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也應該是那時候,才知道越哥的特殊份。”晏澄掐滅了煙,輕嘆口氣:“那時候他們也是剛剛知道朱麗有了孕。”
“一年多的臥底終于取得了阿邁肯家族的信任,越哥掌握了他們的重要罪證,最后一次傳遞出來的消息至關重要,讓警方一舉剿滅了阿邁肯家族,包括他的父母兄弟和一些支系都在那一次被一網打盡,唯獨阿邁肯這條線,因為是家族最小的孩子,還被藏的很好,再加上越哥念及舊,還是對他了惻之心有所遮掩,表面看只是參與了家族常規事業,沒有參與販毒,所以最終得到豁免。”
“可惜,狼就是狼!越哥的一次心,換來的是狼兇殘的反撲。”
“阿邁肯保存實力重舊業,當種種蛛馬跡指向越哥的時候,他把越哥派到墨西哥去接洽更大的毒梟,設計圈套迫使他出馬腳……越哥從墨西哥再次向警方傳遞消息的時候,被抓了個正著。”
“據說阿邁肯親自去墨西哥審問的越哥,剁了他的手指,挖了他的眼睛和牙齒,一寸寸敲碎他的骨頭……整整三天。”
晏澄的眼睛里有火焰一樣的,方曉覺他的手指在抖,嗓音低沉帶著抑不住的憤怒,方曉趕忙起,趿著拖鞋走過去,手臂繞在他的腰上,耳里傳來的都是晏澄狂躁猛烈的心跳聲。
“晏澄,過去了,晏澄……”輕輕呼喚他的名字,晏澄繃的才慢慢了下來。
“臨去墨西哥前的一個深夜,外面大雨滂沱,越哥用公用電話給我打電話,語氣很急,托我給喬舒亞警傳遞消息,求我照顧朱麗母子……那是我們最后一次通話。”
方曉的眼角也流下了淚珠,能想象出在那樣一個暗無天日的雨夜,王越把最心的姑娘和未出生的孩子托付給朋友,義無反顧的奔赴死神戰場,是怎樣一種決絕的心境。
“一個月后,喬舒亞警告訴我們,越哥犧牲了……毒販們對于背叛者的報復是滅絕人寰的,更何況越哥還是警方的臥底,他們對越哥的家人和學校的各種關系都進行了調查,好在越哥的父母都早在兩年前就被轉移了,也沒留下什麼線索。和我們大家后來也基本不來往,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朱麗和腹中的孩子。”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和朱麗假扮,一起參加聚會活,假裝開房住酒店,直到后來宣布我們有了孩子,陪產檢、生孩子……”晏澄突然看著方曉:“但是曉曉,你要相信我,我和朱麗從沒有……”
方曉一下子用手捂住晏澄的:“對不起,晏澄,之前是我誤會你……沒想到你背負了這麼多……對不起……”
“不,曉曉,不怪你,都是我不夠好。”晏澄攥著的小手,輕輕。
一切都清晰明了,晏澄為了兄弟義為了正義,不懼危險而出,選擇保護朱麗母子照顧們,而方曉在萬分危急的況下,救下潛在敵的孩子,陷險境。
他們看著彼此的眼睛,那里面流出來的都是贊賞喜和勇敢無悔,一起低低的笑著,擁抱溫親吻,像是釋懷了一切。
晨早已大亮,但兩個人昨天說了好久的話,凌晨才睡,這會進來一屋子人卻恍然不覺,睡得正香甜。
陳蔓拉開隔簾,一看這小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反倒不好意思起來,跟進來的晏,朱麗母子也是一愣,不知道是該不該他們。
幾人正怔愣著,就聽病房外面有人問:“方曉住的就是這間吧?”
沈默是今天早上上班才知道方曉住院的事,他趕忙從辦公室來到住院區,一路問著護士長找到了病房。
剛到門口看著屋子中央怔愣立著的幾個人,趕忙打招呼:“晏伯母,朱麗,你們都在啊?這位肯定是方伯母了,你們這是?”
一邊說一邊朝里面病床上去,然后不笑了起來,他可不管什麼尷尬不尷尬,過去就拍晏澄:“晏澄!你要不要臉啊?人家方曉住院,你怎麼也睡床上了?”
晏澄和方曉被他一個大嗓門,嚇的一激靈,方曉趕忙要坐起來,晏澄一把拉住,溫說:“別,你再躺會兒。”
然后自己才慢悠悠的坐起來,看看一屋子的人,有些訕訕的:“你們怎麼都在啊?”
沈默打趣他:“我們都是來看曉曉的,這都幾點了,你還睡病人床上。”
晏也笑,假裝嗔怪他:“就是,讓你陪床來的,你倒好……這麼大塊頭,把曉曉得能休息好嗎?”
晏澄趕下床來,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里咕噥著:“我沒著,我是摟著。”
方曉更不好意思了,微微臉紅坐起子:“我又沒什麼事,那個沙發太小了,他那麼大個子,窩不下……”
大家都忙著問候,看著方曉的氣確實好了很多,這才放心下來,朱麗帶著小思越來到床邊,眼睛里忍不住溢出淚水,握住方曉的手,既激又歉意:“方曉,謝謝你!我不該……對不住你……”
方曉也握住了的手,目真誠:“朱麗,別這麼說,你也是個好姑娘,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和小思越會越來越好的!”
旁人并不知道們倆這話里含的深意,只以為是朱麗激方曉救了小思越。
沈默轉進了衛生間,看著晏澄面疑:“什麼況?們倆人惺惺相惜的,和解了?發生什麼事了?對了,曉曉為什麼暈倒了,是不是你給氣的?我告訴你晏澄,你要是不好好珍惜曉曉,我可不顧兄弟,要挖墻腳了啊!”
晏澄正在臉,看著沈默不服氣的樣子笑笑,又拽又:“不服氣也沒用,我家曉曉不喜歡你這款,聒噪!”
“嘿!好你個晏澄,白給你助攻了,你這是翻臉不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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