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兩人之間的氣氛仍然張,薛綰妤有意讓氣氛緩和些,便又與陸回聊起蘭花的事。
“正事既然已經談完了,殿下便教教我如何打理蘭花吧?”
陸回知曉謝晏川心里對自己還有氣,不過他今日來,一是為了表達歉意,二來確實是有心拉攏他幫自己,眼下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他便也不必去關心對方的小緒了。
于是與薛綰妤說起打理蘭花的事宜。
“春蘭最喜朝,自晨起的第一縷曙照過來時,便可將春蘭置于下一到兩個時辰,最好不要超過上午巳時……”
“至于澆水,《蘭易》一書中有提到,蘭喜雨而畏積,喜潤而惡,喜干而忌燥。故而澆水沒有固定的時間,干則澆,澆則。我瞧著這淺表的土壤尚還潤,所以近幾日都不必澆水……”
“我回去之后便人將《蘭易》抄一本給你,日后你若有不懂之,可去書上翻找……”
薛綰妤笑盈盈地道謝:“那就多謝殿下了。”
“你的傷……如何了?”
“你也瞧見了,我如今活自如,已無大礙。且長公主將小公爺的醫師引薦給我,不日之后便能徹底痊愈。”
“那就好,都是因為我,才讓你了無妄之災,我心里實在難安。”
“事已經發生了,如今我平安無事,殿下也不必再耿耿于懷。”
“我給你帶了些補品來,還有一些膳房做的糕點,小月兒應該吃。”
“殿下有心了……”
謝晏川冷臉瞧著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來,自己卻不上話去,忍耐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起準備送客。
“我和綰娘待會兒還有事,就不留殿下在寒舍用飯了,我送殿下出去。”
驀的被打斷了話,陸回看著臉上落了霜一般的謝晏川,倒也沒惱,十分好脾氣地薛綰妤道:“那今日就先聊到這里,改日有機會再見……”
薛綰妤有些替兩個人尷尬:“好,殿下慢走。”
謝晏川送陸回出門,薛綰妤本也想跟著一起相送,被謝晏川攔了下來:“你腰不好,坐著好好休息會兒。”
陸回了然地看了謝晏川一眼,與他一并走了出去。
“謝指揮使還是這麼防著我?”陸回低笑著道,“我先前說過了,我不會在與你爭綰娘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謝晏川冷嗤一聲:“殿下是君子麼?”
“君子論跡不論心,我勉強應該算是吧。”
“呵……”
送走陸回后,謝晏川便折回廳堂中,此時薛綰妤正在清點陸回送來的禮品,小月兒也被晴雨領了進來,聽說有宮里的糕點可以吃,興得想個小兔子似的蹦到了薛綰妤的邊。
薛綰妤小月兒挑了兩塊先吃著,而后又拿出幾塊放起來,待明日再給小月兒吃,余下的便晴雨拿去給院兒里的大伙兒分了吃。
陸回帶了不糕點來,只是這種甜食不宜放太久,還不如趁著新鮮的時候盡早吃了。
院兒里的丫鬟婆子與小廝護院們一人分到了一塊,他們哪里想到自己還能吃到宮里的東西,對于如此大方的主母自然贊不絕口。
所有人都很開心,唯獨謝晏川還冷沉著臉。
薛綰妤晴雨去廚房一趟,讓廚娘準備晚飯,謝晏川卻忽然道:“不必準備我的晚飯了,今晚我不在家中吃……”
薛綰妤一看他臉上那出,便曉得他又吃醋了。
分明方才與陸回斯抬斯敬,一言一行皆清疏有禮,怎的還能惹他吃醋呢?
不過對于他吃醋這種小事,哄起來自是得心應手的,趁著小月兒埋頭吃糕點的時候,拽他去了臥房,將人高馬大的他抵在床柱之上,踮起腳便啄了他一口……
他雖滿臉的不高興,但還是在湊上來的那一瞬,本能的噘起迎上了。
“別吃醋了,我與陸回真沒什麼。”
“你方才與他聊得可是很開心……”
“我方才是在向他請教如何打理蘭花,你又不是沒聽到?”薛綰妤落回腳,雙手環上他勁瘦的腰,主近了他,“再說,他好歹是個皇子,你卻板著個臉不待見人家,我總不好場面冷落下來,只能替你與他多聊幾句……”
這些話雖然聽著在理,但是謝晏川心里就是莫名的不痛快。
不僅是因為他吃陸回的醋而不痛快,還因為他堂堂一個殿前司指揮使,曾經也是指揮萬馬的將軍,如今為了眼前這個人患得患失,實在辱沒了自己的威風。
什麼時候也吃一吃他的醋,才公平!
