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輕了,有些難以啟齒。
這讓怎麽說?說因為愚蠢害得秦家家破人亡嗎!
做了那麽多蠢事,說不出口啊。
秦勢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表。
他把車停在路邊,扳過的肩膀:“輕輕,你怎麽了?”
盛輕恍惚的看他:“你還活著嗎?”
眼神悠遠,好像陷了某種回憶,眼底全是迷茫。
秦勢愣了一下:“什麽?”
“姐夫去世了,都是我害的,陸雲安說你會來找我,你別來啊,是個陷阱,會發生炸的,你會死的……”
喃喃自語的說著,眼眶漸紅。
秦勢震驚又錯愕。
什麽陷阱,什麽炸?
手心很涼,肩膀微微栗著,秦勢輕輕拍著的臉,“別胡思想,輕輕,醒一下神,眼睛看著我。”
盛輕還深深的陷在自責緒裏,不能自拔。
“你和姐夫,還有姐姐,都是我害死的,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對不起……”
不停的道歉。
秦勢真被這個樣子嚇到了。
不知道怎麽讓清醒過來,秦勢急之下,解開安全帶,傾過去,吻住了。
這個吻輕細致,帶著安。
盛輕抖的,在他的親吻裏,慢慢平靜下來。
渙散的雙眼,也漸漸有了聚焦。
從回憶裏醒了過來。
秦勢卻還沒有放開,他吻的越來越深,手到副駕駛椅子的開關,打開,椅子平下去。
盛輕的也躺了下去。
他的著,跟著一起陷進去。
,上很香,像發酵過後甘甜醇迷的酒香味,秦勢越吃越沉醉。
盛輕察覺到了他的,反應過來,停他:“等等。”
秦勢額頭抵著的額頭,呼吸重:“清醒了?”
“現在不清醒的人是你。”
秦勢笑了下,在上點了點。
“我剛才跟你說了什麽?”盛輕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秦勢也認真看著:“說的話我不喜歡聽。”
盛輕眼裏閃躲:“那肯定是不好聽的話,既然你不喜歡聽,那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快回去吧……”
秦勢卻沒有讓當鴕鳥,“你說的很含糊,我聽的一頭霧水,我想知道前因後果,你仔細說給我聽。”
盛輕搖頭:“我不想說,你不會喜歡的……”
上輩子的自己,真的太討厭了,不希他討厭。
“不是說夢裏發生的事嗎?隨便說,又不是真的。”
盛輕還是搖頭。
“你心裏有事,要是不是傾訴出來,時間長了就容易心理出現問題。”秦勢故意嚇唬,“想以後去看心理醫生嗎?”
盛輕還真被他嚇住了。
主要是一直上輩子的事影響,每每想到那些發生過的事,心裏就會被刀絞一樣的難。
“說吧,人長了,除了吃飯,就是傾訴。”
在他的下,盛輕吐了心聲:“我夢到上輩子和秦家決裂,義無反顧跟著陸雲安離開了秦家。”
隻說了一句,秦勢心裏的不高興就被勾了出來。
“上輩子的我,很聽陸雲安的話,以為他是對我最好的那個人,為了和他在一起,他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秦勢皺眉。
怎麽越聽越覺陸雲安給洗腦了?
“甚至他要我去害你們的時候,我都答應了,那時候姐姐還在秦家,我就蠱姐姐,說姐夫對不好,隻有姐夫死了,姐姐才能徹底離開他……”
說到這裏,秦勢覺到了又輕輕抖起來。
“姐姐聽了我的話,給姐夫下毒,姐夫被送進了醫院,搶救失敗,知道是姐姐下毒後,他並沒有怪罪姐姐……”
“甚至怕你把恨意發泄到我們姐妹倆上,他也沒有告訴你他中毒的真相,臨終之前,還代你,要保護好我們……”
“雖然後來你還是知道了真相,但你依舊沒有對我怎麽樣,甚至後來陸雲安給你打電話,提出你來見他一麵,他就能放過我,你也來了。”
秦勢皺眉接下的話:“那是個陷阱,我去了之後,發生了炸,最後我死了。”
盛輕愣了下。
秦勢說:“你剛才自言自語,說的就這些。”
盛輕眼睛紅紅的:“那你知道了真相,還喜歡我嗎?”
