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
魏廣延準備得很是充分,他租的畫舫非常大,是上下兩層的,上面一層是一整個很大的空間,下面一層是一個個小的休息間。
船上請了京都最有名的戲班子,還帶了王府膳房的人來。現在,船艙里坐滿了相府的公子小姐,而他們的丫鬟小廝們,干脆都沒讓登船。
林若溪看著已經躍躍試的姐妹們,便以頭疼不適為由,說是要先回船艙休息。臨走時還不忘代姐妹們要陪好端王。然后又對著端王使了個眼神,示意他玩得開心點。
端王見到林若溪如此“識大”,心中的歡喜自不必說。他也認真地囑咐林若溪要好好休息,然后……便由不得端王多想了,因為他已迷醉在相府的花叢中。
林若溪在臨出船艙之前,又看了眼端親王那春風漾的笑臉,心中很是不屑的覺得。果然是江山易改本難移啊。哪個子的終如果托付給這種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林若溪剛走出船艙想氣,人還沒等站定,便被一個帶著面的人攔腰抱起,飛掠了出去。驚恐地剛想回擊,卻因為鼻尖突然縈繞而來的悉氣息,停止了掙扎。
這時,兩人已落在岸邊的林里,頭上傳來那人的笑,顯然小東西已經認出他了,這讓晏梟心很是愉悅。故此,他玩味地問道:
“怎麼不反抗了?不怕壞人嗎?”
林若溪聽到了悉的聲音,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于是,抬手拿下了那人的面。對上的便是晏梟俊近妖的笑。就算林若溪自認不是遙控,卻是還是看呆了去。
小丫頭呆呆看著自己的神,再一次取悅了晏梟,他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問道:“怎麼,這是要討債了?”
晏梟的問話,打斷了林若溪的花癡,讓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趕打岔地問道:“討債?討什麼債?”
“我欠你的……以相許啊。”
林若溪一聽,也跟著笑了起來。現在已經知道了晏梟是個太監。所以自然是認為他在開玩笑了。便也不在意地跟著開起玩笑道:
“好啊,等我哪天也開戶立府了,便等著你來以相許啦。”
晏梟當然知道,林若溪為何會不在意的與他開這種玩笑。但他還是無比認真地說道:“口說無憑,你我需要換信為證。”
林若溪沒想到晏梟來了這麼一句,一時間也不知應該如何回他了。口頭開開玩笑也就算了,換信什麼的,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怪怪的。林若溪訕訕的一笑,人也順勢從晏梟懷里,故作不經意的掙出來。
晏梟一看小丫頭的神,便知道在想什麼。但他還是把腰間的玉佩解了下來,放到林若溪的手中,悠悠地開口道:
“你以后來找我易藥材時,只要給門口的護衛看一眼我的玉佩,他們便會放你進府。如果你找不到我時,也可以隨便找一個東廠的人,他一定會把你帶來我邊來的。”
林若溪一聽是這個緣由,又恢復了大咧咧的神,開心地接過玉佩直接放在袖袋(空間)里。然后又對著晏梟傻笑了兩下,一臉漠不開地道:
“晏七,我想請你幫我個小忙。你能不能派人幫我把端王府后墻的狗給通開。魏廣延這個王八蛋,讓人把狗給砌死了。弄得我現在都出不去了。”
晏梟聞言笑了笑,從袖袋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骨笛,遞給林若溪道:“不必了,以后不管有什麼事,只要吹響這個骨笛,便有暗衛會出現,任你差遣。”
林若溪欣喜地接過骨笛,放在手中翻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忍不住好奇,放在邊吹了一下,骨笛是無聲的,但是剛剛吹過片刻,便有一人出現在林若溪側。
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活人,嚇得林若溪,下意識地抓了晏梟的手臂。晏梟很喜歡小東西依賴自己的樣子。手拍了拍的后背,安道:“別怕,以后他便是你的人了,只會聽從你一個人的命令,危急時刻,他會用命來護你周全。”
林若溪從來沒有過這種驗,有人會選擇在危急時刻,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來換活命的機會嗎?林若溪覺得這個問題有點沉重,畢竟誰的命都是應該被珍惜和尊重的。
但是沒有多說,因為知道,現在的是,半封建半奴隸制的古代社會。這種事,沒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對,所以不能表現得過于格格不。
林若溪打量了一會暗衛,便開口問道:“你什麼名字?”
暗衛無喜無悲地道:“回主子,屬下沒有名字,代號暗七。”
林若溪聽到暗衛的回話,轉頭去問晏梟:“晏七,我可以給他換個名字嗎?”
“當然可以了,以后他便是你的了,你可以隨意支配。”
林若溪得到同意后,便轉頭對暗衛道:“那你以后別暗七了,這個七字是晏七用的,你以后就青鳶吧。希你以后如青鳥般自由自在生活,不再任何束縛。”
暗衛聽到林若溪的話,死寂般的雙眸閃了幾下,然后又沉寂下去,中規中矩地單膝跪地,行禮道:“青鳶謝主子賜名。”
晏梟見小東西的注意力,都被暗衛給吸引去了,有些吃味兒的揮揮手,讓暗衛先退下。然后晏梟帶著小丫頭,坐上了路邊提前準備好的馬車。
在馬車,晏梟打聽了林若溪的臉是怎麼回事?林若溪笑得像小狐貍似的。把自己的計劃給晏梟說了一遍。
晏梟夸做得很好,并且告訴明日早朝,會有人因為那一百萬兩黃金,參魏廣延一本。讓心中有個準備。最好能盡快從端王府。
晏梟又建議到了羿王府,最好也如此裝扮。林若溪沒言語,覺得羿王又沒做什麼對不起的事,不好一見面就騙人家。但是知道晏梟是為自己好,所以也沒出言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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