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萱小心翼翼的眼神,祝笙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明眼人都能看出,尹千牧想要離婚的意愿非常堅定,只有白萱這個局人一直看不清。
林牧云的話,有一部分是正確的。
但要真論對錯的話,尹千牧明顯要惡劣得多,憑什麼在這里只去指責白萱。
“林小姐,你這張如果不會說話,我可以幫忙拿針上。
你是豬油蒙了心,還是腦子勾了芡,有尹千牧這個暴君在,還能睜眼說瞎話,把所有問題歸在白萱頭上?”
林牧云倒不是不知道尹千牧那個死德行,被祝笙一說也有些心虛,于是不甘心地嘟囔了兩句。
“可是,白萱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啊……”
直播間里的觀眾,雖然大多同白萱,但很多人約也能認同林牧云的說法。
【尹千牧是個人渣,這件事大家早就達了共識,但白萱的問題確實也不小,難道是天生的卡皮拉麼,怎麼一點脾氣都沒有?】
【何止,我強烈懷疑,就算尹千牧打罵,白萱也能笑著問老公手疼不疼,怎麼有人能表現得那麼妻,真是氣死我了!】
【可是白萱對生很好啊,完全不會雌競,上次祝笙有事還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呢,可能是在對待人這件事上真的一筋?】
【我倒是覺得,白萱對尹千牧有著超乎尋常的信任,就是不知道這個信任的源到底是什麼?還有極其擅長面對各種各樣的傷害,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白萱雖然心善良,但整個人覺都被一層厚厚的外殼裹住,常人難以打破,這也許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祝笙無奈地了眉頭,白萱這個狀態確實是大問題。
只要本人還沉溺在這段關系里,那旁人再怎麼手大半都是無濟于事。
如果不是因為在錄節目,需要走一些固定的流程,否則看兩方的態度,白萱很有可能被尹千牧賣了還不自知。
比起討論這些虛無縹緲的問題,也許需要把一些更加現實的問題擺在臺面上,才能有效刺激白萱,讓主打破那層厚厚的保護殼。
白萱并沒有注意到林牧云和祝笙之間的暗流涌,還在可憐地著。
“祝笙,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祝笙剛想回答,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比起以往的自我消化,為什麼這次白萱會如此急切地向求證。
剛剛林牧云似乎提到了某個關鍵詞,白萱聽到后臉大變……
沒記錯的話,是“孩子”?
想到這里,祝笙突然找到了一個新的突破口。
的神前所未有地嚴肅,說出了那個每對夫婦都會問出的經典問題。
“白萱,假如你和尹千牧在節目結束后一定會離婚,到時候孩子會歸誰?”
白萱一愣,顯然對這個問題毫無準備。
“這個……有什麼思考的必要麼……我們不會離婚啊……”
“你就當這是一個游戲,把離婚放在一個既定事實去考慮,假想那個時候孩子要怎麼理?”
白萱的眼中充滿疑和不解,可是看到祝笙這麼堅持,于是也試著往下考慮。
可想了半天還是沒個頭緒。
只見的眉頭越來越,面容越來越糾結,整個人冥思苦想,似乎徹底被這個問題難倒了。
坐在一旁的尹千牧,顯然有些等得不耐煩,他翹著二郎,沒好氣地。
“真不明白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你有什麼好想的,這不明擺著的麼,孩子姓尹,無論如何一定是留在尹家的。”
“可是,是我生下了他,還照顧了他這麼多年。”
白萱急忙爭辯,眼眶泛紅,怎麼也沒想到尹千牧會和搶孩子。
“跟著你?就你那個朝不保夕的工作,能養得起孩子麼?再說就算我同意,尹老爺子也不會松口的,你就乖乖死心吧。”
尹千牧的話,猶如一柄利刃,直扎白萱的心口,讓鮮淋漓,不知所措。
他們的孩子小名點點,今年剛滿4歲,在尹家并不寵,即使是為父親的尹千牧也鮮花時間陪他。
反之,從出生到現在,白萱幾乎每天都和點點待在一起。
雖然有保姆傭人的照顧,但點點很親,就算是白萱畫畫的時候,也要和媽媽待在一個房間才安心。
不過點點異常乖巧,總是在一旁安靜地看書或者畫畫,完全不會打擾的工作。
這次上節目,大概是母子兩人分隔最久的一次了。
想到要是下了節目,就再也見不到點點,白萱忍不住嗚咽。
“不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讓我和點點分開,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他變沒有母親的孩子……”
看到白萱終于有了點不一樣的反應,尹千牧也到前所未有的新鮮。
原來,這個人的命門在孩子上啊。
于是,他變本加厲地再次做出威脅。
“白萱,離婚孩子必須歸我,這事你沒得選,作為補償,到時候我會給你一筆下輩子還花不完的錢。”
相比之前無論怎麼樣,都像打在空氣上的態度不同。
這一次白萱竟然沒有全盤接尹千牧的話,而是立刻反駁了回去。
“你本不喜歡點點,從來都沒有陪過他,為什麼非要和我爭?千牧,我不要錢,只要孩子!”
也許是為母則剛,祝笙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萱的臉上出現殺氣騰騰的表。
說完這句話后,白萱自己也有些吃驚,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對著尹千牧大呼小。
回過神后,趕小聲哄著對方。
“千牧,你是一個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和我提出離婚,還要奪走點點。
是不是我太笨了,沒聽出你在和我開玩笑?”
尹千牧看著白萱無比搖的模樣,心大好,于是嬉皮笑臉地向說出了最殘酷的話。
“白萱,都上離婚節目了,你還在做什麼夢呢?律師早就擬好了離婚協議,待會我就讓他給你發一份。
至于點點該留在哪,你自己心里沒點數麼?尹家要的從來只有那個孩子,你不過附贈娶回來的生育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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