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則這一晚有些失眠。
只要想到姜云舒也有可能會跟別的男人牽手擁抱,他心里就像是燃起了一把妒火,燒的他心焦意燥。
次日一早,傅承則去公司開早會。
助理進辦公司送資料的時候,敏銳察覺出老板今日氣很低。
會議室,傅承則坐在主座,面容冷肅。
聽著兩個重點項目的負責人左一句右一句,為了利益快要爭吵起來時,他曲起手指輕敲桌面,聲音沉冷,“把數據擺出來,講重點。”
會議室瞬間變得寂靜起來。
與會人員大氣不敢,兩位被點名的經理更是冷汗涔涔。
會議結束后,看著傅承則邁步走出會議室,兩位經理著一把汗,趕忙回去改方案。
助理拿著文件,敲門進了辦公室,提醒傅承則今晚還有個應酬。
晚上,傅承則坐上車,在去往會所的路上,給姜云舒發了條信息。
【云舒,今晚有應酬,回去的會晚一些。】
車在居雍會門口停下,下車的時候,傅承則收到了姜云舒的回復。
【嗯,我哄兒睡覺就好。】
傅承則看著對話框里的文字,眉頭一點點皺。
他賴在尚柏悅府不走,不只是為了陪兒,更是想跟一起生活。
坐在一起吃飯,同意跟他一起去看電影,縱容他在尚柏悅府留下越來越多的生活痕跡……每當這些時候,傅承則總能覺到姜云舒愿意讓他再一次步的生活。
但是總是把他做的事套在兒上,他又覺兩個人之間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更令他患得患失的是,別的男人也在對示好,費盡心思地追求。
侍應生推開包廂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傅總請。”
傅承則邁步走進去,包間的人立即站起來,請他了主座。
傅承則座沒多久,包廂門再次被打開。
包間的人朝著門口方向去,只見陸家二陸時肆走了過來。
坐在傅承則邊的費軍站起來,招呼道,“陸總,真是巧啊,你也在居雍會談生意?”
“不談。”
費軍錯愕,“陸總是不是走錯包間了?”
陸時肆沒等人請,直接在一旁的位置坐下,偏頭看向了傅承則,笑容不羈,“沒走錯,我是來找傅總的。”
傅承則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酒杯,“陸總要是想跟我談生意,可以找我助理另行約時間。像這樣直接闖進包間,恕不奉陪。”
陸時肆手指夾著一煙,“傅總是想跟我談生意,還是想跟我搶生意啊?”
“搶?”傅承則放下酒杯,微微勾,“陸總背后干的那些事,應該不至于這麼快就忘了。如果說是搶,那也是禮尚往來。”
陸時肆默了默,將煙夾在邊,拍了拍手。
兩個著的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位還端著一瓶酒。
“我今天來,是給傅總賠罪的。”陸時肆側頭,稍稍挑眉,“還愣著干什麼,給傅總倒酒點煙啊。”
端酒的人邁步走過去,還沒靠近傅承則,就被費軍給攔住。
“陸總好意是心領了,但是傅總不喝酒。前段時間傅總喜得千金,回家還要哄孩子睡覺,近來應酬都不飲酒。”
“寵妻,傅總這人設立得好。”陸時肆頓了下,繼續說,“但是我怎麼聽說傅總跟家里的妻已經離婚了呢?”
傅承則抬眸看向陸時肆,氣勢倏地變得肅殺冷漠,話語里藏著不聲的威脅,“你應該知道,我原本可以找你哥談合作。”
陸時肆面稍變,很快就是那副紈绔風流的姿態。
他一只手懶懶地搭在沙發邊緣,笑道,“傅總別誤會,我來這兒是想跟傅總個朋友。”
傅承則沒工夫陪他玩兒,“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句話陸總應該深有會。上次你擺我一道,我只不過是還了回去,實質上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
費軍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的,什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兩個人針鋒相對,他是看出來了,但是聽不懂兩個人打的是什麼啞謎。
陸時肆面一沉,傅承則這人確實有能耐,居然能查出來陸言商只不過是他明面上的一顆棋子,他想搞垮的不止是陸言商。
“那就不打擾傅總談生意了,有機會請傅總喝喜酒。”他站起來,“哦,對了,是跟岑姿的。”
費軍納悶,陸時肆的未婚妻不是閆家兒閆思瑤嗎?怎麼要娶一個十八線小明星岑姿啊?
傅承則聽到這話,微微皺了下眉頭。
這話是故意講給他聽的。
陸時肆邁步離開,回頭還說了句,“這兩個人送給傅總了,慢慢玩。”
包廂門關上,費軍察言觀,等待著傅承則發話。
端著紅酒的人蠢蠢,抱著賭一把榮華富貴的心態,彎腰將紅酒放在桌上,手拿起煙盒,出一支煙奉上,“傅總,我給您點煙吧。”
傅承則口吻冷淡,甚至帶著些不耐,“出去。”
穿著的人被嚇了一哆嗦,手里夾著的煙因手抖掉落在了地上。
費軍聽到這話,連忙將人給趕了出去。
走出居雍會,傅承則拿出手機給岑姿發了一條信息。
【在哪兒?見一面吧。】
岑姿很快回了信息,直接給他發了一個酒吧的地址。
傅承則上了車,司機直接開車去了酒吧。
進了酒吧,紅綠一束接著一束地替打過來。傅承則邁步往里走,看到了坐在吧臺位置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岑姿。
“別喝了。”傅承則從手中奪過酒瓶。
岑姿已經半醉,偏頭看向傅承則,“喲,來的快啊。”
傅承則簡明扼要地說道,“我哥的那場意外確實是人為,但陸時肆不是兇手,以后你離他遠些。”
岑姿皺眉,緒甚至有些崩潰,“你說什麼?他怎麼可能不是兇手?”
“有充分證據證明兇手另有其人。”傅承則說,“出國吧,隨便去哪個國家。我哥會希你能重新開始,好好生活。”
岑姿仰頭,手抹了一把淚水。
傅承則嘆口氣,“我司機就在外面,讓他送你回去。”
岑姿擺了擺手,“不用,我還沒醉,能自己回去。”
起,“點了一杯烈酒,送你了。”
好歹是傅承盛生前唯一往過的人,傅承則不放心岑姿一個人回去,打電話給司機,讓他跟著岑姿。
傅承則在吧臺位置坐下,看著服務員端來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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