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涼抱著肩靠在門口,看到他夫人苦著一張臉跑了出來。
輕聲哀嚎:“夫君,太子在啊……”
“嗯,我聽到了。”
他將人抱在懷裡安,勾了勾角。
若無詩會,月苓怎會從始至終把注意力都放在宋璟上。
怪道當初蕭恆反覆強調讓他一定帶著阿苓來赴會,看來是沒安好心。
他現在攪了蕭恆的好事,也算公平。
第63章
殿, 蕭恆黑著臉從地上爬起來,樂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剛剛突然聽到月苓的聲音, 嚇了一跳,一不小心將蕭恆推到了地上。
蕭恆嘆了口氣,“沒事,你歇著,我出去看看。”
樂瑤紅著臉,腫著,地點點頭。
昨夜小皇孫哭鬧不停, 母無法只得抱來讓樂瑤哄著。
蕭恆本想與樂瑤親近一番,說說話,雖說現在虛著, 他也不能做什麼,但好歹能親一親解解饞, 誰料都被那臭小子給毀了。
好不容易孩子睡了,他又要起來主持詩會, 終於等到詩會結束,馬不停蹄趕了回來,這又來了不速之客。
陸修涼是故意的。
蕭恆氣得牙, 匆忙把服穿好, 吻了吻妻的額頭,“再睡會,醒了我就回來了。”
書房, 月苓與蕭恆面面相覷,陸修涼卻事不關己一般悠閒地喝著茶。
月苓瞧了瞧夫君,又看了看太子,忐忑不安,“太子殿下,不若你們聊,我去看看樂瑤?”
“不行,睡了。”
月苓哦了聲,又陷了平靜。
沒過多久,蕭恆冷不防來了一句,“心裡痛快了?”
“嗯。”
蕭恆冷笑,“睚眥必報,小肚腸。”
陸修涼坦然接,“是我。”
蕭恆被噎得說不出話,不耐煩地將二人轟走了。
月苓看著被摔上的房門,撓了撓頭,“你們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陸修涼心甚好,眼角帶著笑,“無事,不用放在心上。”
二人牽著手,慢慢朝外走著。
路過花園時,默契地相視一笑。
月苓眼中帶著懷念,“進去走走吧。”
“好。”
半年前他剛回京時,第一次正式的見面便是在東宮門口,後來他追到了花園,幫解圍,送出宮,還給藥膏。
往事歷歷在目,仿佛是昨天剛剛發生過的事。這一轉眼,都已經嫁給他了。
月苓突然停下,轉頭看著他,“夫君,當初就是在這,你第一次護著我,你還記得嗎?”
他出手臂抱著,“嗯。”
如何能忘。
撞進了他懷裡,當時多想直接抱住,就像現在這樣。
“夫君,我有點冷,我們回去吧?”
他將打橫抱起,抬步便要走。
“你等等!這樣何統!”
月苓力掙扎,可這點力氣著實掀不起什麼風浪。
男人的了上來,“噓。”
附近有人。
月苓瞪大了眼睛,瞬間老實,支著耳朵聽著。
花園中小路蜿蜒曲折,月苓聽不出談話人在何。
“阿璟哥哥,我好想你。”
崔楚雲帶著哭腔,牢牢抱著宋璟。
京以來,在世人面前展現的是的堅韌果敢與聰慧,但只有在宋璟面前,才像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姑娘。
宋璟喟嘆一聲,“我一直在京城等你,你終於來了。”
月苓聽著別人的牆角,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那邊漸漸傳來了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
尷尬地無所適從,頭埋在陸修涼的懷裡,催著他快走。
陸修涼低笑出聲,月苓趕忙捂住他的,“小點聲!”
直到二人到了宮門口,上了馬車,月苓才鬆了口氣。
月苓氣惱地捶他,“剛才一路都有人看我們!”
他居然就這樣把從宮裡抱了出來。
陸修涼挑著眉,不解道:“夫人莫不是忘了,我曾說過,往後我想抱便會抱,無需在意他人的眼。”
“……”
“看來夫人還未習慣,那為夫更應該勤加練習才是。”
“罷了。”月苓嘆了口氣,不與他繼續。
片刻後轉了轉眼睛,神兮兮地湊了上去,“夫君,你必定知曉崔姑娘與宋公子的事,告訴我吧?”
陸修涼正襟危坐,閉著眼睛一不。
“夫君,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可能會再去找宋公子一問究竟。”
陸修涼慢悠悠睜開眼睛,勾了勾角,“威脅我?”
“是呀。”
他看著這副恃寵而驕的樣子,終是敗下陣來。
崔楚雲與宋璟都是清河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崔楚雲的優秀給帶來了許多的麻煩,作為崔氏,肩負著家族的責任,沒辦法選擇。
宋璟上京趕考,崔氏一族的族長趁這個時機定下了崔楚雲的命運。
陸修涼派人找到了崔楚雲,給了希,助一臂之力。
月苓聽完,雙手捧著他的臉,仔細端詳。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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