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黛呆滯幾秒後，一個激靈蹦起來，二話不說，拿出個包袱皮就開始收拾行李。

高龍啟被全然無視掉，不滿道：「你竟敢如此怠慢我？」

虞楚黛咬牙切齒，淚點點，道：「你還敢說怠慢？我不打你一頓就不錯了！你早不變晚不變，偏偏在我畢業大會上來這麼一遭……我的丹藥可還留在師門那裡當優秀範例，他們要是拿來餵給靈寵……」

想到接下來的場面，虞楚黛都開始抖，「天吶——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學造假……一定會追查此事，收回我的畢業證……還是趕跑路為妙。」

高龍啟不明白的張，道：「一點小事罷了，你何必如此慌張。這種小門派的招牌，不要也罷。」

虞楚黛氣道：「你一類懂個鬼的人類。三年又三年，我足足花了十個三年才畢業。我就是死了，也要畢業證給我陪葬。畢業證是我的，嗚嗚嗚……誰都不能搶走。」

打包的速度越發快，瞥到混元鼎，手就去抱。這個好寶貝，以後還得靠它吃飯。

呀，搬不。

高龍啟指尖悄悄決，混元丹化作花瓶大小。這種法寶有靈，會認主，他不施法的話，以的功力，本使喚不。

虞楚黛抱起混元鼎，扔進包袱皮里。

包袱皮是修仙界的常見法寶，等級越高，裝的東西就越多，重量越輕。施法將包袱皮疊起來，背到肩上，這個包袱皮比較低階，有點沉。

虞楚黛沖高龍啟道：「行了，如今我也不怪你，以後大家山高水長，有緣再見吧。」

高龍啟攔住，驚道：「你這意思，是打算扔下我自己跑？」

虞楚黛理所當然道：「那不然呢？你可是龍啊，古籍上記載過的遠古強族，不需要我養。話說你跟我這麼久，涮我玩兒還沒涮夠啊？」

高龍啟毫不猶豫變小黑蛇，道：「有沒有可能，我這個龍比較脆弱？」

虞楚黛：「……你莫不是當我傻呢？」

才不會再上當，提就走。

後，高龍啟的聲音再度響起：「虞楚黛，你敢扔下我獨走，等會兒我就上你師門告發你。待他們下來抓你時，你人都還沒走出這座山。」

虞楚黛停下，轉，著地上的小黑蛇，假笑道：「我開玩笑呢，你是我的寵，為主人，我怎能拋下你不管？來，祖宗，咱們一起走。」

朝高龍啟出手。

他順著手臂爬上去。

虞楚黛無奈上路，拋出只大葫蘆，乘坐下山。

高龍啟躺在懷裡，道：「你穩當些，晃得我頭暈。」

個飛行法寶都能這般差勁，不了。

虞楚黛一聽這話，晃得越發起勁兒。

顛死你這條賴皮龍！

* * * * * *

從前有座山，山裡有道，里有個桃源村。

虞楚黛帶著高龍啟，暫時在此村中安頓下來。

桃源村雖然是個小山村，但位置不錯，位於仙門外緣，很多初接修仙的凡人都會在此經過。

有人就有生意。

虞楚黛平時就在村中集市上支個小攤賣丹藥，勉強能夠養家餬口。

糊的口，有，還有的靈寵高龍啟。

起初還覺得他好歹是條龍，如今帶著他在此過了兩個月，發現此龍大概有什麼先天殘缺，什麼都不會，天天在家混吃等死。

想，或許高龍啟和一樣，屬於是頭尾里的尾，他是龍族裡的廢，而是知名門派里的廢。

既是如此，也不忍心再趕他走，廢何苦難為廢？撿他回來，養他一場，就得負起責任，隨意拋棄靈寵的主人不是好丹修。

白日裡，忙忙碌碌。

夜裡，躲在被窩裡回味人生。

高龍啟躺在竹椅上，看著，敬佩道：「你天天晚上躲進被窩裡欣賞你的畢業證，出去賣丹藥時，卻不敢掛出來當招牌……虞楚黛，窩囊你這樣的，我八輩子都難得遇上第二個。」

虞楚黛冷哼一聲，自己的畢業小玉牌，道：「你這種沒文化的人，才不會懂我。」

高龍啟笑道：「是，確實不懂。如今你放著玉牌不敢掛，還日夜擔心師門找上門來，不如直接還回去，反正也沒用。」

再或者……等師門追來，通通殺。只是，他清楚虞楚黛做不出這種事，便懶得提。

虞楚黛把小牌牌按在心間，道：「說你不懂，你就別出主意。這種東西，有沒有是一回事，派不派得上用場，是另一回事。總之，可以不用，但不能失去，一旦失去，我的人生都會變得不完整。」

高龍啟不理解的怪論。

他生在魔族，自學才，從來也沒有人給他發個什麼證書，他覺得自己完整。

哪怕是當魔尊，也只看拳頭不，而非查牌子。

大概修仙修太多，對腦子不好吧。

高龍啟懶得再就此事同廢話。

他去外袍，掀被子上床。

虞楚黛往牆邊退退，「你幹嘛上來？」

高龍啟道：「當然是保護你和你珍貴的畢業證。」

虞楚黛拒絕道：「不需要，你下去。你在這裡……我睡不著。」

高龍啟無辜道：「為何？我之前又不是沒跟你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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