秦勢歎了口氣,抱,“傻瓜,這都是假的,是你做的一個夢。”
盛輕在他懷裏搖頭,“不是假的,是真的,是上輩子發生過的事。”
秦勢看著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不管上輩子發生了什麽,我隻認這輩子。”
我不管上輩子發生了什麽。
我隻認這輩子。
盛輕的眼睛,一下就滾了下來。
在他懷裏,哭的不能自抑。
秦勢抱著,又歎氣,又輕哄:“好了,別哭了,再哭我也要跟著哭了。”
盛輕這才破涕為笑。
滿臉淚,看著格外狼狽,車裏沒紙,秦勢翻開襯袖的裏襯,拭的眼淚。
盛輕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就像是一顆心泡在溫水裏,滿足又舒適。
手抱住他的腰,仰頭主親他。
親吻他的,親吻他的鼻梁,親吻他的下。
把所有的意和喜歡,都表達在這些不章法的親吻裏。
秦勢結上下滾,心的不可思議,整個人暈暈乎乎,眼前好像開大片絢爛的煙花。
他想,他沒有喝酒,卻有一種要醉了的覺。
他用力抱住,回應更加激烈的深吻。
“砰砰砰!”
一陣敲打車窗玻璃的聲音響起。
車裏的兩個人,作剎那間僵住。
盛輕雙眼還有些迷離,“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敲車窗?”
秦勢膛起伏的厲害,“我也好像聽到了。”
“砰砰砰!”
又是一陣。
確實有人在敲。
盛輕立刻推他,“你起來。”
秦勢起的時候,往窗外看了一眼。
他的車又黑又實,外麵完全看不到裏麵。
裏麵能清晰的看到外麵是什麽況。
一個頭戴草帽,穿黃製服的清潔工阿姨,正趴在車玻璃上往裏瞅。
秦勢把窗戶降下來一個小隙。
清潔工阿姨不悅看著拉著窗戶,“小夥子,這裏不能停車的,你影響我搞衛生了。”
秦勢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這就走。”
盛輕躺在本不好意思坐起來,捂著臉:“快走快走。”
真是太尷尬了。
秦勢啟車子,緩緩開出去,盛輕這才重新坐了起來。
開了一段遠,秦勢突然歎了口氣。
盛輕看他:“怎麽了?”
秦勢:“第二次被打斷了。”
盛輕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了他說的“第二次”是什麽意思。
秦勢偏頭看:“第三次就是房子著火,我也不會停下來的。”
盛輕臉都紅了:“看我幹什麽,看路。”
秦勢收回目,角勾了勾。
手機這個時候響起來,是秦勢放在中控臺的手機。
他說:“你幫我接一下。”
盛輕想著他開車不方便,所以直接拿過手機接了。
還沒有說話,電話裏就傳出一道輕悅的聲,“秦勢,我這個前友,為了給你治病,大老遠的跑回來,你竟然連接都不肯接我一下?”
盛輕一下就愣住了,扭頭看秦勢。
秦勢察覺到的眼神:“怎麽了?誰打過來的?”
盛輕說:“你前友。”
秦勢:“……”
**
飛機場。
秦勢停好車,帶著盛輕一起去接江蔓芝。
一早的飛機,因為晚點,下午才落地。
等到盛輕和秦勢過來的時候,季子明也才剛剛把江蔓芝的行李接到手裏。
“小師姐,兩年不見,你又黑了。”季子明打趣的說。
“小師弟,兩年不見,你又娘了。”江蔓芝白了他一眼。
遠遠看到走過來的男人,江蔓芝墨鏡一摘,直接飛撲過去,掛在了對方上。
秦勢麵無表:“我數三聲,不放手,就把你扔下去。”
江蔓芝一個鎖:“你扔我之前,我先勒死你。”
“一個人的窒息時間是1-5分鍾不等,你覺得我在這幾分鍾裏,沒有能力反殺你?”
盛輕看的目瞪口呆,問邊的季子明:“這是什麽打招呼的方式?”
