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還能如何回答，也不是什麼大事，就說小荷包是從剛進去買包子的姑娘的包袱里掉出來的，不是他們的東西，他能歸還。

小公子又問：“剛進去買包子的姑娘？可是荷華？”

見他能說出荷華的名字，大娘倒不急著讓他歸還了：“你認識荷華姑娘？”聽過別人荷華作荷華姑娘，想必是這個名字。

“嗯。”小公子還是沒歸還荷包的意思，又轉回去，“我會親自將它還給它的主人。”

大娘沒能阻止他。

小公子回店鋪里是要去找荷華當面歸還？他說的話像這個意思。大娘也做不了什麼，守在牛車旁，想等人出來再詳細問問。

沒等到荷華出來，又等到小公子出來了，他手里沒拿著那只小荷包，應該是還給荷華了。

但大娘現在見荷華出來，還是問有沒有拿回小荷包了。

荷華愣住了。

荷華有種不良的預，腦海里浮現祁不硯離開店鋪后不久又回來問自己是否見過賀歲安的畫面。拿出紙筆問：什麼小荷包？

大娘指向包袱。

“小荷包從這個包袱里掉出來的，被一位認識你的小公子撿走了，他沒跟你說？”

荷華忙大娘形容一下小荷包的樣子，等大娘描述完，荷華暗道不好，那只小荷包定是賀歲安的，可怎麼會在的包袱里面呢？

難道是賀歲安昨天幫搬包袱時一不留神掉進去的？很有可能。祁不硯肯定認出來了，否則不會直接帶走賀歲安的小荷包。

荷華繼續寫字道：那位小公子可有問過你們什麼問題？

大娘說有。

他問他們認不認識一個賀歲安的姑娘，他們只聽過崔姨屋里的一小姑娘喊荷華的名，卻沒聽過別人喊那姑娘，所以說不認識。

小公子改問他們有沒有見過荷華邊出現過其他姑娘。

他們頓時意識到不能對陌生人說太多，即使他能說出荷華的名字，也要留個心眼。他們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沒有。”

然后他就走了。

大娘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遲疑著問荷華：“你不認識那位小公子？他騙我們的？”

荷華寫：認識。不是。

令奇怪的是，祁不硯并不拿出小荷包朝自己追問賀歲安的下落，荷華拿不準他在想什麼。

略一沉，以飛快的速度寫下一封信，拜托大娘買完東西回小村莊的時候轉給賀歲安。大娘應下了：“好，你放心。”

事到如今，荷華唯有通過寫信知會賀歲安一聲了。

*

賀歲安正在床上打滾。

哭腫的雙眼已恢復如初，就是太無聊了，除發呆外還是發呆。距離劉衍手的日子越近，賀歲安越張，總是發呆想這件事。

他們要等劉衍手，他一旦在長安驅一大批被靈蠱控制的人去殺南涼國的迎親隊伍和皇子就相當于不顧皇令，罪同謀逆。

劉衍沒退路了，蘇央他們才能名正言順殺了他。

不用承擔任何罪名。

賀歲安以前曾想過提前劉衍驅一大批被靈蠱控制的人。

后來想想，覺得行不通。

劉衍對付他們幾個人，是不會用那麼多人的，構不謀逆罪。他是王爺，即使殺了他們也無罪，端敬帝不會干涉此事。

牽扯上謀逆則大大不同了，愣是再仁慈、重兄弟義的端敬帝也必須得出手阻止，如此一來，他們就能得到端敬帝的兵力支援。

他們也需要得到兵力支援。

這才是最關鍵的。

原著里，劉衍行之前派人往端敬帝的食里下了藥。

在他用靈蠱人殺南涼國迎親隊伍時，端敬帝于昏睡狀態，劉衍偽造了圣旨，對朝中大臣說與南涼國聯姻只不過是個幌子。

端敬帝實際目的是要跟南涼國開戰，復興大周。

不幸的是端敬帝病倒了，只能由劉衍拿圣旨過來告知朝中大臣這個消息，也由他帶人行。

朝中幾乎無人敢質疑，有一部分大臣以為劉衍這是要奪位，還有一部分大臣還真信了劉衍這套說辭，也支持大周向南涼國開戰。

有一人站出來質疑，質疑此事的人正是謝溫嶠。

不過沒用。

劉衍照樣行了。

賀歲安寫給蘇央的信的容是讓以郡主的份進宮陪皇后，隨機應變，這段時間里切關注端敬帝，不讓他吃下有藥的食。

這是賀歲安想到的一小分支計劃，不過蘇央采不采納就不知道了，或許會有更好的計劃。

賀歲安又想到了祁不硯。

他現在在干什麼呢？

“賀姑娘，出來用早膳。”阿宣過來喚賀歲安出去，每天都是他做好飯，崔姨和吃飯。

還在床上滾來滾去的賀歲安停下，捋了捋糟糟的長發，穿鞋走出去：“好的。”

出到外面，見崔姨倚在窗邊嘆這幾天怎麼這麼冷。

賀歲安心想往后會更冷，還會有四月飛雪的奇觀，雖知道這些事，卻不可能跟崔姨說的。

坐到擺了幾道菜的木桌前，崔姨從窗邊回來，坐賀歲安旁邊，阿宣在們的對面，他沉默寡言，若非有事喊人，極開口的。

崔姨吃了幾口飯，忽問賀歲安說的住一段時間是要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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