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意識到了什麼,迅速收回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迅猛刺出。
“啊……”驚恐的尖聲伴著慌的腳步聲。
刀上的寒芒似乎倒影出了兩張惶恐的老臉。
下一秒,房間里的燈驟然亮起。
這下可以清楚看到魏德全老兩口正驚慌的朝著門口跑去。
蔡素芬甚至把腳上的拖鞋都跑丟了。
尖聲簡直要掀翻房頂。
燈亮了也好!
黑影眼中殺意一閃,手中的刀如閃電般朝著落后一步的蔡素芬刺去,直擊后。
這一刀是要一擊斃命,沒有花里胡哨的招式,也不需要再補第二刀。
“老……頭!”蔡素芬察覺到后的危險,驚恐的聲音都破了,一手抓向前面的魏德全,像是在抓著的救命稻草。
眼看刀尖就要沒。
一顆紐扣疾過來,將刀尖彈偏了軌道。
接著,邱棠英手持大刀從門外沖進來,直接奔向黑影。
兩人迅速纏斗到了一起。
剛才千鈞一發之際,只能取下袖子上的一顆紐扣彈出去,這才勉強救下蔡素芬。
不過這老兩口如果聽的話好好的躲在一邊不出聲,也不至于被殺手發覺,差點丟掉命。
蔡素芬得以死里逃生,和魏德全一起不顧一切的沖向門外。
隨后,那原本應該昏睡在地的兩個保鏢也出現在了房間里。
套房門被關上,兩個保鏢守著門在一旁掠陣。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甕中捉鱉。
邱棠英心驚的發現這個殺手的工夫比預計的還要高,加上殺手使的都是殺人的招式,招招直擊人的要害。
這讓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神應對,稍不留神就有可能馬失前蹄。
殺手穿著黑皮,臉上還戴著一面黑的面罩,只有一雙如狼一樣的眼睛在外面。
他沒想到只是殺兩個老人的任務竟然還能失敗。
現在他顯然已經殺不了兩個老人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全而退。
一個縱躍,殺手手持長刀從高而下朝著邱棠英直直的劈過去。
其實,他很清楚這招傷不了邱棠英,他的目的是退。
邱棠英抬刀一擋,眼神朝旁邊一掃。
一個保鏢立即沖向窗口,將殺手唯一的后路也堵死了。
邱棠英隨即笑道:“你跑不掉了,不如束手就擒,還能點皮苦。”
“你們使詐!”殺手簡短的聲音里著幾分憤怒。
很顯然這是一場早就設好的局,就等著他跳進來。
邱棠英挑了挑眉,故意刺激道:“連兩個手無寸鐵的老人都刺殺不了,你還是回家種地去吧,殺手不適合你。”
殺手面罩下的臉氣得扭曲了一瞬,他手中的長刀都跟著了一下。
也就是零點幾秒的破綻。
邱棠英抓住機會,手中的大刀猛地劃出。
殺手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抬手擋住。
大刀掠過,劃破了殺手的手臂。
刺啦一聲,外翻,帶著刺鼻的腥味。
殺手一手捂住傷的手臂,眼中滿是震驚之。
他,竟然被一個人傷了。
邱棠英抓住這絕好的機會,乘勝追擊,手中的大刀宛若有靈魂一般,將殺手得節節敗退。
只是邱棠英的目的不是殺人,所以只讓殺手上多了幾道彩。
殺手已經不想戰,轉朝著窗戶那邊跑去。
他目測過,窗戶邊那保鏢實力不強。
他不需要正面跟保鏢鋒,只要把保鏢避開。
等他沖出窗外,就能順著管道下爬逃離酒店。
只不過理想是滿的,現實是骨的。
在殺手轉朝窗戶方向沖出去的那一剎那。
邱棠英不疾不徐的抬腳勾起旁邊的一張凳子,再用力的甩出去。
“砰。”凳子準的砸中殺手的后背。
“咚!”殺手應聲倒地。
兩個保鏢立即沖上去將殺手制住,將他雙手反捆在背后,順便押到沙發上坐下。
邱棠英用巾了大刀上的跡,這才走向殺手,居高臨下的著他。
大刀被支在地上,暫時充當拐杖的功能。
“老實代吧,就別讓我慢慢審問了。”邱棠英淡淡的開口。
殺手臉上的面罩染了,看著有些目驚心。
所以,邱棠英沒急著手去接他臉上的面罩。
殺手沒回答邱棠英的話,只是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邱棠英察覺到他的眼神,心中一驚,猛地出手扣住殺手的下,再用力一卸。
只見殺手眼中的決絕變了絕悲憤。
邱棠英啐了一口:“什麼年頭了,還玩咬毒自殺這招。”
這時,套房的門被打開。
冷厲誠大步從外面走進來,看到被捆在沙發上的殺手,又看了眼邱棠英,先是關心的問了一句:“您沒傷吧?”
頭一次被兒子直接的關心,邱棠英臉上笑容大大的,自信的擺了擺手:“當然沒有,傷的是他。”
說著,抬刀指向殺手。
冷厲誠放下心,這才示意保鏢揭掉殺手臉上的面罩。
面罩取下,出一張極其普通的臉,五平平,只有左眼角一直往下順延,有一道長約三寸的刀疤,讓這張普通的臉多了一抹兇相。
而現在刀疤臉被卸掉了下,只有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二人。
邱棠英仔細觀察了片刻道:“這張臉沒見過,厲誠你有印象嗎?”
“沒有。”冷厲誠說著,又問,“他里有毒藥?”
“應該是,他剛剛好像要咬毒自盡,我把他下給卸了。”邱棠英用刀背挑開刀疤臉的瞅了瞅。
只可惜什麼都沒看到。
雖然工夫不錯,但審問敵人這種事顯然是不擅長的。
冷厲誠對保鏢道:“把他里的毒藥取出來,別讓他有機會自殺。”
“是,冷總。”保鏢恭敬應了聲,隨即戴上手套就往刀疤臉里摳。
毒藥一般就藏在牙后,都不需要用眼睛看,一摳就摳了出來。
“冷總,太太,毒藥取出來了。”保鏢把取出來的毒藥拿到冷厲誠面前停頓片刻。
等冷厲誠點頭過后,保鏢立即把毒藥收起來,打算晚點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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