季子明還沒有說話,江蔓芝已經聽到了,從秦勢上跳下來,“我們之間特殊的打招呼方式,沒見過吧。”
盛輕搖頭:“大開眼界。”
江蔓芝打量:“你就是秦勢那個跟寶貝似的朋友?”
盛輕笑道:“你以後遇到喜歡的人,他也會拿你當寶貝的。”
江蔓芝“靠”了一聲,“現在的小姑娘,說話都這麽甜嗎?”
盛輕一本正經:“嗯,長的也比較甜。”
“行,對我胃口的,走,跟姐聊聊天。”
說完,一把摟過盛輕的肩膀,帶著往前走。
秦勢皺眉:“你輕點。”
江蔓芝翻了個白眼,“我力氣大點能把怎麽樣?”
又問盛輕:“你是瓷娃娃嗎?經不得摟?”
盛輕搖搖頭,又對秦勢說:“沒事。”
“這才對嘛,人不能被男人保護的太好,沒了自我,以後被男人甩,隻有哭的份。”
江蔓芝一邊摟著往外走,一邊說:“我們孩子開一輛車回去,你們男的開另外一輛。”
秦勢皺眉:“季子明載你,我載盛輕回去。”
“怎麽幾年不見,你這個人變得越來越囉嗦了?老娘坦克飛機都開過,你是怕我出車禍,還是咋地?”
說完,一把從季子明手裏拿過車鑰匙,“妹妹走。”
盛輕隻好跟上,回頭衝秦勢眨眼,表示沒事。
“別拋眼了,快上車,坐好,係安全帶。”江蔓芝催促。
“來了。”
盛輕坐上車,剛拿到安全帶,還沒係好,車子“轟”的一聲,被江蔓芝當轟炸機開了出去。
盛輕差點沒出聲。
江蔓芝瞟一眼:“不錯,膽兒大。”
盛輕立刻係好安全帶,咽了口唾沫:“謝謝。”
江蔓芝斜眼看,突然開口說:“我覺得你配不上秦勢。”
盛輕目視前方:“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是我和他說了算。他要是嫌棄我配不上他,我還會覺得他配不上我。”
江蔓芝嘖嘖有聲:“小姑娘年紀不大,說話口氣倒是不小,你知道秦勢當年在軍中被什麽嗎?獵豹!他的手矯健的像一頭獵豹,同樣是特種兵,不管在什麽項目裏,他都是甩出別人一大截的那種非人類。這樣的男人,隻有他想要的人,沒有他配不上的人。”
盛輕小聲嘀咕:“獵豹很了不起嗎?我還是三中扛把子呢,你去打聽打聽,三中那條街的小混混,誰聽了“西哥”的名號,不得一聲老大?我都沒驕傲,他一個不是人的獵豹有什麽好橫的。”
“……”江蔓芝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
一向隻有說話把別人噎死的份,今天竟然被對方給噎住了。
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秦勢到底喜歡你什麽?”
盛輕:“聰明漂亮,可聽話,乖巧懂事,會打架能罵人,哪一樣不值得他喜歡?”
江蔓芝:“……”
遇到對手了。
**
另外一輛車裏。
季子明抓著車扶手,張的心跳恨不得從嗓子眼裏蹦出來:“大哥,你開慢點,我要被你嚇死了。”
秦勢滿臉不耐煩:“怕你就下去。”
季子明:“……”我就是想下去,也下不了。
秦勢盯著前麵的車,“給江蔓芝打電話,讓注意安全,把車開慢點。”
季子明哆哆嗦嗦,“你別擔心盛輕了,擔心擔心我吧。”
秦勢把手機扔給他:“打。”
又加了一句,“讓不要欺負盛輕。”
電話打了,江蔓芝沒接。
季子明就給發語音消息:“小師姐,你開慢點,還有別欺負盛輕,那丫頭涉世不深,不是你的對手,把欺負哭了,秦勢是真的會揍你。”
見秦勢一臉擔憂,就說:“小師姐雖然兇,但有分寸,不會隨便欺負人的。”
“就算是欺負了,你哄哄盛輕不就好了?”
秦勢冷笑:“我把你打一頓,再找個醫生給你看看,你覺得怎麽樣?”
季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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