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壯漢帶著余兮一路出了京城,向著荒無人煙的深山逃去。
余兮被捂著,控制著手腳,毫彈不得。
“系統,你快看看我啊,我不會死在這兒了吧?”
余兮恨不得抓住系統的肩膀瘋狂搖晃,可惜系統沒有實,只是一道機械的聲音。
系統【宿主,系統無能為力。】
余兮:“那我死了怎麼辦?”
系統【若是您遇到生命危險,系統會提前發出警報,您有足夠的時間為自己險。】
余兮一愣,倒是忘記了,當初遇到宴時洲的時候,這系統可是不要命的拉響危險警報。
后來與宴時洲的關系好了些,就再也沒聽到過警報聲了。
這麼說起來,警報聲到現在都沒響起,那就是說接下來,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余兮松了口氣。
不再慌張,開始想辦法怎麼在路上留下痕跡,然后自救。
倒是不怎麼指有人回來救,沒有人有這個能力,也沒有人會為以涉險,至于宴時洲……這個年估計自己都自難保。
余兮半個月前讓宴時洲給余貴妃的信,便是告訴余貴妃余洪要將妾室扶正的事,余貴妃自然不會同意。
余兮在信紙中出謀劃策,讓余貴妃作為皇家的代表,帶幾個皇親國戚去參加賞花宴。
沒有明說要帶誰,皇帝也沒多想,很快便允了余貴妃的請求。
當日出宮,便帶了好幾個宮中人,宴時洲便混在其中順利出了宮,皇帝若是追究起來,也沒了理。
余貴妃本是不樂意帶宴時洲的,可轉念一想,屆時可以說是顧蔓伊特地邀請了這小煞星,皇帝一生氣,可不就降罪給顧蔓伊了。
余貴妃自己也打著小算盤,便欣然同意了余兮的計劃。
余兮收回思緒,抬眼向馬車外的風景。
此時已經深山林之中,不管看哪兒都是一樣的景,余兮原本方向便不好,這會兒更是腦子暈乎乎的徹底認不清路。
最后只能頹廢的閉上了眼睛。
算了,睡一覺吧。
兩個壯漢見余兮老實,一路上都繃著的他們微微松了口氣,對余兮的錮也松了些。
他們沒有想到會落到這個結局,車上也本沒有繩子,因此他們一松手,余兮就可以了。
兩個壯漢臉凝重的開始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
余兮的眼睛悄悄掀開一條,見他們的注意力不在自己上,便從上扯出來一塊玉佩,順著車窗悄悄扔出去。
“你在干什麼?”旁的壯漢忽然出聲。
余兮一愣,隨即捂住肚子:“嘔……我暈車,想吐……嘔……”
壯漢:“暈車是什麼玩意兒,你別想耍花樣,否則小心老子的刀!”
余兮著肩膀,可憐兮兮:“暈車就是暈車啊,就是坐馬車就頭暈想吐。”
或許是小姑娘長得實在乖巧可,壯漢半信半疑,覺得一個小姑娘翻不出什麼花樣,這才放過了余兮。
馬車跑到了晚上才停下來,期間余兮想方設法在路上留下了不標記。
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估計已經翻了幾座山頭,馬兒都跑不了。
壯漢覺得暫時安全了,這才停下來打算休息一會兒。
火堆被點燃,橙黃的亮充斥著山。
“他娘的早知道這事兒這麼不靠譜,就不去辦了。”
“為今之計,我們只能遠離京城,若是還有人追捕我們,那就只能投靠最近的山寨了。 ”
聽著他們的談話,余兮小心翼翼舉起小手出聲:“那我呢……”
一個壯漢嗤笑一聲:“你?你也休想回去,他娘的害我們淪落到這般境地,你不死也得給老子層皮,然后去賣個好價錢,哈哈哈哈哈。”
余兮小臉一沉,扭過頭,懶得理會那兩個壯漢了。
一日的趕路和神繃,兩個壯漢流靠著石壁休息,只留一個人看著余兮和留意附近的況。
可即使是換看守,看守的那個也始終昏昏睡。
余兮覺得現在是個機會。
悄悄起了,一點一點的往口挪。
一旦壯漢看向這邊,余兮就躺下裝睡。
柴火的火焰小了許多,夜晚的視線模糊,加上壯漢極度的困乏,并沒有注意到余兮的位置發生了些許變化。
很快又到了換的時間。
壯漢拍醒了另一個正在睡覺的壯漢,睡覺的那個瞇著眼睛不不愿的起,來到口坐著。
可他太困了,眼皮幾乎抬不起來。
余兮趁著壯漢一瞇眼,爬起來就往外沖。
剛到口外幾步,壯漢便發現了余兮,后傳來一陣怒吼:“他娘的給老子站住!!”
余兮哪管他們,一個勁兒往前跑,可的力量終究還是太小,后壯漢與自己的距離越拉越近。
就在這時,旁的草叢里出來一只手,拽住余兮往草叢里一拉。
余兮正要驚呼出聲,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
“噓,別出聲。”
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余兮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宴時洲這才松了手。
待壯漢跑過去,余兮小聲喊:“時洲哥哥,你怎麼會在這里?”
以為宴時洲這個時候會被皇帝給抓回皇宮里去關著呢。
現在看到宴時洲,余兮鼻子一酸,實在太過驚喜。
哪怕這小暴君之前想要殺他,可在這一刻,小暴君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宴時洲拉起余兮的小手,弓著腰順著草叢往一個方向慢慢移,一邊低聲解釋:“我一路跟著馬車出來的,后來跟丟了,看見了你丟在路邊的東西。”
余兮笑眼彎彎,求夸:“時洲哥哥,我聰明吧?”
宴時洲回頭看一眼,嗯了一聲。
不僅是聰明,這個小孩兒聰明的異于常人。
宴時洲覺得有些什麼不一樣,但他覺得并不重要。
“時洲哥哥,我們現在下山嗎?”余兮問。
宴時洲卻搖頭,黑眸中閃過一抹冷意:“殺了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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