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寧時鳶愣了一下,臉上不自覺的冷了下來。
他竟然回懟?
“薄宴禮,這是對你裝病的懲罰,施針費心勞力,你這樣耍手段來浪費我的力,覺得很有意思嗎?”
冷冷的質問,讓薄宴禮沉默了下來。
他眼神暗淡,睫默默的下垂。
雖然一句話沒說,寧時鳶卻也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一些失落和不悅。
心里突然被什麼擰了一下,有些微痛。
但是,寧時鳶心里明白,他們之間沒有可能。
所以還是說清楚,好讓薄宴禮盡早停止一些無意義的試探,這樣對彼此都好。
想到這里,寧時鳶狠了狠心,冷冷的開口道:“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幫你醫治,是我作為醫生的本能。”
“以后不要再在我的上費這些心思了。”
寧時鳶的話里沒有一溫度,仿佛在跟陌生人說話一般。
這種冷漠的態度,深深的刺痛了薄宴禮。
是心深被破的那種刺痛。
他心中失落,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一毫。
一張俊逸的臉上冷靜無比,眼眸如同一汪亙古無波的深潭。
“好。”他淡淡的吐出一個字,聲音磁沉。
寧時鳶正在收起銀針的作不著痕跡的頓了一下,“晚上吃飯了嗎?”
收好銀針就轉移了話題,來緩解這看起來很尷尬的氣氛。
薄宴禮猶豫了一秒,才答道:“還沒。”
“那……我去讓護士給你送過來。”
薄宴禮現在是病人,不能沒有營養。
“不用。”薄宴禮拒絕的十分干脆。
寧時鳶抿了抿,皺起一雙秀眉,不悅道:“不?你病著,還不按時吃飯嗎?”
“這麼做,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話音一落,幾聲咕嚕嚕的聲音從寧時鳶的肚子里傳了出來。
薄宴禮微微一挑眉,有些好笑的開口:“你晚上也沒吃飯嗎?為醫生,自己都不按時吃飯,還能理直氣壯的教育病人要好好吃飯?”
“你……”寧時鳶有被氣到。
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天生一張毒舌,這麼會懟人。
把銀針放回專用的袋子里,吞吞吐吐的解釋了一句,“我吃了,減脂餐。”
薄宴禮凌厲的目瞥了眼寧時鳶纖細的材。
“以你的段,貌似不需要吃減脂餐。”
“減脂餐,健康。”
薄宴禮抿了抿薄,他拿起了手機,打開了消息的界面,轉頭看向寧時鳶,“有其他喜歡吃的嗎?”
寧時鳶微微一愣,沒有明白他的意圖,只是下意識的回答道:“沒有。”
薄宴禮點頭,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手機上摁了幾下,就撥出去通話。
對面幾乎是秒接。
“準備兩份減脂餐,盛一點,送過來,馬上。”
“是。”
說完,薄宴禮就掛掉了電話,轉頭對寧時鳶勾了勾。
寧時鳶愕然的看著他角揚起的近乎完的弧度,在昏黃的暈之下,顯得格外人。
“等會兒,一起吃頓飯吧。”
薄宴禮的聲音平淡,微微沙啞的嗓音,了幾分平日里的冷漠凌厲。
這一瞬間,寧時鳶覺得有些不適應。
“不用,我回去吃就可以了。”
冷靜下來,轉念一想,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他在間接的想要了解關于的一些喜好。
“我已經為你準備了,就當是謝禮吧。”
說完,薄宴禮控制著握著手機的手松弛下來。
他不想讓寧時鳶看出他在張。
寧時鳶一本正經的看著他,“我并不喜歡被別人揣,比如試探我的喜好。”
“我剛剛也說過了,不用在我上費什麼心思,我這個人獨來獨往慣了,我也無法給你帶來任何利益,所以,不要試圖揣關于我的一切。”
的話說完,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耗盡了力氣。
薄宴禮垂著的眸子里閃出一些晦暗不明的,背著昏黃的暈,讓寧時鳶看的不太真切。
他打開手機,修長的手指打出了幾個字,發送出去,就將手機在旁邊,重新在病床上躺好。
霎時間,病房里面一片沉寂……
夜已深,龍家卻依舊燈通明。
龍嘉譽換了鞋走進來,看見龍老爺子和龍老夫人都坐在沙發上。
似乎是在等著他。
“爺爺,,你們怎麼還沒睡?”
龍老夫人微微蹙起眉頭,溫聲道:“嘉譽,你回來的也太晚了一些。你們年輕人也不能這麼不注意休息。”
龍嘉譽下西裝的外套,臉溫和的走過來,解釋道:“我有重要的事,耽誤的晚了一些。”
龍老爺子淺淺的嘆了口氣,他明白龍嘉譽肩上的擔子很重,便沒有出口責怪。
“有什麼重要的事?”
龍嘉譽沒有說話,而是從西裝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明的封口袋,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是什麼?”龍老爺子拿起封口袋仔細查看,隨后有些驚訝,“嘉譽,這是誰的頭發?”
問完,龍老爺子犀利的眼神轉了一圈,似乎就已經明白了。
龍老夫人也湊過來仔細的端詳,回頭疑的看著龍嘉譽,“這頭發,難道……”
龍嘉譽知道兩人肯定猜到了這頭發的來源,他點了點頭:“沒錯,是寧時鳶的,今天開車送的時候,在副駕駛上找到的掉落下來的,我已經送去醫院做鑒定了。”
這話一出,二老的神眼可見的變得欣喜激起來。
“什麼時候能出結果?”
龍嘉譽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今晚應該就能出結果了,我明天一早就過去取結果。”
“明天……”
龍老爺子低著眼睛思索了一會,他現在就已經很想知道鑒定的結果是什麼了。
若真要等到明天,那他今晚怕是夜不能寐。
龍老夫人明白龍老爺子的心中所想,轉頭對龍嘉譽開口:“不如現在就去取吧?知道結果,我們也好放下心。”
龍嘉譽猶豫了一下,突然有些愧疚。
他只顧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兩人沒有在意太多,忽略了這個消息會讓他們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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