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牧在大周的第一個蜂窩煤的產出。
剩下的就簡單多了,只需要讓陳家莊的村民們按照流程來作就行了。
陳老漢看著眼前這個著幾個窟窿,黑黢黢的黑轱轆不知道有什麼用,陳家村的村民們也不知道。
善于察言觀的陳老漢,在縣尊大人準備發怒的時候,派出了十名陳家村的青壯和二十名婦孺幫著做黑轱轆……
雖然李牧一直強調這蜂窩煤,但村民們依然固執的把它稱之為黑轱轆。
就這樣,陳家莊的村子里,村民們在熱火朝天的搭建著房屋,石屋后面的空地上十余名青壯在賣力砸著煤石,一群婦孺井然有序的生產著黑轱轆。
一天的時間,陳家莊的村民們房屋沒搭建多,黑轱轆倒是擺滿了石屋后的空地。
看著天空又開始飄著的雪花,李牧又吩咐陳家莊的村民們先搭建一個棚子,為空地上的黑轱轆遮風避雨。
村民們上沒有說什麼,心里卻都在叨咕著……這縣尊大人那都好,就是辦事太不靠譜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讓村民們陪著他玩,有這時間不如多砍兩棵樹,心里雖然不愿意,但也沒敢違命令。
陳老漢雖然明,可超出了他認知的東西,他依然覺縣尊大人不務正業。
就連范春元心里都在犯嘀咕,并不看好,雖然縣尊大人詩才絕頂,但并不能說明其他方面也厲害。
整個陳家莊的人,除了周庭和一直跟在李牧邊的二狗子,陳三,其他人都覺得他們的縣尊大人還是太年輕,不靠譜,都抱著懷疑的態度。
要知道他們村落建在茫山已經都幾百年了,如果真要是這些黑石頭能有什麼作用,早就已經被發現了,還用等著現在?
雪越下越大,李牧看著簡易木棚下一塊塊整齊碼放的蜂窩煤,他很滿意,作為一個穿越者,他覺得自己是功的,只要在通風兩天,蜂窩煤完全凝固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李牧也知道陳家莊的村民們并不看好他……但他不在乎,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隨后的兩天,李牧并沒有讓村民們繼續做蜂窩煤,也讓陳老漢和一眾村民們松了一口氣,李牧也沒有回靖北縣而是一直待在了陳家莊,
周庭跟著范春元在小王村,大王村指揮村子的重建,晚上又回到陳家莊向李牧匯報。
李牧這兩天也沒有閑著,白天的時候到石屋后看一下蜂窩煤,其他的時間都在房間寫寫畫畫,偶爾跑去找鐵匠吳老三聊上兩句。
一開始面對李牧,吳老三還是張的,畢竟這是縣尊大人,對吳老三這種社會底層的百姓來說已經是天大的了,若在平時,本不會和他們有所集。
自從上次守城一戰之后,李牧在靖北縣百姓們眼里更是如神明一般。
吳老三這輩子都沒有想到,縣尊大人這樣的大人會像鄰里街坊一樣,和他蹲在地上討論著如何打造。
而且縣尊大人還說了,會送給他一樁大富貴,雖然他不知道縣尊大人是什麼意思,但依然讓他很是激,畢竟在他看來,縣尊大人這樣的大人是不屑于騙他的。
范春元雖然看不懂李牧畫在宣紙上的東西,但宣紙上的圖案,畫工仍然讓他不明覺厲。
……
兩天的時間,蜂窩煤在寒風的吹拂下已經凝固結實了,李牧輕輕敲了一下,覺結實,雖然是因為天寒凍住的,沒有太曬干凝固的好,但眼下也可以用了,后期制作的話多放一些時日就可以了。
北境的深冬已經來臨,天更冷了,雖然沒有下雪,但凜冽的寒風卻沒有停過。
周庭跟著范春元結束了一天的公務,此時正頂著寒風朝著陳家莊趕去。
雖然周庭是一流高手有勁在,但依然覺很冷,不到大修行境界,無法通天地元氣,就不能隔絕空氣。
一到陳家莊,周庭跳下馬也不等范春元,就朝著李牧所在的房屋鉆去。
剛一進門,就覺到了撲面而來的熱氣,瞬間舒服的一哆嗦,正當他準備到炭火邊好好烤一下的時候,才發現轉了一圈是沒找到火。
周庭有點懵……
正當他發懵的時候,哆嗦著子的范春元也推門進來了。
兩人在屋看了半天,才弄明白了熱氣的來源,一個圓形大鐵爐已經被燒的發紅,大鐵爐上面連接著手臂的鐵桶一直延到了房頂外。
范春元看著眼前散發著熱氣的鐵爐,覺特別悉,圍著大鐵爐轉了兩圈,才終于明白過來,這不就是縣尊大人這兩天畫在宣紙上,讓自己不明覺厲的東西嘛。
“范主薄,老周你們回來了,就等你倆了。”門口傳來李牧的聲音。
兩人轉發現李牧正端著一個瓦罐走了進來。
周庭趕忙上前接住:“大人怎麼還親自手了?”
“放這,放這。”李牧看著周庭端著瓦罐正要往桌上放,連忙指著火爐開口道。
“大家都在忙,我估著你們也應該快回來了,就自己端了過來,你們今天有口福了,村民們今天上山抓住了一群出來覓食的野山羊,唯一憾的就是沒有酒。”
李牧聽說村民們扛回來了幾只野山羊,不顧陳老漢的反對,自己親自下廚做了一鍋野山菌燉羊。
“都坐吧,還愣著干什麼?”李牧看著站著發呆的兩人。
周庭沒有說話,直接坐在了李牧左手的位置,還不停用手試探著鐵爐的溫度,
“謝大人。”范春元卻是不像周庭那般沒規矩,朝著李牧拱手道。
三人圍著鐵爐取暖。
鐵爐上的瓦罐里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一縷縷蒸氣順著跳的蓋子帶著濃郁的香味飄了出來。
“大人設計這個鐵爐子還真是奇思妙想,不但省柴,沒有煙灰四飄,取暖還非常好。”范春元看著鐵爐不慨。
李牧拿起筷子,在瓦罐里攪了一下,才開口道:“范主薄,這個爐子不燒柴。”
不燒柴?
怎麼取暖?
范元春有些不理解,疑的道:“下愚鈍,請大人明示。”
范春元不像周庭一樣隨意,做事說話都是一板一眼的。
一旁的周庭看著瓦罐里香氣四溢的燉羊開口道:“大人這個鐵爐里燒的是蜂窩煤。”
范春元這幾天一直忙著統計指揮各村重建,并沒有關注李牧,聽聞周庭說完也是一愣。
“何為蜂窩煤?”
“就是那個。”
周庭指了指堆在角落的蜂窩煤堆。
范春元好奇的起走到煤堆前,東一下,西一下的打量著蜂窩煤。
倒是李牧有些驚訝,這老周怎麼半天變聰明。
“老周,你是如何知道這里面燒的是蜂窩煤?”李牧看著不停咽口水的周庭問道。
“是大人你說的啊。”周庭一直盯著瓦罐里的羊頭都沒抬。
我有說過嘛?
李牧有些不確定。
“大人您之前不是說這個蜂窩煤,是用來燒的嘛?而且這屋里沒有一木柴,就堆著這麼一堆蜂窩煤,”周庭繼續開口。
李牧聽完周庭的話,突然覺自己之前好像對這個腦子一筋的家伙有什麼誤解。
能從自己說過的話里,再結合現場擺設從而推斷出事的真相,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看似莽撞的漢子。
周庭這類人屬于商低,但絕對是個善于觀察的聰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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