薛綰妤見他不語,又湊上去親了幾口,直至他臉上的霾消失,眸中重新明朗起來,才拉著他的手準備出去:“今晚真的不在家中用飯了?”
“嗯,今晚有幾個同僚設宴邀我,我不好不去。”
“那好吧,”薛綰妤轉去柜取了件披風遞給他,“既是赴宴,免不了要喝酒,夜里涼,你喝完酒要披上這個再出來……”
“知道了。”謝晏川接過披風,“我會早些回來的。”
“倒也不必早點回來,你日后既然要去西南,與同僚們多聊一會兒也沒什麼。”
這話聽著似乎很心,但是謝晏川總覺得哪里不對。
直到晚上宴席上,酒過三旬之后,有一同僚起,與大家賠笑告辭:“對不住啊各位,家里還有點事,我得在亥時之前回去……”
桌上不免有人打趣他:“是怕回去晚了嫂子不高興吧?”
那位同僚也坦然承認,笑呵呵道:“看別說,還能做朋友……”
桌上哄笑一片。
那位同僚姓李,他離開后,余下的人難免拿他逗趣起來。
“李兄可真聽他夫人的話,他什麼時辰回去,他就什麼什麼回去。”
“那是,李兄的夫人可是個厲害的脾氣,這李兄被他夫人管得,后院兒里連個通房侍妾都沒養。”
“還通房侍妾呢?上次我與李兄吃飯,席間有個舞姬不小心將胭脂蹭到了李兄服上,聽說李兄回去跪了一宿的板……”
“可見他那位夫人是個能吃醋的,難怪李兄潔自好,從不拈花惹草。”
“他哪里敢喲……”
謝晏川持著酒杯,看著一旁跳舞的舞姬,若有所思。
有同僚發現他落在舞姬上的目,隨即會意,立即招手將最漂亮的那一位了過來。
“謝兄,這位姑娘陪你喝酒如何?”
而后讓出了一個位子,那舞姬坐在了謝晏川的旁邊。
那舞姬段如水,目旖旎地往那位冷峻的郎君上靠去,卻聽見他冷聲道:“莫。”
上說著不讓,可手卻不老實地朝了過來。
那舞姬面上風萬種,實則心里暗自鄙夷:呵,男人……
下一瞬,卻見他兜起袖子,用袖口蹭了一下臉上的脂,隨后面無表道:“下去。”
舞姬不明所以,但見對方神冷漠,便識趣地離開了。
謝晏川瞧著袖口那一抹白的脂,又飲下一杯。
宴會結束后,大家出了酒樓,把臂道別,紛紛走向各自的乘與。
北鳴給自家主子披上夫人準備的披風,才將酩酊大醉的郎君扶上了馬車,車轆轆,不多時便奔回家中。
深秋的夜,晚風卷著寒意襲來,謝晏川下了馬車,被風一吹,似乎清醒了幾分,便不北鳴扶著了。
他腳步不穩地在庭院里搜尋著什麼,北鳴問他在找什麼他也不說,轉了一會兒后,手里竟多了一塊板,而后在北鳴疑的目中,心滿意足地拎著這東西走了。
他穿過廳堂,來到左次間,臥房前,解下披風,抬手敲了敲門:“夫人,我拈花惹草回來了!”
第58章 書房里 綰娘,你是我的
薛綰妤今日幫著小月兒溫習白日的功課,小丫頭有個地方鬧不明白,多花費了些時間講解,是以比平常晚睡了小半個時辰。
將小丫頭哄睡后,自己卻無多睡意。
房中燃著一盞小燈,薛綰妤無聊地在燈下看書,目時不時在那張空的羅漢床上,恍然發覺自己沒有睡意的原因竟然是一時不適應他今晚不在。
與他同居一室的這一個多月,他鮮晚歸,也是第一次出去赴宴,猜想應該會喝不的酒。薛綰妤擔心酒氣會熏著小月兒,便晴雨提前在右次間書房里的榻上鋪好了被褥,他若真喝多了,便他歇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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