兩歲,但因為任開笑說,闕濯往他邊一站簡直像個沉穩老大哥似的。
安念念作為老大哥的跟班自然也是到了任開的照顧,這人紳士風度十足,自從見了面就沒讓安念念自己過車門,讓人看著不由得心服口服——
不愧是業界渣男,無神話。
再看看寡王闕濯,上午到了機場直接就奔分部去了,把分部的管理層都集中到了會議室,這一場會中間休息了三回,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安念念累得是頭暈眼花,就連任開安排的夜宵局都沒參加,直接回酒店睡了。
夜宵局上,其他公司管理層在一個包廂,闕濯和任開坐在另一個包廂小酌。
“闕濯,你那個小書什麼名字來著?”私底下任開非常自覺地去掉了尊稱,神也放松下來:“看著跟大學剛畢業似的,能力倒還不錯,就今天你那個開會的節奏我都嫌煩,還能跟住。”
任開喜歡看漂亮孩不是出于什麼下流心理,就單純為了養眼,今天這一屋子中年管理層齊聚一堂,他關注安念念有一半原因也是迫于無奈。
結果沒想到倒是發現了個小寶貝。
闕濯手上著酒杯,不咸不淡地睨了任開一眼:“你別的心思。”
任開認識闕濯也不是一年兩年,愣了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一雙桃花眼看著他,笑得像只狐貍:“闕總,您這話是于公還是于私啊?”
“于公于私有區別?”闕濯皺眉,任開工作能力他是認可的,但這滿腦子兒長他卻從來沒弄懂過。
“那當然有區別了,于公我要追你可沒理由拒絕,因為你只是的上司。”大狐貍瞇著眼:“于私呢,你要是先看上了,我當然也君子有人之啦。”
“……”
闕濯角浮現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那就于私吧。”
任開倒是有點兒沒想到闕濯這麼爽快就承認了,臉上笑得更厲害:“不會吧,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你怎麼專挑窩邊的下手啊?”
闕濯放下酒杯:“因為那是兔子。”而他不是。
“……”
倒是也有道理。
夜宵局結束后闕濯回到酒店,按照房卡上燙金的房號到了13層。
他刷開房門,就因眼前一眼能到頭的仄布局皺起眉,這顯然不像是一個套房應有的格局。
后的房門自閉合,闕濯下意識按開燈往里走了一步,就將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床包括在上面睡的安念念完全盡收眼底。
睡得很沉,不施黛的小臉潔白素凈,大概是嫌酒店的被子有點厚,手臂擱在外面出袖口半個印花的小豬腦袋。
闕濯這才想起兩個小時之前安念念確實給他發了一條微信來著:
對不起闕總!我走的時候不小心給錯房卡了,您的卡我給一樓前臺保管了你上樓之前記得去前臺那邊拿一下,真的很抱歉!
所以這一間原本應該是安念念的房間。
闕濯愣了一下,然而就在下一瞬間床上的安念念因為到天花板異常的線而睜開了眼,兩個人的目在空氣中匯的瞬間,安念念惺忪的睡眼一下睜圓:
“闕闕闕闕總!”
這麼一高挑拔的男人往床邊一站,天花板頂燈的都被擋去一半。安念念一半子被籠罩在闕濯的影下,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我……微信,房卡前臺……”
“時間太晚了,”闕濯面不改地把安念念的房卡放到了的床頭柜上,“前臺沒人值班。”
雖然在安念念的印象里闕濯這個級別的人住的酒店前臺都是24小時班制度,但他表實在是太過自然,再加上這件事本就是的責任:
“那……那要不然這樣,您睡我這兒,我……我去椅子上瞇會兒……”
確認了床邊的人是闕濯不是鬼之后安念念的神經又放松了下來,指了指這間房自帶的辦公桌,桌前放著一把辦公椅。
“或者……呃我找找這房間里還有沒有別的被子……”
闕濯遲遲不答話,沉默帶來的迫讓安念念更為慌張:“您今晚就委屈委屈和我一?”
