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回頭,便看到一個趾高氣揚的人站在對面。
周北宴的妹妹,周雅晴。
旁邊站著的,最是悉不過。
周北宴喜歡的人,蘇雪姍。
“雅晴,別這麼說,夏星可能是真的傷心過頭,才會做出這種事,現在一定很無助難過,我們不能刺激。”
蘇雪姍拉了拉周雅晴的服。
蘇雪姍長得漂亮,就像是春天里含苞待放的初荷,清純小清新的類型,是眾多男生心中的白月。
這種人,沒有幾個男人抵擋得住。
周雅晴冷哼,“姍姍姐,你就是太善良,當初才會讓搶走我哥,本來你和我哥才是公認的一對……”
“雅晴,別說了。”蘇雪姍垂眸,眼底的悲傷難以掩飾。
看著確實楚楚可憐,連夏星見了都心疼。
也不怪周北宴都結婚三年了,還被迷得團團轉。
夏星看向周雅晴,所有和周北宴有關系的人,唯獨這個妹妹對最刻薄。
說話難聽,刁蠻任。
縱使是周北宴的妻子,也不曾聽周雅晴喊過一聲嫂子。
以前的夏星弱,盡各種欺負,現在既然決定和周北宴離婚,也不需要再留面子。,“醫生醫好,我想死也死不了,讓小姑子失了。”
周雅晴:“……”明顯被嚇到了,滿臉驚詫。
夏星在家里逆來順,只敢和哥哥鬧脾氣,一言不合就尋死覓活,怎麼今個兒還知道懟人了?
割腕沒死,膽子還大了不!
夏星朝著蘇雪姍靠近一步,眼神微冷:“我會和周北宴離婚,祝你們兩人有人眷屬,攜手到白頭。”
語氣輕松,惹得蘇雪姍一怔。
可,面上依舊維持溫的笑,“夏星,我知道那晚我不該找阿宴,可我是真的不舒服,不是故意破壞你們的……”
“姍姍姐,你不用向解釋。”
周雅晴為打抱不平,怒目瞪著夏星,“要離趕離,別耽誤我哥。”
說完,還用力推了夏星一把。
也幸好后面是墻,不然夏星被這一推得摔個頭破流。
換做以前,絕對咬碎牙往肚子吞。
但今天不想忍了,“我現在還是你嫂子,周家就是這麼教你以下犯上?”
周雅晴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放肆大笑,“我認定的嫂子只有姍姍姐一人,你一個出卑微下賤的鄉下人,不配!”
周雅晴這張,是知道怎麼傷人最深的。
夏星是不如周北宴高貴,但夏家還沒沒落之前,也是夏家大小姐。
后來被送到鄉下呆了一段時間,直到高中那年才回到云港。
收拾好緒,忍下手上的疼,“那就祝你如償所愿,早日讓你喜歡的嫂子轉正。”
剛說完,周雅晴突然高聲大喊,“哥,你可終于回來了。”
夏星邁出去的腳一頓。
又聽周雅晴說:“你照顧姍姍姐這麼久,都習慣你的存在,說好半個小時后回來,這都兩個小時了,姍姍姐一直等不到你,讓我陪出來找你呢。”
夏星如遭雷擊。
所以自殺被送來這里,周北宴也在這家醫院照顧蘇雪姍?
他本沒出差,是哄的借口?
周北宴看到變化的臉,臉沉了沉,“帶姍姍回去病房,我一會過去。”
“一起走啊,姍姍姐等會還要做個檢查,我一個人搞不定。”周雅晴過來挽住男人的手臂,明擺著挑釁。
夏星心涼一片。
自殺差點死了。
的丈夫隔著一面墻的距離也不肯來看。
躺在病床上痛苦萬分,他卻在隔壁房間對蘇雪姍噓寒問暖。
夏星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可笑!
養久的狗都會有,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吶!
蘇雪姍倒是溫,替說好話,“夏星傷了,阿宴你還是留下來陪,我這邊自己可以的。”
還走了過去,輕扯了下周北宴的角。
那作雖小,夏星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兩人是真好,好到比這個妻子還親。
夏星又想到,和周北宴上床都要主,扯開角蔑笑,“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前腳剛要走,周北宴上前拉住,“你還虛弱,我送你。”
夏星很是意外,往常只要和蘇雪姍在一起,周北宴選擇的永遠是蘇雪姍。
這次倒難得,周北宴竟然要送。
“不麻煩周總。”
夏星拿開他的手,臉上蒙上幾冷漠。
周雅晴見不慣夏星的作態,不爽道:“哥,你不用哄,這次鬧自殺,下回說不定要跳海了。”
夏星想。
以前到底多犯賤,才會什麼都順著這個小姑子,任由欺負這麼多年。
“雅晴,注意你的份。”
這次,周北宴在妹妹和之間選擇了。
要是以前的夏星,必然為他的袒護而。
可現在的提不上半點喜意,只當周北宴哄的一套手段。
“哥,”周雅晴不明白周北宴怎麼了,“你以前不會為兇我的,今天怎麼了?”
周北宴沒說話。
周雅晴氣不過,“姍姍姐還在呢,你護著夏星不怕生氣麼,別忘了姍姍姐才是你喜歡的人,你以前承諾要娶的。”
是啊,蘇雪姍才是周北宴最喜歡的人。
周北宴把所有的,全都給了蘇雪姍。
充其量,不過是他寂寞空虛冷了需要發泄,不得已才選擇的床,伴。
夏星一刻都不想看到這些人,轉剛想走,周景宴又追上來拉住,“藥我已經取來了,我帶你去吃飯。”
“不用了,去陪你的蘇雪姍!”夏星冷冷甩開他的手,決絕的沒有半點留。
周北宴看這樣,煩躁的扯了扯領口,啞聲道:“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都向你道歉了。”
是啊。
道歉了。
可道歉要有用的話,殺人是不是可以不用償命?
“周總沒錯,錯在于我。”
錯在上了他,為他要死要活。
錯在失去了自我,淪為家庭主婦,三年熬黃臉婆,卑微低賤,就跟狗似的任由周家譴來譴去。
更錯在放棄本該屬于的大好前途,三年的空窗期讓離社會軌道,生活里除了周北宴之外,已經找不到可以訴說的朋友。
“夏星,你……”
周北宴看著眼前倔傲的人,眼底著從未有過的冷漠,這種要將他徹底拋棄的決絕,讓他心里不由得一慌。
他想說些什麼,突然傳來一聲尖,“姍姍姐,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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