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瑾的眉頭擰,他撥通季遠的電話,“季遠,你立刻調查一下晚晚的行蹤。”
關于太太的事,季遠辦事效率特別高,不到半個小時就查到了江晚的行蹤。
“顧總,太太早上六點左右就匆匆忙忙離開了公寓去了機場,買了去祁縣的機票。”
“去祁縣做什麼?”顧淮瑾問。
季遠:“這個還在調查,但太太的外婆住在祁縣。”
聞言,顧淮瑾倏地站起來,“幫我買最快一班去祁縣的飛機,你繼續調查是不是晚晚的外婆發生了什麼事?”
江晚這麼匆忙趕去祁縣,很有可能就是外婆那邊有事。
“可是……”季遠言又止。
顧淮瑾瞥他一眼,“有話就說。”
季遠立刻說道:“今天下午有一個關于南郊地塊的重要會議。”
顧淮瑾沉了半刻,“會議你去參加,盯顧焱之那邊。”
南郊地塊會議的確很重要,但他更不放心江晚。
季遠只能聽從吩咐:“好的,那我現在去給你訂機票。”
看來如今在自家老板心里,太太比一切都重要。
另一邊,祁縣人民醫院。
江晚趕慢趕,終于趕到了醫院。
今天一大早還在睡夢中,突然就接到王嬸的電話,說外婆起床上洗手間摔了一跤起不來,已經送往人民醫院。
王嬸是江晚請來照顧外婆的,這一年來外婆越來越不好,想著請人照顧外婆會放心一點。
原本還想著最近幾天回去看看外婆,順便把接到京城。
沒想到,外婆還是出事了。
接到電話的那一瞬間,江晚整個人慌得渾發抖,腦海里只回響著外婆出事幾個字。
好不容易迫自己冷靜下來,胡穿上服就匆匆忙忙往機場趕,也忘了跟顧淮瑾說一聲。
京城到祁縣坐飛機只需要一個多小時。
這一個多小時卻過得很漫長,江晚能做的只能在心里祈禱外婆沒事。
下了飛機,又打車,終于趕到了醫院。
跑進醫院,在服務臺問了手室的方向,繞過人群匆忙跑去。
在手門口,江晚看到了著急等待的王嬸。
“王嬸,我外婆怎樣了?”
王嬸見到江晚,松了口氣,“晚,你終于來了,你外婆還在里面手,醫生說…況不是很好。”
和江晚外婆王淑芬住在同一個村子,每天會去給王淑芬煮飯,做家務,晚上就會回自己家休息。
今天一大早,照常去王淑芬家給煮早餐,結果卻看到王淑芬摔倒在洗手間地上,人還昏迷著。
被嚇了一跳,趕打了120電話,又給江晚打了電話。
江晚聽到王嬸的話,心里更加害怕,“外婆進去手多久了?”
王嬸抬頭看了眼手室門口的時間,“大概有三個小時了。”
三個小時的手時間雖然不算太長,但對于外婆這種年紀的老人家,還是有些難以承的。
王嬸見江晚變得慘白的臉,忙安:“別那麼擔心,你外婆會沒事的。”
“嗯。”
江晚點頭,這個時候一定要撐住。
“王嬸,你先回去休息吧,晚點麻煩你幫忙收拾點外婆的生活用品過來。”
“好,那我晚點再過來。”王嬸年紀也大了,被這一折騰,也有點累。
王嬸離開后,手室門口就只剩下江晚一個人。
的目盯著那扇閉的手室大門,眼里著焦急與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醫院冷的氣息,還有一路過來的擔心,害怕……各種緒縈繞一起,得江晚有點不過氣,讓忍不住微微抖著。
背靠著冰冷的墻壁,緩緩蹲下去,支撐住自己搖搖墜的軀。
此刻,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那扇門和無盡的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手室門打開,穿著手服的醫生從里面走出來。
江晚連忙站起來,但因為蹲得太久,一時腳麻頭暈,搖晃了下。
突然,旁邊過來一只大手把扶住,接著被摟進一個溫暖寬闊的懷里。
悉的氣息,瞬間讓人心安。
江晚抬頭看向顧淮瑾,男人眉頭微皺,眸底滿是擔心之。
“你怎麼來了?”
“等會跟你說。”
顧淮瑾摟著,走到醫生面前,“醫生,病人怎麼樣?”
在下飛機的時候,季遠已經把江晚外婆摔倒的大概況告訴了他。
他知道外婆對于江晚意味著什麼,他能想象到此刻江晚心的難過。
所以他馬不停蹄趕到醫院,只希能陪著。
醫生摘下口罩,緩聲說道:“病人是中風,加上摔倒的時候沒有及時送到醫院,所以況并不是很好。我們已經盡力,病人的況要等醒過來才能判斷。”
他看了顧淮瑾和江晚一眼,又淡聲說:“但你們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聞言,江晚如遭雷擊般猛地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幸好顧淮瑾摟住。
咬住,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但聲音還是忍不住抖起來:“醫生,做好心理準備是什麼意思?”
的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與絕。
見慣了生死的醫生,聲音毫無波瀾,“病人年紀大了,就算醒過來,以后也只能躺著,如果況惡化,我們也無能無力。”
顧淮瑾摟著江晚的手微微用力,無聲給予安,低沉開口:“有沒有什麼有效的藥,多錢都可以。”
醫生搖了搖頭,“目前沒什麼特效藥,不過我們這里畢竟是縣級醫院,等病人況好轉一點,你們可以把轉到大城市醫院,那邊的醫療條件好點。病人等會會送到ICU觀察,你們可以在外面看下。”
“謝謝。”顧淮瑾朝離開的醫生道了聲謝,然后把江晚扶到座椅坐下。
他在旁邊蹲下,握著的手,聲說:“晚晚,別擔心,我會找最好的醫療團隊給外婆診治。你等我一下。”
說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周宴清的電話。
那邊接通后,顧淮瑾簡單把外婆的況說了一遍,然后問道:“你有辦法嗎?”
電話那頭的周宴清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其實那個醫生說得沒錯,嫂子外婆這種況已經是不可逆的,就算能夠給續命一段時間,對于老人家來說也是種折磨。”
“你不是一向自詡醫很厲害嗎?這會怎麼沒有辦法了?”顧淮瑾的嗓音變得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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