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有時候也羨慕你的。”時遇決定跟褚桉心。
既然你把告訴我,禮尚往來,我也把自己的告訴你。
褚桉疑:“羨慕我?”
他苦笑:“我有什麽值得你羨慕的?!”
時遇平複一下心,說:“這麽長時間,你沒見過我父母吧?”
褚桉點頭。
時遇又說:“你就沒懷疑過,為什麽我和老夏同志不是一個姓嗎?”
“你是不是以為我隨母姓?”
褚桉再次點頭。
時遇哼哼唧唧:“你看,你一點也不關注我,還說喜歡我,騙子!”
褚桉急忙道:“我沒有騙你!”
他很聰明,結合時遇的話還有態度,約約能猜出來。
是以,褚桉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孤兒?”
時遇點頭,他沒覺得孤兒怎麽了。
“對,我是老夏同志撿回家的,我也不知道我來自哪裏,父母是誰。”
“我長這麽大,不也快快樂樂的。”
“我就是偶爾羨慕你可以有褚姨這麽好的媽媽,很你。”
“小的時候,我也幻想過我的父母會是什麽樣子的,但也只是想一想。”
時遇趴在褚桉懷裏,語氣低落:“我能理解他們為什麽丟棄我,心髒病不好治,會花很多錢,所以我特別激老夏同志能給我一個家。”
他又用手指頭褚桉的胳膊,像開玩笑似的:“有時候,我也羨慕你們可以在場上自由的奔跑,而我只能在一旁看著。”
“所以說啊,萬皆有裂痕,誰都不是完的!”
“你看,我是不是和你差不多慘!”
褚桉心疼得都快碎了,聽見時遇最後一句話,更難了。
他住時遇的鼻子,逗他:“你還驕傲,比我們倆誰更慘嗎?!”
時遇從褚桉懷裏爬起來,正道:“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剛才的問題。”
聞言,褚桉認真起來。他明白,時遇說這一番話,是為了讓他知道,他很好。
那麽他也不能讓時遇失。
“阿遇,人和花草樹木一樣,都向往天空的。”他說。
花草樹木向往太,而我向往你。
“我的世界荒蕪十餘載,而你,是我荒蕪世界裏開出的第一朵花。”
“或許解數學題需要講講邏輯,但是我想,喜歡你這件事不需要。”
“阿遇,”年執起人的手,認真而深地說:“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他的眼神真摯溫,好似撒滿零碎星的銀河,足以讓任何人溺斃其中。
我會養好你的,養一株有活力的、貴的、朝氣蓬的花。
年默默在心底許下承諾。
周遭一切的喧囂都在此刻靜謐下來,兩顆心髒在同頻跳,是歡喜的,是熱烈的。
時遇聽完這番話,既又激。
我的老天爺!他也太會煽了吧!
“我願意!”時遇大喊。
褚桉垂眸,聲音繾綣低沉:“阿遇,我想親你,可以嗎?”
時遇臉頰緋紅,他乖乖閉眼,釋放“可以”的信號。
年一點一點地靠近心的人,溫的、虔誠的吻撞上熾熱的心,這片天地只為他們而存在。
那天傍晚,他們在迷疊花叢旁接吻,後的晚霞如同湖面波瀲滟,一半絳紫,一半桃,彩雲流轉,浪漫無間。
這一年,時遇十八歲,褚桉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