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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88章 新的覺醒者

  「麗，麗姿士，你好……」

  四月一日在牆角，有些乾的向麗姿揮手。

  ——之所以在牆角，是因為他此時和麗姿並排坐著。如果是【箱庭麗姿】，那還好；但他現在已經確認，這是【現實麗姿】，他就有點畏懼了，瑟在椅子邊緣，靠在牆角，一副讓人想要欺凌的樣子。

  麗姿微笑的點點頭：「你也好，畢竟夢中見面，我們是第一次。」

  明明麗姿是在微笑，但四月一日就覺後脖子冰涼，他趕轉過頭，不敢多看麗姿。

  「安格爾先生，我剛才不是不上線，是……」  

  安格爾：「我明白，麗姿士和我說了。」

  四月一日眼睛一亮：「那先生已經和麗姿士達意見了嗎？」;

  安格爾：「我和麗姿士並沒有什麼需要達的意見，我只是在這裡邀請麗姿士用了一頓餐。」

  雖然麗姿一刻鐘前，就已經進到了副本中。

  但安格爾並沒有和麗姿聊太多，只是隨意聊了一些普通的話題，順道邀請麗姿在這用了一頓餐。

  麗姿有接近一半的時間，都不在包間，而是去找私房小店的前臺服務員聊天。

  似乎是在套問著話。

  而那服務員顯然和麗姿很悉，親的聊了好一會兒。

  等到甜豆泥做好了，麗姿才回到包間，然後四月一日就上線了。

  四月一日想了想，低聲嘀咕：「也對，先生與麗姿士本來就沒有需要達的意見，是我要和麗姿士達統一意見……」

  「但我要怎麼做，我是不是要帶麗姿士出去轉轉？」;

  聽到四月一日的喃喃自語，安格爾忍不住說道：「你對登之城的了解更多，還是麗姿士對這裡了解更多？」

  四月一日：「……當然是麗姿士。」

  安格爾：「那不就得了。」

  四月一日帶麗姿出去轉悠，能去哪？難道去麵包店一日游麼。

  所以，想要讓麗姿認可四月一日的觀點，最好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去看。

  也正因此，在麗姿上線後，安格爾也沒花口舌和解釋。

  解釋來解釋去，不如自己去見證。

  剛才和前臺服務員的聊天，不就是在見證麼。

  四月一日轉頭看向麗姿，有些期期艾艾的道：「麗姿士，箱庭之夢是真的存在的……」

  麗姿瞥了四月一日一眼，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細嚼慢咽吞下裡最後一口甜豆泥，然後又用水涮了涮口。;

  收好了所有的餐，順道還洗了手。

  這才開口道：「你應該是吃了助眠藥，才進來的吧？」

  四月一日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麗姿為何突然問這一茬，但還是點點頭：「吃了兩顆。」

  麗姿轉頭看向四月一日：「你還記得，助眠藥的盒子是的嗎？」

  四月一日一愣，下意識道：「盒子不是黃的嗎？上面還有一個膠囊小子的圖案。咦，不對，我吃的是藥丸，為何盒子上卻是膠囊的圖案？」

  麗姿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之前把助眠藥和膠囊藥換了盒子。」

  四月一日：「？？？」

  麗姿：「現在我確定，你的確是四月一日，而不是這位安格爾先生所創造的夢中人。」

  四月一日：「……」需要這麼細節嗎？;

  他現在懂了，麗姿是懷疑他是假的，所以才問了一個現實里的問題。

  而且，麗姿在進箱庭之前就換了藥盒，意味著很早就做了這樣的安排。

  這也太謹慎了。

  麗姿並不在意四月一日那幽怨的目，而是緩緩道：「安格爾先生之前說，他並非登之城的人，甚至不是我們世界的人。目前我無法作出判斷，不過，我會暫時採信。」

  「箱庭是否真實，我也會親眼去見證。」

  此前無論是四月一日，亦或者安格爾都說過，之後如無意外，睡都會進這片箱庭。

  那麼在這裡待的時間還很多。

  既然如此，會親眼去見證這裡的真與假。

  「不過，單從外面那位水小姐的反饋來看，這裡的確和現實極其相似。」;

