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過去!”何易枝掛了電話,拿包丟下一句‘我有事去醫院一趟’,就跑了。
秦宋再反應過來,人已經沒了蹤影。
雖然何承天是的親二叔,但何勝華出事之后,每次見到他都會很抗拒,大喊大地躲。
一腳油門踩到底,二十分鐘便抵達醫院。
病房外,張姨急得團團轉,看到來迅速迎過來,“何承天把我關在外面不讓我進去,先生已經好一會兒沒靜了。”
“我來。”何易枝快步走到門口,使勁推了兩把被反鎖的門,隨手抄起角落的滅火砸過去。
‘duang’
病房門被砸開,慌忙跑進去。
何承天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正在看財經新聞。
對面的何勝華在病床下面,目警惕地看何承天。
“爸!”何易枝沖過去,彎下腰哄何勝華,“地上涼,您起來到床上坐。”
不待何勝華說什麼,何承天起整理了下西裝,“大哥,你怕我干什麼?你瞧,枝枝肯定以為我欺負你了,這以后我們叔侄兩個,還怎麼相?”
他在床尾蹲下,朝何勝華出手。
何勝華猶如驚弓之鳥,猛地后,卻被床板磕了頭,頓時疼得齜牙咧。
“二叔,我爸現在不認識你,你還是出去吧,我來哄他。”
何易枝沒看何承天,語氣生疏。
何承天倒是很順從地站起來,“那你先安好他,我在外面等你。”
腳步聲漸漸遠去,伴隨著關門聲,都不用何易枝勸,何勝華自己就跑出來了。
“枝枝,我不想看到他,我以后都不要看到他!”
“爸,你先上床,醫生說了你的腳不能下地。”何易枝見地板上有幾塊漬,趕扶著何勝華上床。
何勝華見又出了,一陣哭鬧,“好疼啊,好多……”
一時間,病房陷混。
沒一會兒,醫生匆匆趕來,一邊指責為什麼沒看好何勝華,導致傷口崩開。
一邊讓護士清場,準備二次合。
何易枝也被趕出病房外了,何承天還沒走,在長廊盡頭吸煙。
見出來,何承天掐滅了煙走過來,“聽說,禾盛已經找到注資商了。”
“恩。”何易枝頷首。
“你何必呢?”何承天雙手兜,以長輩的口吻訓斥,“你一個小姑娘,能混商場嗎?遲早要吃虧的,當初我不是說了,把你爸的份賣給我,我是你的二叔,還能虧待了你們父不?”
何易枝靜靜聽著,心底沒有半分容。
五年前哥嫂在國外出車禍,種種跡象指向何承天,可惜沒有證據。
畢竟是手足之,何勝華一直不愿意相信,怕這事兒攤開說傷了和氣,便一直留何承天在邊了。
但何勝華一出事,何承天立刻自立門戶,他一直依附著何勝華養家糊口,哪里來的那麼多錢?
不過是養虎為患,最終害了自己。
何易枝再也不會信他,“謝謝二叔,我可以的。”
“算了,資金都已經注了,不提這些,周末你跟我出席個飯局吧,之前跟禾盛合作的老朋友們,我給你介紹介紹。”
說這話時,何承天語氣帶著一施舍。
三個月前,他還是禾盛總經理的時候,跟何易枝說話也會擺長輩架子。
但態度沒這麼人。
何易枝靜默數秒,委婉拒絕,“公司很忙,我沒時間,而且周末我要去福利院。”
“一個福利院而已,值得你浪費行程每周都去一次嗎?”何承天皺眉,“你爸當初錢沒賺多可是把福利院給養活了,打幾年前你哥沒了以后,他往福利院捐得更多了,還每周去一次,說是行善積德,可最后不也是落得這個下場?你別跟他學!”
空曠的長廊,他比何易枝高出一個頭,說起這個話題振振有詞。
仿佛何易枝跟何勝華做的不是善事,而是十惡不赦的壞事。
不人頻頻側目,病房里也出來了個小護士,提醒他們這是醫院,小聲一點。
“好人不一定有好報,但壞人一定會有惡報的!”何易枝聲音得很低,態度堅決。
何承天不以為意,“沒實力的人,才會說這種話,這兩天不禾盛的董事找我,求著我回去主持大局,我這不是尋思早點兒把禾盛的合作商們介紹給你,董事們也就不會來我了嗎?”
他?分明是他在拿攪禾盛,來何易枝。
雖然拿下了蘇元岸的合作,但董事們仍舊覬覦禾盛這塊。
“我對禾盛沒興趣,我現在可是忙得很。”何承天振振有詞,從剛剛的咄咄人,到現在的苦口婆心。
但威脅的意思仍舊很滿。
工作量已經把何易枝垮,若董事們真再鬧起來,怕是撐不住了。
思來想去,應聲,“好,到時候你把地址發給我。”
“行,到時候見。”何承天滿意地點點頭,又裝模作樣地看了眼病房,“我公司還有事忙,就先走了,好好照顧你爸。”
何易枝沒吱聲,目落在病房門上,里面傳來何勝華的喊,喊得心里一陣陣刺痛。
何承天一出醫院,就給助理打電話,“周末有個飯局,你把對禾田有利的老總們全都邀請過來,哦對了,順便把梁總的朋友請過來,任職梁氏項目部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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