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一樓客廳里，沈亦行，鄢霏，沈亦言，宋瑾，四人坐在沙發上。

沈亦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說道：“宋瑾，當年我讓你跟我合作之后，你和沈亦言之間達了什麼共識，我不清楚。但你我都應該都明白，騙我的人，總歸不會有好下場。”

宋瑾面上不聲，心里其實早已掀起浪。

姐姐和沈亦言還有過共識？可為什麼沈亦言卻沒有告訴？

礙于沈亦行在場，宋瑾無法直接詢問沈亦言，裝出一副了然的樣子，盯著沈亦行說：

“你剛才說的，都是我跟你之間的事，而這些事我早就已經想起來了，我要知道的是你對寧姝做了什麼！”

沈亦行眨了眨眼，攤手說：“我什麼也沒做。”

宋瑾怒火中來，你沒做個屁，那你剛才說的那麼多不全是廢話麼。

沈亦行看著暴走邊緣的宋瑾，卻是突然笑了笑：“我可沒有騙人，十年前的時候，從頭到尾我可都只和你打過道，本沒見過寧姝。反倒是你瑾兒，當時被我折磨得那麼慘，現在還能完好如初地站在這里讓我驚訝的。”

宋瑾一愣，眼中瞬時起了恨意。

沈亦行的笑卻是更深了。

宋瑾按捺不住憤怒，抖著想撲過去把人揍一頓，手背卻突然被另一只手覆住。

轉過頭，沈亦言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宋瑾頓時冷靜下來。

沈亦行這邊聊了半天，除了一些關于寧瑾十五歲那年的事，其他有用的信息，基本上一點沒有。

關鍵是他們還不能繼續追著問沈亦行到底對寧瑾做了什麼！

這一問不就暴自己真正份了麼！

“沈亦行應該有所察覺了。”

離開別墅后，沈亦言在車里說道。

宋瑾別過頭看他：“察覺什麼？”

“你的份。”

宋瑾皺眉：“不會吧，我都演了這麼多年了，不可能餡。”

“那是你這麼多年都沒怎麼和沈亦行打道。”

沈亦言了頭發。

“沈亦行心思非常縝，也很敏，之前他大費周章地把你搶到他邊去，又千方百計刁難你，你真以為他只是為了針對我？”

宋瑾詫異地張大：“難道他從那個時候起就……”

“不管什麼時候，被他發現都是早晚的事。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你和寧瑾決裂之后，寧瑾到底和沈亦行之間發生了什麼。”

宋瑾點頭，卻又突然想起什麼，說：“沈亦行說你和姐姐達了共識，什麼共識？”

沈亦言輕輕地嘆了口氣，“你和寧瑾決裂那天，我把你送回家之后，去找了。”

……

“放心，我不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

在街邊找到寧瑾之后，沈亦言率先說出來意，趁對方發愣的同時，立刻問道：“你和沈亦行好到什麼程度了？”

寧瑾警惕地看向他，“你問這個干什麼？”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好好回答就行。”

沈亦言領著寧瑾進了一家街邊的小店，點了兩杯飲料，不聲地和面對面坐著。

寧瑾抬眼看過去，沈亦言就那麼風輕云淡的坐在那里，神淡漠，看不出眼底緒，可整個人的氣場卻猶為強大。

恍然想起上次和沈亦行聊過的話題。

沈亦行沒有的英范，居然完完全全地出現在了沈亦言上。

這個人的未來，簡直不可估量。

“我和他沒有好。”寧瑾說。

“不可能。”沈亦言斬釘截鐵地否定了，“朱函星是條認主的狗，除非你給了他莫大的好，他才會給你辦事，否則你絕不可能使喚的他。”

“當然，在我看來你本給不了他莫大的好。”

寧瑾驚訝于沈亦言的心思縝，這些年一直遠遠地觀著他，被他上的獨特的氣質吸引，卻未曾真正了解過他。

想了想，便如實地把和沈亦行重逢的過程說了一遍。

有些忐忑，生怕沈亦言會用那種承不了的目看著自己，說完后便小心翼翼地打量沈亦言的表，卻發現對方竟然紋不，沒有分毫搖。

“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寧瑾說。

沈亦言微微抬眸：“沈亦行能做出這種事，有什麼可奇怪的？”

寧瑾張了張口，啞然。

沈亦言：“不過我倒也不是完全不驚訝，你會配合他超出了我的預料。”

寧瑾心頭一震，角扯出一抹苦笑，“怎麼，傷害了你最喜歡的寧姝，心疼了？”

“嗯。”

他回答得坦然迅速，寧瑾甚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他。

眼底閃過一傷，寧瑾自己沒有察覺，但沈亦言注意到了。

他微微擰起眉，但卻沒多糾結，只繼續說道：“這只不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以為沈亦行是為什麼拉攏你？”

寧瑾怔住。

的確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沈亦行總是說一些沒邊沒際的話讓跟著他，每次總能到心底最暗的想法，三番兩次讓一時腦熱，被他說服。

沈亦言觀察著寧瑾的表，大概也能猜出的想法。

他太了解沈亦行了。

這個人小時候就喜歡用最直接最殘暴的方式折磨弱小的，現在長大了，雖然看似收斂了不，實則是變著法子，想用更折磨人，更痛苦的方法對待別人。

“寧瑾，你永遠都別忘了，你是寧姝的親姐姐。”

沈亦言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敲打著桌面。

“你和寧姝無論誰出了任何意外，另一方都會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寧瑾頓時明白過來。

沈亦行讓跟著他，并不是真正地要做什麼，是站在寧姝對立面這一點，就足夠讓寧姝痛苦了。

“可沈亦行為什麼會如此針對寧姝？”

寧瑾問道。

“他最恨的，不是你嗎？”

沈亦言表怪異地盯著：“小時候他做過什麼事，寧姝不都告訴過你嗎？你到現在還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