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彩票開獎

越臨近開獎時間，季疏緲越是坐立難安，一來擔心大黃，二來擔心自己重生後引起蝴蝶效應，如果中獎號碼不一樣了怎麽辦？

好在午飯後，隔壁大爺帶著大黃回來了，季疏緲聽到靜第一時間沖了出去。

大黃病懨懨的，一回家就趴進了狗窩，委屈地哼唧。

季疏緲道歉：“爺爺對不起，大黃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該喂大黃吃。”

“沒事兒呢，妮兒，大黃好好的沒事了，再說哪兒怪得著你，都是那黑心爛肺的玩意兒賣害人的東西。”大爺的頭安道，“大黃這回兒還救人了呢，不然不知道那幾個髒子還要害多人。”

季振華連忙問：“叔，到底怎麽一回事？”

大爺一五一十地說了，把季振華夫妻倆聽得一愣一愣的，看著季疏緲的眼神都是後怕和懊悔——難怪這兩年，家裏這顆小病秧子的越來越差。

“自作孽，不可活哦！”大爺搖頭慨，“多半是要進去的。”

是要進去，但應該判不了幾年，最多一兩年。

季疏緲在心裏盤算著，這姐弟倆留著始終是患，之後還要找機會斬草除才行。

晚飯前，季振華去職高門口看了一眼，有學校保安和城管在那兒巡邏，擺攤的一律趕走，別說小吃攤了，就是賣日用百貨的也被殃及。

“你說怎麽辦啊？”秦蓉直嘆氣，“以後咱們去哪兒出攤。”

“要不咱們開個店吧？”季振華提議，“咱們也攢了兩萬多塊錢了，再借上點，差不多也就夠了。”

“夠？哪裏夠了？你知道A市的房租多貴嗎？”秦蓉忍不住潑冷水，“再說了，我們找誰借去？你連個兄弟都沒有，找我姐姐借？他們掙錢比我們還不容易，都是汗錢。開店如果虧了，咱們怎麽還上？還有存的那幾個錢都給花了，緲緲上學怎麽辦？有個頭疼腦熱的怎麽辦？”

季疏緲在他們的談話聲裏，打開了電視，調到教育電視臺1套。

張，千萬要中啊！

財神爺保佑保佑！

季疏緲這邊虔誠祈禱，那邊秦蓉因為委屈泛濫哭了起來：“你以為我不想有個店？整天風吹日曬的，還讓緲緲跟著我們吃苦，別的小孩坐小汽車，緲緲跟著咱們推車，都是孩子啊……”

季疏緲撓了撓頭，決定掏出彩票轉移秦蓉的注意力：“媽媽，我買彩票了，你馬上就有店了！”

“你哪來的錢！”秦蓉一把拿過手裏的彩票，“二十塊錢？你知不知二十塊錢可以買一斤多豬，買菜夠咱們一家三口吃兩天了！”

季疏緲了脖子：“爸爸給的，我攢起來了。”

“我平時，偶爾，就給個一塊兩塊的。”季振華心虛地小心陪笑。

秦蓉的掌一個接一個地落在季振華上：“都是你給慣壞了！”

季疏緲及時解救親爹：“杜紫汐的爸爸中了三千塊，我買十注，可以中三萬塊，你們就有錢開店了。”

杜紫汐的爸爸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三不五時地就中個小獎。

“就你，你還能中獎？”秦蓉揚了揚手裏的彩票，“我告訴你，你這錢就等于打了水漂，扔水裏還冒個泡呢！你這響都不響！季振華，這學期你都不準給錢了，一分也不不準給，讓長長記……”

“誒誒，別說了，開始搖號了。”季振華打斷的施法。

秦蓉：“你在做什麽白日夢，天上掉下來的富貴還能砸你這個二貨頭上？”

第一個球滾了出來，秦蓉看看電視，又看看手裏的彩票：“呦，小瞎貓還真逮著一個耗子。”

第二個球滾出來，季振華猛地一拍掌：“哈哈，回本了。”

秦蓉連忙問：“中了多？”

“一注中了五塊，十注就是五十。”季振華解釋道。

第三個球滾落，夫妻倆齊齊傻了眼，舉起彩票看了又看，又盯著電視屏幕犯癡呆……

一顆又一顆，紅球全部對上了。

秦蓉舌頭打結：“孩孩……孩子他爸，這是不是……多錢啊？”

季振華也沒好到哪裏去，一腦門的汗水：“就……就二等獎，獎金不固定，但至十萬以上……”

秦蓉驚呼出聲：“十萬？！”

“一注。”

十萬，一注。至十萬，一注。

季疏緲貫徹傻白甜人設：“不是十萬，是三萬！”

但現在沒人理，秦蓉將裏的口水咽了又咽：“那要是，藍球也對上了？”

“五百萬……一注……”季振華了一腦門的汗，這潑天的富貴啊，他何德何能啊！

藍球，滾落。

季疏緲率先從小凳子上站起來，啪啪鼓掌：“三萬塊三萬塊！”

“祖宗！”季振華一把捂住的，把抱進懷裏，“祖宗，你跟爸爸說，有誰知道你買彩票了？”

季疏緲也知道自己裝傻有點裝過頭了，于是搖搖頭說：“沒有人知道，媽媽說財不外，！我去買的！”

夫妻倆對視一眼，同時松了半口氣。

“你怎麽買的號碼？”秦蓉盡量語氣和緩地問，生怕嚇到。

“數學課做算題，打草稿，草稿本上留下這幾個數。”

夫妻倆看著閨，仿佛看著一座活金山。

“我的天爺啊！”秦蓉把彩票捂在口，“老公，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季振華出胳膊：“你掐我一下，看看疼不疼。”

秦蓉騰出一只手掐他，季振華疼得哎呦呦直喚：“你下手倒是輕點啊！”

秦蓉低喃：“我不疼啊……”

季振華：“我疼！你掐的我，當然是我疼了！”

當天晚上，季振華夫妻倆一夜都沒合眼，季疏緲放下心倒是睡得香甜。

第二天天還沒亮，季疏緲就被爸媽醒，夫妻倆帽子墨鏡口罩全副武裝，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做賊。

秦蓉叮囑：“爸爸媽媽出去一趟，你起來把門反鎖上，除非我們回來，否則誰來也不給開門，知不知道？”

季疏緲睡眼惺忪地眼睛：“今天要上學。”

季振華：“今天不上學了，一會兒我給老師打電話。你今天就在家裏哪兒也別去，電飯鍋裏有做好的飯菜，你睡醒起來吃。你聽話，爸媽回來帶你吃好吃的，買新服。”

季疏緲知道爸媽這是謹慎慣了，連忙爬起來送他們出門，再把門從裏面反鎖上。

確定門鎖得牢固，夫妻倆這才懷著激萬分的心前往福彩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