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推了兩把矮椅子給賀歲安和荷華:“都會喝酒?”
賀歲安:“會。”
荷華又點頭。
“如此甚好。”崔姨接過兩瓶熱過的酒給們,“這酒是村民釀的,燒刀子,喝起來似火燒,驅寒良,你們斟酌著點喝。”
長安里售賣的酒都比不上這個小村莊的村民釀的燒刀子烈,崔姨是個喜歡喝酒的人,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嘗嘗當地的酒水。
賀歲安喝了一口,覺嚨真有一種被火燒過的覺。
味道也很濃烈。
嗆。
可驅寒的功效顯著,賀歲安只喝了一口便覺自己的子沒那麼冷了,又張抿幾口。
崔姨見賀歲安喝了那麼多口,提醒道:“燒刀子烈著呢,后勁特別大,酒量再好的人也容易喝醉,當地村民也不敢喝太多。”
賀歲安抱著裝酒的小青瓷瓶:“不會的,我不容易喝醉。”
崔姨用懷疑的眼神看。
“當真?”
賀歲安為證明給崔姨看,喝小青瓷瓶的燒刀子,再將瓷瓶倒立抖了抖,表示里面一滴酒也沒了:“您瞧,我都喝完了。”
小臉紅撲撲的,不知是被火盆慢慢熏紅的,還是被喝進里的燒刀子給活生生燒紅的。
荷華拉了賀歲安一下。
擺了擺手,想勸賀歲安不要喝太多,喝一些能寒即可。
“你倒是能喝,直接喝完一瓶。”崔姨卻笑了,也舉起一瓶酒喝,看向荷華,“荷華姑娘就隨喝吧,喝醉了只睡一覺而已。”
荷華便不再勸。
賀歲安跟荷華解釋過為何會在此,也解釋過為何會跟祁不硯分開一段時間,解釋的言辭與拿來回答崔姨的差不多,沒詳細說。
還算懂人世故的荷華聽得出賀歲安并不怎麼想談這件事,也看得出賀歲安有心事,年紀尚小,偶爾不是很懂得掩飾。
荷華默默地喝自己的酒。
火盆里的火噼啪地燒著,賀歲安盯看那竄起來的火苗。
今天冒雨來尋崔姨,弄臟子,換了紅,同的绦綁在漆黑發間,很長,順地垂落到后腰,要墜往地面似的。
賀歲安喝完一瓶燒刀子,抱住膝蓋坐著烤火。崔姨近來的不好,會很早休息,喝完剩下的燒刀子,被阿宣攙扶著回房了。
荷華陪賀歲安小坐片刻。
火盆快滅了,們才回房,賀歲安酒量是還不錯,偏偏對上最烈的燒刀子,屬實抵擋不住。
剛喝完一瓶燒刀子時,只到渾上下像被火灼燒過,沒其他特別的。現在卻有種火燒到了腦子的覺,暈乎乎的。
燒刀子后勁果然很大。
若賀歲安是一個人待著或邊的都是陌生人,自不會喝下一瓶酒,會打起神和警惕。
可賀歲安不是一個人待著,邊的也不是陌生人,而是不會傷、害的崔姨、荷華,阿宣聽崔姨的話,也定不會傷害。
其實賀歲安沒想過會喝醉。
是高估了自己。
以前喝過的酒跟今晚的燒刀子沒法比,賀歲安腳步虛浮地走回到床邊坐下,眼神迷離。
荷華給倒了一杯溫水。
賀歲安沒喝,憨憨似的掉鞋子,扭頭鉆進被窩里。荷華忍俊不,放下溫水,任由賀歲安睡覺,自己也準備上榻休息。
天氣變冷了,睡地上會著涼,也沒多余的被褥,們兩個還是的,不用顧忌些什麼,賀歲安在白天就跟荷華說晚上一起睡了。
荷華正要褪去外,賀歲安卻突然坐了起來。
賀歲安半閉著眼,將自己的小腦袋湊到荷華面前,荷華不明所以,卻聽道:“幫我。”
乍聽這兩個字,荷華愣了一下,無奈開不了口問。去拿筆墨寫字,喝醉的賀歲安能不能看也是個問題。荷華有點不知所措。
賀歲安了下眼睛,皮更紅了,又道:“解绦。”
荷華明白了。
抬手去解賀歲安的绦。
荷華的手還沒上緋的绦,賀歲安耷拉腦袋,咕噥一句:“祁不硯,幫我,解绦。”
話音剛落,賀歲安練地轉了個,盤坐,背對著荷華,方便解自己綁住頭發的绦,賀歲安上還散發一縷淡淡香氣。
解绦一般是晚上睡覺前會做的事,他們……
荷華略詫異。
詫異歸詫異,荷華還是輕輕替賀歲安解掉所有的绦,不想賀歲安腦袋一歪,撞向旁邊的墻,哼哼唧唧地喊疼,怪可憐見的。
荷華忙給賀歲安了下磕到的額頭,還好不是很重,紅一點而已,睡一晚就該沒痕跡了。
賀歲安趴回床,嘟囔:“我告訴你一個。”
荷華眼神似在問什麼。
但沒能聽到。
賀歲安睡著了,口中的也仿佛沉海底,荷華整理并放好绦,心地給蓋好被褥。
燒刀子還在燒著賀歲安,睡得不是那麼踏實,做了個夢。
夢里,賀歲安見到了父母,委屈抱住他們大哭一場,說自己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些什麼,被人砸腦袋,又說怕結局會不變。
母親沒說什麼,很心疼賀歲安,安靜地抱著拍背,給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順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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