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可瘋了,聚會喝完酒更瘋,年輕人真有力啊…你敢信我居然是他們中間年紀最大的。”
鐘晚愣了一下,笑:“完了,那我也是,我們同歲。”
吳邈邈等著想,低頭,手指飛快著屏幕回消息。
此時鐘晚的手機也震了下,點開看,眼睛睜大了些。
梁序之發來的信息,問在哪。
沒一會兒功夫,化妝間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吳邈邈這時挽上的胳膊,“先出去吧,這商場室煙,上樓去門口。”
說著,從羽絨服口袋裏掏出一盒韓國的士香煙。
鐘晚餘看到,“你什麽時候開始煙的?”
吳邈邈笑:“上個月,被這幫人帶的,其實這種帶竹的味道還行。”
說著話,鐘晚垂眼回信息:[在杭市,我今天下午剛到。]
梁序之發來一個定位。
[我問你在哪。]
鐘晚看到他的定位就在這家貿易百貨門口的停車場,腳步都頓了一瞬,差點沒注意腳下的扶梯。
吳邈邈及時拉住:“我的明星,看路啊,把你摔了我現在還賠不起。”
“……”
等電梯到一層,鐘晚低頭回:[您什麽時候過來的?]
又打開定位放大看了眼,[我剛上樓,快出去了,您在停車場嗎,我現在過去找你。]
打字太急,稱呼都全是的。
鐘晚將手機熄屏,擡頭說:“邈邈,我今晚不跟你們一起聚餐了。”
吳邈邈也轉頭,“好啊,那我陪你打車回去吧。”
停車場本來就有司機等,保鏢也就在後不遠跟著走,現在梁序之也到了。
鐘晚頓了兩秒,“不用,沒事,你去找其他人吧…有人來接我。”
聞言,吳邈邈愣了下,看向:“誰啊?”
鐘晚:“…你不認識的人。”
已經到百貨大樓門口,吳邈邈練地點燃一支煙,對投來審視的目,“你在杭市還有我不認識的朋友?”
大學時們太,朋友圈幾乎是完全一致的。
鐘晚皺了下眉,“誒,不是杭市的朋友。”
吳邈邈如夢初醒拍了下:“靠,不會是男的吧!晚晚你背著我在港島談了?還是在深城?”
“……”
鐘晚不知道怎麽解釋,一時間也無從說起:“也不算是談。”
吳邈邈:“那就是追求者?還在曖昧期?”
又拍一下,羽絨服“梆”地響一聲,“可以啊,你怎麽沒跟我說,人都追到杭市來了!”
“都不是。”鐘晚不敢讓梁序之多等,轉頭看,“改天t再跟你說吧,我先走了!”
“…行吧。”吳邈邈一臉無語,幾秒後對著幾步之外的背影揚聲道:“那明天我們再約啊,我把我公寓地址發你。”
鐘晚還不確定明天的安排,回了下頭,“那個…明天再說。”
吳邈邈再次無語,笑著搖頭,“見忘義啊。”
.
鐘晚到停車場,給梁序之打電話,問他車停在哪個位置。
幾秒後他接起來,“回頭。”
鐘晚回過,看見不遠一道頎長的影,在氣溫這樣低的夜晚,梁序之只穿了黑長款的羊絨大,系了同的圍巾。
他沒在車上,而是站在停車場靠邊緣的位置,附近有一盞路燈,幽的燈映出他的廓,斜長的影子落在地上。
最近的位置,有一輛黑的庫裏南,好像是滬市車牌。
鐘晚加快腳步過去。
也許是剛才在後臺,以及跟吳邈邈說話氣氛太好,見到人,角不自覺揚起很淺的弧度。
到了他面前,鐘晚擡頭看著他,帶著些笑意問:“你怎麽過來了?事都忙完了嗎?”
梁序之看到上白的羽絨服,很蓬,剛才加快腳步過來時像是一團小雪球。
脖子上圍了像領一樣的圍巾,也是純白,茸茸的。
有十多天都沒見,上次也是不歡而散。
梁序之了下的頭發,簡短道:“暫時忙完。正好要去滬市談事,順便過來。”
可滬市離杭市也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吧。
鐘晚眨了眨眼,“好冷,我們先上車?”
“好。”
梁序之擡手攬過去。
“剛才的人是你朋友?”他平聲問。
鐘晚幫他拉開一側車門,自己繞到另一側上去,這樣待會不用再挪位置。
車上的暖氣確實開得太足,怪不得他剛才下車。
鐘晚一邊解圍脖和羽絨服拉鏈,一邊說:“對,我大學室友,關系很好,這次就是來看演出的。”
等把上厚重的羽絨服掉,剩下裏邊白的。
車安靜下來,前排的司機是個陌生面孔,車子發,他問過目的地,很自覺地將前後排的擋板升上去。
窗外此時又開始飄小雪,老城區的建築許多都保留了江南水鄉原本的風格,青瓦白牆,在夜晚影影綽綽。
路上穿行的車流亮著燈,忽明忽暗的,給這幅水墨畫添上了。
鐘晚垂著眼,看見梁序之骨節分明的手放在座椅上,手指自然微屈,恰到好的經絡線條向腕間延。
猶豫幾秒,探向那只手。
梁序之偏頭,忽地握住只慢吞吞移的手,將整個人拽過去。
“做什麽?”
“我…”
鐘晚抿抿,被拉進他懷裏,聞到悉好聞的木質香味,擡起頭看著他,有些低聲地,“那您又做什麽。”
在你最需要愛的時候,我成了刺在你身上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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