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截住的話，微笑著說，“他在我的床上還會喊的名字呢！因為我跟長得像。”

小丫頭一呆。

的確，侯鴻并沒有在我床上那麼過——他只是看著我，像看著一樣。

就如新婚的那晚。

我繼續說：“看來你不知道呢？畢竟你就算主，他也不上你的床呢！”

“你再說一句！”小丫頭又急了，眼里冒出來火，“我立刻撕爛你的！”

“說是我前夫，卻連人都能認錯。”我怎麼會怕這種威脅呢，“的確，比起林修，我前夫真是又有錢，又健康，值得一搏……”

我住了口，因為揚起了手。

不過并沒能打下來。

林修趕來了，抓住了的手。

“你干什麼！”林修怒道，“怎麼起手來了？”

小丫頭看著林修，愣了。

“走走走。”林修推了推，催促道，“別在這兒給我丟人了……”

“丟人？我怎麼丟人了！”小丫頭眼圈紅了，一把甩開他，“你什麼時候來的？你聽見說我什麼了吧？我是那種人嗎？昨天晚上跟侯先生睡了！”

“我沒聽見！綺云不是那種人！”林修繼續推，“快走吧，你個傻子不知道是故意氣你嗎？都是因為你不管孩子……”

一邊沖我使眼。

“那不是的孩子了。”我適時地說，“阿修，你不是說那已經是我的孩子了麼？”

“你做夢！”小丫頭立即轉過，指著我怒吼，“我生的孩子永遠都是我的，你想搶我兒子，做夢……你別拉我！”

滿臉惱火地說著，隨即“啪”的一聲，一掌扇到了林修的臉上。

安靜。

好、好順手啊……

小丫頭雖虛，急了卻也很有力氣。

林修這殘疾人直接被打得一個踉蹌，我趕扶住他，他才堪堪站穩。

小丫頭也發覺自己失態了，一時間也沒有說話。

還是林修這個慣于挨打的家伙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抹了一把角的，看了小丫頭一眼，說：“幾天不見，有膀子力氣了。”

我拿出手怕，幫林修著角上的，說：“疼吧？要不要去找醫生？”

林修看向我，齜牙咧地笑道：“心疼了呀？”

“疼死才好。”小丫頭臉更難看，咕噥道，“活該！”

“沈小姐，”我看向，說，“你怎麼打完人還說這種話？”

小丫頭把下一抬：“關你什麼事！”

我搖搖頭：“也就是阿修脾氣好，得了你。你這麼魯，鴻是不會喜歡你的。”

林修摟住我的肩膀，說：“我也不了，我這不是已經醒悟了嘛？！”

“醒悟？”小丫頭嗤笑一聲，又看向我，“他就是這麼誑你的？他是不是跟你說，他以前就你，我就是個過客？”

我不知道林修的表。

因為我不敢看，我不知為何，心里覺有點慌。

“大錯特錯！”小丫頭不給我機會說話，跟倒豆子似的，一腦地全兜了出來：“他說他就是玩兒玩兒你，當時想玩兒你的人多得很，都覺得你老公忙，你這麼漂亮肯定很寂寞。他還說你特別主，特別好上手，特別……”

“林敏敏！”林修一把將推了個踉蹌，“你瘋了！”

林敏敏住了口，但只怔了一秒，就重新興起來：“怎麼，不認賬了嗎？你倒是現在說說，你是騙我的，還是騙……”

林修把槍指到了頭上。

“閉。”他背對著我，我不知道他的表，只能聽到他測測的聲音，“會不會閉！”

林敏敏閉了。

小丫頭被保鏢帶走了。

走的時候，臉煞白，一副驚過度的樣子。

林修過去關上門，回來看著我。

四目相對，他了手，囁嚅了幾次，都說不出話。

我見狀，出了微笑，說：“我們出去吧。”

林修說：“綺云，我……”

“我想，”我截住他的話，只說：“這次應該會下定決心回到你邊了。”

林修眼圈紅了，說：“謝謝你，綺云。真的對……”

我轉出了門。

我和林修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傍晚，我離開了林修家。

今天的事不太順利，小丫頭冷跑了，林修心差得很，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里。

當然，我們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于是我拿上東西便離開了，等林修打來電話，我已經到酒店了。