  水小姐，就是這家私房小店的前臺服務員。麗姿因為經常來這裡用餐，所以關係還不錯。

  剛才和水的聊天，無論從試探到後面的深聊，完全覺不出是在和一個虛假的人聊天。

  儼然就是水本尊。

  很多私的問題，甚至只有倆知道的小細節，水也能輕易答出來。

  單從這一細節，麗姿雖然還無法完全認定「箱庭」的真實，但心的天秤已經開始出現了偏移。

  四月一日：「當然！因為這裡一切都以現實為藍本！」

  雖然他不知道水小姐是誰，但抓住機會就輸出觀點。

  麗姿：「如果箱庭真的以現實為藍本，那麼你所謂的偉大意志為何要製造這樣一個箱庭呢？」

  四月一日一噎，這個問題，他不知道，也沒想過。;

  麗姿看向安格爾。

  安格爾知道答案，但沒準備說，只是輕輕聳聳肩：「我如果能知道偉大意志的想法，那我就不會在這裡坐著和你吃飯喝茶了。」

  對於安格爾的回答，麗姿不置可否。

  也沒想過現在就去考慮這麼遙遠的問題，只是單純把問題擺出來，讓四月一日不要太篤信這個所謂的箱庭罷了。

  比起如此遙不可及的問題，此時更在意的是……

  自己在箱庭里的份。

  「為何我會有薇拉士的聯絡卡？」

  麗姿從層口袋裡取出了一張聯絡卡。

  這件服是麗姿常穿的工作服，層口袋向來是放重要品的位置，剛才上線後，下意識了裡面，發現有一張聯絡卡。;

  而這張聯絡卡的對象是……薇拉士！

  這可是風尚公會的前任會長啊！雖然已經卸任了，但在風尚公會的地位無比崇高，哪怕是現任會長都遠遠比不上。

  在現實里雖然接過薇拉士，但也只是作為不重要的下屬面見過對方。

  而聯絡卡這種東西，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有，薇拉不可能把聯絡卡給的。

  所以，為何在箱庭中自己會有薇拉的聯絡卡？

  麗姿先是看向四月一日，後者一臉懵，因為薇拉是誰，他都沒聽過。

  麗姿只能轉頭看向安格爾。

  「你之前和我說過，你和我在箱庭中是合作夥伴。」

  安格爾點頭：「當然，這件事你不是問了外面的水小姐嗎？包括這間包間，也是你訂的……準確的說，是還沒覺醒前的麗姿訂的。」;

  「這不就證明，我和你在箱庭中是合作者麼。」

  麗姿：「那你應該知道，我……不對，覺醒前的我，為何會有薇拉士的聯絡卡？」

  安格爾：「當然。」

  麗姿連忙道：「告訴我原因！」

  安格爾想了想：「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你明白，覺醒者、非覺醒者的區別。」

  安格爾沒有瞞，把「夢見NPC」和「天賦子民」用「覺醒者」和「非覺醒者」的稱呼代替，然後將的報告訴了麗姿。

  「所以，我上線會變覺醒者，我下線後又回到非覺醒者的狀態？」

  麗姿大概了解了，就是箱庭這個世界也是有既定程序要運行的。

  不可能憑空讓一個人消失，下線，那就要換另一個頂替程序運轉。;

  「是這個道理。」安格爾點頭，麗姿比四月一日更能理解他的講述。

  麗姿指著四月一日：「那他又是怎麼回事？他剛才上線，是憑空出現的啊？」

  安格爾：「他和你不一樣，他是第一個覺醒者，他也是偉大意志隔著無遠弗屆的空時距，留在你們世界的第一個錨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能覺醒，也是到了他的影響。」

  「我甚至懷疑，偉大意志在創造這個箱庭時，他其實就已經覺醒了。也正因此，他上下線會消失，和你不一樣，他是唯一的獨立個，也是統一的意識聚合。」

  安格爾說的有些晦，但麗姿大致聽懂了。

  用登之城流行的奇遇小說來舉例，就是四月一日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被偉大意志所青睞，給他開了個獨特的金手指。;

