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云第二天起得很早,提前了半個小時上班。
到醫院的時候,辦公室的其他實習醫生還沒來。
就把辦公室的衛生搞了一下,把桌上的病例和文件整理了一下,畢竟還是實習期,工作積極一點,也能給領導留個好印象。
等所有事做得差不多了,其他人也陸續來了上班。
李曉因為昨天晚上沒敬到顧景鴻的酒,失了面子,上班的時候,臉不是很好。
又看到唐慕云這麼表現,背后白了一眼,小聲說了句“虛偽”。
唐慕云在整理病人的病歷,沒聽到。
沒多久,帶教醫生過來了,帶著所有實習醫生去查房,查完房,又給每個人派了任務。
唐慕云一陣忙活,等停下來,已經快到中午下班了。
拿出手機,正準備給林安安發信息,約一下中午去找拿包。
一條信息還沒編輯完,趙國明就走了進來,掃視了一眼辦公室,看到只有唐慕云和李曉在,問道:“就你們兩個?其他人呢?”
唐慕云沒說話。
李曉笑了笑說:“去吃飯了吧。”
趙國明皺了皺眉,說:“這還沒到下班時間呢。”
說完,又道:“那你們兩個過來一下。”
唐慕云和李曉站起跟著趙國明去了一個辦公室,桌上堆了好幾個檔案盒。
趙國明說:“把這些堆積的病例檔案趕送到病案室,他們催了好幾次了,一直沒空送過去,下午病案室的人又請了假,務必趕在中午下班前送過去,不然又要說我們科室了。”
檔案盒一個人搬有點多,兩個人搬剛剛好。
吩咐完,趙國明就下班了。
唐慕云整理了一下檔案盒,正準備分一下。
李曉忽然“哎喲”一聲,捂著肚子說:“我肚子痛,去上個洗手間,你等我一下。”
說完就跑走了。
唐慕云等了五分鐘,眼看著就快到下班時間了,李曉還沒來,就給打了個電話:“李曉,你快好了嗎?”
李曉道:“還要幾分鐘。”
唐慕云又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看了眼地上的檔案盒,咬一咬牙,摞在一起,搬走了。
剛走沒多久,李曉就從一個拐角走了出來,看著唐慕云抱著一大摞檔案盒的背影,冷哼道:“既然你這麼表現,那就讓你表現個夠!”
病案室在兒科這棟樓后面的那棟樓,盒子本倒不是很重,但是摞太高就容易搖晃。
唐慕云小心翼翼地搬著,到出這棟樓門口的時候,還是撞上了一個人,手上的檔案盒散了一地。
唐慕云抬頭看了眼被撞的人,是個年輕的男醫生,瘦高的個子,帶著一副金邊框的眼鏡,白大褂干凈整潔,沒有一褶皺,渾上下著一儒雅溫潤的氣息,讓人倍親切。
一邊跟男醫生道歉,一邊蹲下撿檔案盒。
男醫生也蹲下來幫撿,兩只骨節分明,修長的手出現在面前。
“這麼多檔案盒怎麼讓你一個人搬?”
聲音溫和,讓人聽了很舒服。
唐慕云苦笑了一下,說:“同事有事,我就一個人搬過來了。”
男醫生撿了幾個檔案盒,卻沒給唐慕云,站起說:“我幫你吧。”
唐慕云本想拒絕,但是想到病案室的人快下班了,就答應了。
兩個人搬過去的時候,病案室的醫生正要下班,見到唐慕云,不悅道:“怎麼拖到現在才來?”
唐慕云解釋道:“同事有事,耽擱了一下,不好意思了。”
醫生還想說什麼,忽然瞥到后的男醫生,立馬換了一副臉,滿臉堆笑道:“裴醫生怎麼也來了?”
裴醫生看了唐慕云一眼,說:“是我在路上撞到了,耽誤你下班了。”
醫生忙接過他手上的檔案盒,說:“沒事沒事,不耽誤。”
兩人從病案室出來,唐慕云看著裴醫生說:“剛剛真是謝謝你了,不然我只怕趕不上。”
裴醫生笑了笑說:“都是同事,別這麼客氣。”
他的笑容溫文爾雅,仿佛四月的春風,沁人心脾。
唐慕云也笑了。
兩人的方向相同,一起走了一段,快走到兒科那棟樓門口的時候,唐慕云忽然聽到林安安:“慕云!”
唐慕云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林安安站在不遠的一個涼亭里沖招手。
唐慕云跟裴醫生道了別,就朝林安安走去。
走到涼亭里,問林安安:“你怎麼在這里?”
林安安說:“我剛剛給你發微信啦,告訴你,我在這里等你。”
說完,把昨晚幫唐慕云從酒店帶走的包遞給,說:“你的包。”
唐慕云接過包,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有林安安的未讀信息。
說道:“剛剛搬了一堆檔案去病案室,沒空看手機。”
林安安卻沒再糾結,而是看了一眼后早就消失了的裴醫生,笑得賊兮兮地說:“你怎麼跟裴銘修在一起?”
唐慕云了然道:“原來他裴銘修啊。”
林安安一臉驚訝:“你不認識他?”
唐慕云疑道:“他很出名嗎?”
林安安無語道:“唐慕云,你真是除了讀書和賺錢,其他閑事是一點都不管啊!醫學世家裴氏啊,你不知道?”
唐慕云說:“裴氏我倒是知道,從清朝開始,家里就代代從醫,出了不醫學圣手,在整個醫學界,裴氏若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林安安點點頭,說:“裴銘修就是裴氏的長孫,聽說是他這一輩里醫最高的,我們醫院可花了不錢請他。”
說完,又笑得賊兮兮地撞了一下唐慕云說:“而且裴醫生是我們醫院所有醫生和護士公認的最想嫁的男人,目前單!快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唐慕云聽了的話,卻沒有回答,而是陷了沉思。
林安安看想得神,夸張地笑道:“怎麼?難道有什麼令你難以啟齒的故事?你們該不會已經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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