我沒接林修的電話。

而是拖著行李箱走出電梯，來到房門口。

我拿出房卡，刷卡，蹬掉高跟鞋進門。

屋子里安安靜靜的，像早晨走時一樣凌。

我邊走邊拆開高盤的頭發，來到浴室門口。

掉禮服，打開淋浴間的門。

水汽撲面而來，我看不清他的表，也不想看，只捧住他的臉，吻他。

他被我吻得窒息，將將推開了我，道：“一到晚上就來了……當我是玩麼？”

我著他說：“你不愿意我立刻就走。”

侯鴻不說話了，就這麼垂著眼睛看著我。

這會兒他渾都漉漉的，連睫上都是水汽。

可他看著我的眼神，卻分明那麼熾烈。

半晌，他毫不令我意外地低下了頭，堪堪吻住時，我又手擋住他的：“我就溫點，好不好？”

侯鴻笑了，他先是溫地了我的，又挲著，輕聲道：“你玩兒上癮了。”

“……”

“忘了麼？”顯然他從我的眼神里讀出了我的迷茫，捧住我的臉笑道，“你昨晚上還說，‘我就都給我’……”

侯鴻休息了一整天，他倒是很有力氣。

然而我其實已經好累了，沒多久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好，好到似乎沒做什麼夢，就清醒起來了。

我并沒有第一時間睜眼，因為我聽到侯鴻在說話。

“所以說別再找了。”他在跟人吵架麼？語氣這麼沖，“怎麼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別人的。”

說完，便傳來了掛斷音。

等了一會兒，我試圖睜眼，這才發現眼睛有點睜不開。

這時，眼瞼上傳來涼意。

糊在一起的黏糊消失了，我睜開眼。

眼前是侯鴻的臉，他手里拿著巾，一邊在我的眼睛上輕輕著，一邊問：“好點了麼？”

我問：“我的眼睛怎麼了？”

“你一直哭。”他說，“哭腫了。”

所以這幅心疼的表是在給我看麼？

我說：“那一定是你太魯了。”

侯鴻笑了起來，說：“那當然，你可是又哭又，一直求饒呢。”

我也忍不住笑了，閉起眼，沒說話。

睜眼還是有點痛的。

而且也著實不想看他的臉。

眼瞼上又傳來了那種微微的冰涼，伴隨著侯鴻的聲音：“這幾天在周邊玩兒玩兒吧。”

我說：“我一會兒就回國。”

“你以前說想來歐洲，還說想看我畢業的學校。”他說，“離得不遠，帶你去看看。”

“有機會吧。”我說，“我還安排了一大堆工作呢。”

“都到這兒了。”侯鴻說，“我們學校附近有間很不錯的法國餐廳，你很喜歡的那種……”

“我已經自己去過了。”我打斷他說，“抱歉，鴻，我還想睡一會兒。”

如果時可以倒流，我現在就算爬也得爬到機場。

因為我這次睡著，直接便睡到了晚上，侯鴻沒有我，害我錯過了所有航班。

他養蓄銳一白天，晚上又神百倍地捉住了我。

我這格哪里搞得過他，一直折騰了好幾天，直到我終于同意跟他去吃了法國菜。

下館子之前，侯鴻當然拉著我去參觀了他的校園。

校園當然是漂亮的，但我呆的索然無味。

好在逛到中午，侯鴻便結束了行程，領我去餐廳了。

菜的確很好吃，我這心也隨之緩和了幾分。

侯鴻見狀便說：“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們學校，是不是覺得不漂亮？”

“漂亮的。”

世界名校，怎麼會不漂亮呢？

我也不想瞞著，說：“但你也知道我沒讀過什麼書，看到這里的學生，就會覺很自卑。”

侯鴻和他的小迷糊都是象牙塔頂尖的人。

我沒這份能力。

侯鴻笑了，說：“那你以前怎麼說想來？”

我說：“那時倩倩跟我說，何野帶去他們學校玩兒，描述了很浪漫的場景。我有心攀比，就說我也……”

我笑了笑，沒有說下去，低頭繼續切牛排。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侯鴻的聲音：“那如果我當時帶你來了，你不還是會自卑麼？”

我笑了笑，說：“我會裝得很自信的。”

“那就讓我看看你會怎麼裝吧。”侯鴻笑著說，“我們學校的確有很浪漫的地方，等一下我帶你去……”

“鴻。”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正道，“那天是我下的藥。”

侯鴻一愣，又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不是想和你復合，只是……我的目的你肯定已經明白了。”我說，“現在事已經了，你我就……”

他握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