  不僅在箱庭中是獨立個，而且還能影響現實里的人，將現實中的人也帶箱庭。

  這就是四月一日的奇遇。

  「我現在大概明白了，那現在說回正題。我，或者說覺醒前的我，為何會與你認識？我又如何得到薇拉士的聯絡卡的？」

  安格爾：「箱庭本質是一個同步現實的沙盤，正常況下，箱庭中的一切和現實都一一對照。」

  「只有一種況，箱庭的故事進展會和現實不一樣。」

  「那便是，到了【論外者】的影響。」

  「何為【論外者】，就是既定規則之外的人，類似我這樣到偉大意志託付，進箱庭的挑戰者，又或者是四月一日這樣的覺醒者。」

  「當然，從今日起，你也會為【論外者】，影響這個箱庭的發展。」;

  安格爾沒有直接回答麗姿的問題。

  但是，麗姿已然猜到了安格爾的意思：「所以，你這個論外者進箱庭後，與我結識，然後導致箱庭中的我，和現實中的我，走向了完全不一樣的發展。」

  安格爾點點頭：「是的。」

  「包括我得到薇拉的聯絡卡，也是在你的影響下，達的？」

  「沒錯。」

  麗姿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現在明白了，為何水小姐和現實里完全沒有變化，但自己卻有這麼大的變化。

  都因為沒覺醒前的自己，和安格爾是搭檔，到了他的影響，所以才會走上和現實里截然不同的路。

  「我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的影響，對箱庭中的我，到底有多大？」麗姿需要得到進一步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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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爾：「關係……這個不妨你自己去發現。」

  麗姿皺眉，下意識想要追問，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因為如果安格爾真的不是幕後黑手，一切都和四月一日所說的一樣，這是偉大意志創造的箱庭，那麼沒有立場能強行讓安格爾回答。

  安格爾和四月一日是不一樣的。

  安格爾絕對是一個強大的超凡者……甚至，可能比還要更強。

  面對強者，的咄咄追問，只會給自己找來麻煩。

  「雖然我暫時不想說，但我可以告訴你，你對我應該還……尊重的。」

  「尊重？！」麗姿皺眉。

  四月一日這時也補充道：「是的！就是尊敬！」

  麗姿想到之前水小姐所描述的一些事，無論是過來訂位置，還是帶著鐵盒子過來請求與安格爾見面……這些，的確說明了自己似乎對於安格爾表現出了明顯的尊敬。;

  換言之，對方於自己來說是「上位者」。

  讓上位者來解釋他們的「關係」，這顯然有點倒反天罡，安格爾選擇避而不談，倒也能理解。

  「至於影響嘛……其實並不大。」安格爾：「你和薇拉士，也不過接一兩天。」

  「目前，你是薇拉士的助理。」

  麗姿懵了：「助理？」

  突然覺有些侷促。

  有聯絡卡的時候，都在頻繁思考，如果薇拉用聯絡卡找自己，該怎麼辦。

  現在安格爾告訴，在箱庭里還擔任了薇拉的助理？！

  這讓該怎麼辦？

  「我不了解與薇拉士的任何細節，我也不知道在這裡該怎麼面對。」麗姿語帶不安。;

  安格爾：「況，我的了解也不多。不過，你為薇拉的助手，也就這兩天的事，應該也不會讓你做什麼重要的事。」

  安格爾簡單說了一下，這兩天他所了解的麗姿的向。

  「不過據我所知，你之所以被薇拉注意，是因為我通過你調查了一些事……」

  至於是什麼事，安格爾並沒有說。

  麗姿也沒有追問，因為自己可以調查。凡是經過，必留痕跡，更何況這件事還是由「」經手的，想要調查很容易。

  「對了，有件事倒是需要你幫忙。」安格爾看向麗姿。

  麗姿：「我幫忙？」

  安格爾指了指四月一日：「他的姐姐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