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趙心妍的為人，知道不是在嘲諷自己，但桑知語還是有點郁悶。

自己確實哪哪都不是沈辭的對手，以至于弄得把自己一直陷困境。

深嘆一口氣：“早知如此，我當初……”

沒有早知，只有后悔。

說到一半，干脆閉了。

“那你還要跟沈辭‘斗法’嗎？”趙心妍用手肘了一下子猶如打霜的茄子的好朋友，讓打起神來。

“斗不，想擺爛。”桑知語是打從心底的想擺爛，因為不管做了再多的努力，想著怎麼擺沈辭，最后都變了無用功。

一直是無用功，也累了。

“你認命了？”趙心妍面驚訝。

“倒也不是認命，保持現狀吧。”桑知語認命不了，心想，要不，保持現狀吧，也等于自己休息一段時間，等養蓄銳，日后再戰。

“可我看沈辭沒有跟你保持現狀的意思，像在步步。”趙心妍捋了捋好朋友和沈辭離婚后的發展，好朋友是一退再退，沈辭也在各種封鎖好朋友的退路。

趙心妍這一說，桑知語如夢初醒。

想保持現狀，沈辭未必想跟保持現狀。

從他瞞著拿結婚證，到他準備了避孕套在房間的床頭柜放著，這兩點看來，他是信心十足地和恢復以前的婚姻生活。

“那我還有其他選擇嗎？”頭一歪，整個人倒在沙發上，“沈辭是厲鬼吧，被他纏上，我就不得安寧。”

此刻，再多的安都挽救不了好朋友的糟糕心，趙心妍苦思冥想，試圖再給好朋友想出可行又有效的辦法。

可惜想了半天，都未能想到辦法了，而是千言萬語化作：“節哀。”

“你說的節哀還真適合我的現狀。”桑知語無力地坐起來，將茶幾擺放的小零食拿起，放到口中咀嚼，用力的程度仿若是在咀嚼沈辭。

“不想糟心事了，今天是普天同慶、闔家團圓的好日子，高興起來！”趙心妍雙手放在好朋友的角，輕輕往上一，想讓出笑臉。

明白趙心妍的意思，桑知語象征地揚起笑臉。

“我們去廚房看看，我媽準備了什麼好吃的。”趙心妍拉起好朋友的手，帶去廚房，看母親準備的食合不合的意。

心不好，食自然降低，桑知語今天對吃的沒什麼要求，何況今天做飯的人是自己親近的長輩，即便不合意也得說很喜歡。

和趙心妍在廚房吱吱喳喳了一通，忽地記起，自己出門前，沈辭說過，他今晚的行程里有去老宅。

以養母對沈辭的畏懼心理，沈辭一個人去老宅，養母不得打電話，問，沈辭為什麼過來了。

一想到這，暫時地離開廚房，致電沈辭。

預估孩今天會很晚回來，一整天不搭理自己，結果孩來電了，沈辭角微勾：“老婆。”

“你今晚別去老宅，大過年的，不要嚇到我阿姨。”只要沈辭一去老宅，桑知語都想象得到，養母打電話時的語氣有多驚慌，“今年不太好，你做個人。”

“好，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沈辭本意是帶桑知語一起回去老宅，桑知語不回去了，他自己也不是特別想去，現在桑知語發話了，他立即放棄。

“你去你母親家里時，替我向你母親說聲‘新年快樂’，過年期間，我會挑一天去看老人家的。”桑知語叮囑道。

沒能和沈辭斷絕來往，沈母時不時會聯系自己，總歸來說，沈母對不薄，該有的禮儀還是得有的。

“嗯。”沈辭應聲道。

桑知語準備掛電話，耳邊持續傳來沈辭的聲音，他說：“你在趙心妍家里玩得開心，今晚不回來也沒關系。”

“要你管！”嫌棄地回應，隨即將電話掛了。

好朋友一臉專注地打電話，趙心妍并非有意聽好朋友說什麼，只是聲音飄到自己的耳中，不得不聽到。

“過年期間，你要去誰的母親家里？”

趙心妍充滿好奇的問題響起，桑知語扭頭看：“去沈辭母親的家里。”

好朋友如實的回答，趙心妍略詫異地挑了挑眉：“你和你前婆婆的關系保持得不錯啊，還特意去向拜年。”

拜年是過年期間必不可的人往來，桑知語收好手機：“人家畢竟對我不錯，而且，我也不知道沈辭有沒有跟說，我們法律上又是夫妻關系了。”

沈母不會早就知道沈辭做了什麼，又把當做兒媳婦看待吧？

“你前婆婆是沈辭的親生母親，沈辭跟說了也不奇怪。”說著，趙心妍覺自己的形容詞錯誤，“不對，雖然你不認可你和沈辭的夫妻關系，從法律層面上來看，沈辭母親是你婆婆。”

“……謝謝你，又提醒我這般冷酷無的現實。”桑知語對沈母當自己婆婆是沒有意見的，有意見的是前夫又變了自己的丈夫。

“你這，邊擺不了沈辭，社圈也和沈辭的重疊。”趙心妍認真地想想，“你的世界，好像從未完全離過沈辭，你和他走到今天這一步，貌似不出奇。”

“我想完全離，是現實不允許。”桑知語想和沈辭沒有一一毫的集，但養母是沈辭姑姑這一層關系，永遠改變不了。

也難以當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不認養母的養育之。

“你這輩子，難不會被沈辭吃得死死的？”趙心妍思來想去，好朋友和沈辭的這段關系中，好朋友由始至終不占據什麼主權。

“大膽地去掉‘用不’。”桑知語糾正趙心妍的說法，“我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也沒用，對沈辭不奏效。

“那你……”趙心妍手，了好朋友的小腹，“得保住自己的清白。”

沒聽好朋友說過，把沈辭從床上趕走了，以好朋友和沈辭目前的發展，真擔心有一天，好朋友來跟說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