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不知道多久，覺到霍崢從背后抱住了。

“寧寧。”霍崢聲音帶著幾分念喊著。

溫寧上疼，本來不宜做男要做的事，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你疼就不用了，我來。”霍崢聲音沙啞。

溫寧嗯了一聲，沒有拒絕，但是霍崢弄，也沒有什麼反應。過了一會兒，霍崢覺沒有興致，他開了燈，坐在床邊，垂眸看著平靜如常的溫寧。

“你不喜歡我了嗎？”霍崢握著的手，輕輕挲著問，“我需要你的真話，你撒謊我就馬上對付裴聞羨。”

溫寧抬眸看他，“你要我怎麼表現，才覺得我喜歡你？”

這句話問出來，他心已經有了答案。

“寧寧，你還在吃盛明月的醋，所以才這樣？”霍崢打算跟說開。

溫寧總有法子折磨他，讓他緒不爽。

“你跟清清白白，我吃什麼醋？你都沒吃我跟裴聞羨的醋，我吃什麼醋？我不限制你跟朋友，只要別搞出懷孕來，就行了。”溫寧除了自己大度，還有別的辦法嗎？

吃醋的時候，他甚至解釋都沒有，如今問這些多余的話，又是何必？

“今天我沒回來，讓你一個人在家里，你心中有芥，但是你也不想跟我說。你打算跟誰說？”霍崢臉上帶著幾分冷漠地問，但他的瓣是彎起的。

溫寧忽然有些煩躁。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我生氣在意的時候，你讓我注意自己的份，我注意自己的份了，你又說我心存芥，那你教教我，我該怎麼做？”

霍崢忽然笑了，“這樣不就對了？我真的不喜歡你死氣沉沉的樣子。”

話音剛落，他手機再次響起來。

溫寧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霍崢拿到手機，按下接聽，“怎麼了？”

“我馬上來。”他掛斷電話，立即下了床。

看到溫寧背對著自己，他開口說，“我有點事，去去就回來。”

實際他已經在近期食言多次，溫寧本就沒有期待過。

已經徹底麻木了，霍崢什麼時候回來，或者回不回來，都跟無關。

霍崢看不回答，回到床上，傾下子抱著，“這次保證，親我一下？”

溫寧的手攥了被子，只覺得霍崢簡直就是在辱。

接著白月的電話，深夜赴約，卻還要當一個賢妻。

溫寧不是因為他拿裴聞羨的前途威脅自己，真的想問問霍崢，到底把自己當什麼了。

沒有，沒有，沒有，不會嫉妒嗎？

“寧寧。”霍崢再喊了一句。

溫寧睜開眼睛，看著房間的玻璃窗問，“怎麼了？”

“酒店有幾個人欺負，我過去看看。”霍崢開口道。

溫寧笑了一聲，“一個人？我記得你多朋友，每天和一起的，怎麼偏偏就找你？”

霍崢松了手，語氣略帶幾分不悅，“你覺得在騙我？你把想太壞了。”

“我是這個意思嗎？霍崢，我打你電話，有特殊鈴音嗎？”溫寧艱難地扭頭問他。

“自己設置的，你也可以設置。”霍崢道。

“你知道什麼邊界嗎？”

“夠了，要你一個親吻，你扯哪里去了？”霍崢不耐煩打斷。

溫寧不說話了，收回視線，用被子捂住了自己。

本來不該跟他爭論的，但偏偏沒有忍住。

霍崢這個人，給一個甜棗，馬上又給一個掌。

他知不知道，自己也會因為他給的甜棗開心，但也會因為他一次次見別的人而痛苦？

霍崢轉離開了。

房門被關上，躲在被子里的溫寧，卻反而覺得世界安靜了下來，不用再面對霍崢那些矛盾無理的要求。

他走了約莫一個小時。

裴聞羨發給溫寧一個視頻。

溫寧點開，看到霍崢拿著酒瓶砸了一個人的頭，而他的后，是得仿若一朵貴玫瑰的盛明月。

后面就是糟糟的聲音，畫面閃得厲害，只知道兩方人起沖突了，而霍崢則貫穿其中。

才看完，裴聞羨的電話打了進來。

溫寧平靜的按下接聽，語氣溫和，“最近過得怎麼樣？醫院有人為難你嗎？”

“視頻是顧小姐發給我的。”裴聞羨沒有回答的問題，反而開口解釋，“他們很多人，現在在醫院，我打聽了一下，霍崢手上了三針。”

為別的人打架的三針。

“裴大哥，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是我不會跟他離婚的。”溫寧聲音沒有任何的波。

嫁的人，不是普通的人。就算收集了所有的證據，告霍崢，也告不贏。

而且平心而論，本沒辦法和霍崢走到這一步。

恨著霍崢，但也是因為得不到他的，可是一開始也是一意孤行要嫁給他。

那時霍崢本就不，即便他們有夫妻的關系，即便他一次一次與自己發生關系。

直到看了視頻，才明白。

霍崢喜歡的是盛明月，盛明月是他呵護的，而自己，僅僅只是擁有妻子份的人而已。

他對自己要的，需求的，永遠是男人生理上的。

溫寧心口得厲害，但也哭不出來。

“寧寧，你如果需要幫助……”

“我是他的，我沒辦法真跟他到那一步，而且，我沒有這個資本，我贏不了，還會連累邊所有人，替我跟顧傾說一聲謝謝，但讓下次不要這麼做了，很危險。”溫寧輕聲道。

裴聞羨沉默良久，才嗓音沙啞地說，“好，但有一天你要這麼做了，一定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的。”

溫寧，“好啊，謝謝。”

掛斷電話，深深吸一口氣，講視頻給刪掉了。

可是重新閉上眼睛，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起霍崢為盛明月出頭的樣子。

是不可指摘的月。

那自己呢？

送上門任他輕賤的泥土？

溫寧心中難得慌，明明說過不在意，可還是克制不住去對比，去痛苦。

明明知道霍崢這輩子都不會在意的，可還是希他能看見自己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