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財務總監跟付加一在辦公室聊了什麼。

總之出來時，心大好，還特意來這邊叮囑幾句。

聞溪淡笑，接連點頭。

微信好友并不多，大多還是辦公方便。

真正朋友圈開放的，也沒幾個。

因此，宋野跟付加一的消息特別顯眼。

暗自后悔，應該在加上付加一微信的那一刻，直接選擇僅聊天。

避免一場退無可退的尷尬。

如今想再設置，已然晚矣。

原本平靜的下午，被突如其來的一場妖風攪得稀碎。

寒風呼嘯，像索命來的惡煞，沖破地府的界限，在人間大肆殺戮。

目的就是，摧毀一切。

聽著這風聲，聞溪后脖頸子直發涼。

寒冬臘月的天，冷的可怕。

下班時間很快就到，付加一準點從辦公室走出來。

站在辦公室門口，“聞助理，走，下班。”

聞溪略顯局促，慌忙關了電腦，拿著包和圍巾跟在付加一后下了樓。

沿途經過辦公區，所有探究的目全聚在上。

余中，還能看到同事在指指點點。

路過人力資源部，看到陳星和林蒙在跟比心。

也不知道那兩位在高興什麼。

總之，聞溪這會兒沒有之前的昂首，只想原地逃遁。

倆人好不容易進了電梯，如芒刺背的僵終于緩和一些。

“付總，咱就是說，以后能不能不要一起下樓？”

付加一桃花眼燦爛奪目，“一回生二回，聞助理，相信自己！”

“老板和助理一起出現，再正常不過。”

聞溪：這他媽是生和的問題麼。

“付總，您借刀殺人這招，會不會把報應和同事的怒氣，轉移到我上？”

付加一打著哈哈，不說話。

聞溪換了個方式，“既然您信我，能不能告訴下一個要砍的是誰？我也好做安排。”

“我死后還想風大葬呢。”

付加一食指搖晃，“天機不可泄！”

路上，聞溪坐在后排，付加一在前面開車。

這番景象，著實倒反天罡。

“要不，下次我來開？”

付加一擺手，“我很用司機的原因，就是想要這種自我掌控方向的覺。”

“這點我跟野哥一樣，他也很讓別人開車自己當乘客。”

聞溪挑眉，不用就不用吧，還樂的輕松。

車子路過花溪小區沒停，直接往前開了。

“不回家嗎？”

付加一看著右側道，瞅準時間，變道功。

“野哥給我發信息了，讓帶你去警局，嫌疑人抓到了。”

聞溪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沒有紅點，沒有未讀消息。

“宋隊長怎麼不直接告訴我啊！”

付加一淡笑，“怕你沉不住氣哭鼻子唄，誰知道呢。”

“野哥那人，神兮兮的。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派出所很快就到，肆的寒風還在繼續。

付加一的車子拐到派出所院里，宋野就在風中等著。

也沒穿外套，還是早上出門前的衛。

拔的立在樹下，風吹不倒，站立如松。

車子停穩，他上前一步替打開車門。

很快，淡淡的煙草味縈繞鼻腔。

聞溪抬眼看他，聲音暗啞，“真的抓到了嗎？”

宋野拉著的胳膊，替擋去直面的風，“先提前給你說一聲，我判斷的沒錯。”

“他跟了你整整一周，是有預謀的。”

聞溪瑩白的指尖揪著包袋，水潤的眸子好似有了答案。

“不僅有預謀，還是人指示，對嗎？”

“嗯。”宋野聲音淡淡的，“害怕嗎？”

聞溪眉眼彎了彎，“既然知道背后的人是誰，就不害怕了。”

“宋隊長，現在需要我配合你的工作，指認他才能結案嗎？”

宋野眼底浮出幾分抑制不住的驕傲，偏頭笑著，肩膀都跟著抖。

他原本還擔心，聞溪會繃不住失控，沒想到會是這個態度。

“走吧，你指認完，我匯總證據，提給檢察院。”

聞溪跟他并行，步伐一致。

上了臺階之后，宋野快走一步，替掀開棉布簾。

聞溪勾，輕聲道了謝。

隔著玻璃窗，聞溪再次見到那個對行不軌、想毀了的男人。

那晚他戴著脖套和棉線的頭套，只著眼睛。

加上只想逃命，沒注意到他長什麼樣。

可那雙眼睛，不會忘掉。

這會兒，看的清清楚楚。

定睛看了半分鐘，宋野和張營站在一旁，靜靜地陪著。

“宋隊長，是他！”

聞溪聲線清冷，手扶著玻璃窗，“就是這雙眼睛，那晚他撲倒我，除了骯臟的，還有對金錢的。”

宋野從玻璃上移開的手，握在自己大掌中。

“張營，你去忙后邊的事。提證據，盡快移檢察院。”

“好的，野哥。”

宋野牽著的手去了自己辦公室，接了杯熱水放在冰涼的指尖。

“聞溪，你在嘉市那幾年，發生了什麼事”

聞溪想喝水，口干的厲害。

可這杯子里的水，冒著熱氣，喝不下去。

“宋野，我想喝水。”

“燙！”

宋野拿過自己的水杯，把手里的熱水倒進去一半。

“喝吧。”

聞溪一口氣喝了好多，手背去邊的水珠。

“我考上警校之后，我媽再婚。那位叔叔是做房地產生意的，早年發家，實力雄厚。在嘉市，小有名氣。”

聞溪跟著聞豫進了陳家，的繼父陳巍。

陳巍對聞豫很好，或許是屋及烏，陳家所有人對聞溪也不錯。

逢年過節，陳巍獨陳柯蒙該有的，聞溪也有，只多不。

哪哪兒都好的局面下，只要有一點不好，便是致命的。

陳柯蒙比大兩歲，從聞溪進門，就一直找麻煩。

聞溪是警校學生，陳柯蒙在一所三流大學鬼混。

聞溪年年得優，陳柯蒙三天兩頭上新聞。

對比明顯的兩人，矛盾逐漸升級。

直到大三結束那年的暑假。

宋野見停了，緩緩開口，“那年暑假，發生了什麼？”

聞溪眉眼彎彎，“宋野，我先打個電話。”

“需要我出去嗎？”

聞溪道了謝，“你能出去的話，我會很謝你的。”

宋野給添了水，輕拍著的頭，大步走了出去。

聞溪拿出錢包，從夾層里取出一張電話卡。

手機后，一串數字很快撥出。

嘟了三聲，一道輕蔑的聲響起。

“聞溪，姐姐送你的喬遷大禮，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