偏偏訂的時候不巧,酒店除了給闕濯這種資本家準備的總統套房之外就只剩下最小的單人間,這床安念念一個人睡著還寬敞,要再加個闕濯估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闕濯這個時候才總算慢悠悠地嗯了一聲,然后解下襯去了浴室。安念念趕跳下床開始滿房間地找被子,但很顯然——
單人房哪來的第二床被子?
于是等闕濯洗完澡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只見安念念已經自覺地坐辦公椅上去了,見他出來還對他笑得無比狗:“您睡,不用管我,我睡眠質量好,在哪都能睡著!”
闕濯擰眉,眼風往床上一丟:“躺回去。”
“哦……”
安念念躺回床上的時候都快哭了,覺闕濯這個人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克,偏偏還就怕他怕得要死。
盡量把自己的子往床邊挪,兩只手跟小鵪鶉似的著被子邊,整個子僵得像個木頭塊兒:“您、您也睡!”
闕濯不可能穿浴袍睡覺,他剛解下浴袍的腰帶就看見安念念迅速地背過了去。
等到后的床墊傳來實實在在的凹陷,安念念腦海中又好死不死地浮現了那片人的海洋。
即是空空即是字頭上一把刀刀刀致命刀刀見啊安念念!
眼睛閉得的,睫都在,在旁的凹陷平穩下來之后又往床沿挪了挪,半個子都已經懸在了空中。
但很顯然安念念高估了自己的平衡能力,在失重的瞬間還沒來得及,腰上就被一個有力的臂膀勾了回去。
闕濯看的眼神很無語:“躲什麼?”
男人的溫本就比人要高一些,此刻闕濯的手臂沒有收回去牢牢地卡在安念念的腰間,如同一個被燒熱的金屬環,箍著細的腰肢,一也不。
安念念發覺他們之間的姿勢似乎曖昧的過了頭。
闕濯的手箍在的腰上,大概是因為剛才瞬間發力把往回撈的關系上半在上,縱使現在他用手臂在床上將上肢撐起,但安念念的目稍微往下移便是一片的墻。
“闕總,我是怕我占的地方太大打擾您休息了……”覺自己的辯解格外無力:“沒有躲的意思,您千萬不要誤會!”
雖然那堵的墻是真的好看,廓清晰,線條利落,塊壘分明,但安念念不敢多看,只能一邊編瞎話一邊讓視線四流浪。
“那就躺好。”
闕濯冷聲下令,安念念點頭搗蒜,平整地躺到闕濯把床頭燈關了房間重新陷一片黑暗中才松弛下來。
還是困的,躺了一會兒確定闕濯那邊沒有靜就又瞇起了眼陷了半夢半醒的狀態,這種狀態持續了一會兒,直到腦袋一空把闕濯躺在旁邊的事兒給忘了,翻了個額頭撞進了男人的口才再度猛然驚醒。
——要是立刻翻到另外一邊,會不會讓闕總覺被嫌棄了。
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嘗試地輕輕喚了一聲:“闕總,您睡了嗎?”
沒有回應。
剛才驚醒的時候就發現他上是帶著點酒味的,想必是夜宵局上喝了點,現在可能已經借著酒勁睡著了。
這麼一想安念念的心又寬下來了,然而就在想轉的時候男人的手也再一次環住了的腰限制住了的行,將整個人都錮在了他的懷里。
安念念:……
睡相夠差的啊,闕總。
清晨,兩人幾乎同時睜開眼。
闕濯清醒得很快,眨眼間雙眼便再找不到睡意的痕跡,倒是安念念好像有點忘了昨晚的失誤,懵懵地看著他。
安念念這樣的表如果不是私底下,是很難見的,在工作中那一雙眼睛永遠干凈且清明。
就像任開說的那樣,作為書來說已經能力很強了,心思縝辦事穩妥,還能在會議中完全跟上他的節奏,會議結束后也能上一份漂亮的會議記錄,將重點摘要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很優秀,但這份優秀在闕濯面前卻是泯然眾人,一開始人事那邊把過了初試的幾份簡歷發到他這里,他在看見安念念那一份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覺得哪里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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