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所有人都還陷在許柚剛才的話里。
這是什麼意思?
孟石磊是誰?完全沒有聽說過!
是孟同恕那個私生子嗎?
可是聽許柚的意思是,那個私生子居然得了腎病?
才多大的孩子啊,就得了腎病,可見私生活并不檢點,才會得這種病。
連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好,孟同恕居然還有臉面到拉踩人。
俗話說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半點不假。
在這群難道心里,得腎病的,都是因為私生活不檢點,因為“勞過度”。
雖然這種想法和說法都純屬無稽之談。
但架不住這些人自己做賊心虛,對此深信不疑。
此刻,聽完許柚的料和訴求之后,所有人都并不覺得許柚的要求過分,反而非常正常。
畢竟,那個孟石磊只是個私生子。
基因本就不好,出更是污點,對婚生子而言,就是天生的仇人。
許柚不肯將自己寶貴的腎換個那個不檢點的私生子,真是太正常不過了,誰都不會因此苛責不“友”。
換了他們任何人,都會做出和許柚一模一樣的抉擇。
有人連忙打圓場:“許董的要求也不過分,孟董還是盡快答應吧,老爺子的病要。”
“為了老爺子的病,其他的都不重要。至于那個侄兒的□□,我們大家都能幫您找,這不算難。”
“許董正年輕,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的目前是最重要的事,不樂意,也很正常。”
“孟董趕答應吧!”
大家七八舌地勸說著。
都覺得,這不是一件大事,是很容易被解決的。
可卻沒有想到,孟同恕并未像大家預想中的那樣,從善如流答應下來,及時帶走許柚。
反而一張臉越來越黑,越來越沉,越來越難看。
咬了牙齒,一言不發,毫都不愿意配合。
這其中出來的意味,讓人覺得多有些問題。
所有人,都很快意識到,孟同恕的沉默和冷臉,是什麼意思。
——他竟然,真的想要許柚的腎。
他是腦子有病吧!
簡直不可理喻!
許柚是他和太太的婚生,是謝家和孟家聯姻生下的唯一一個兒,就算和孟家決裂,那也是孟家未來主人孟嘉憫的同胞妹妹。
那個私生子算什麼東西?就是一個見不得的存在,憑什麼要許柚的腎?
這種行為,委實令人難以理解。
堂堂孟氏集團的掌舵人,做了那麼多年孟氏集團董事長的人,就是這樣嗎?
沒有格局,沒有人品,沒有道德,沒有底線。
呸!
原本圍在四周的人,不約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孟同恕察覺到這一點,下意識往四周看了一眼。
不出意外,看到無數雙鄙夷的眼睛。
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是絕對不能答應許柚的要求的,若是今天答應了,那麼自己這麼久以來的謀劃就全部都了泡影。
哪怕到了將來,再想要以強權和輿論脅迫許柚就范,那也是絕不可能的事。
畢竟,孟同恕已經答應了。
答應的話還能夠吃回去嗎?
可是他也不能斷然拒絕,那豈不是已經坐實了他在覬覦許柚的腎,這個事實嗎?
孟同恕心煩意,恨不得踢一腳上去。
他今天特意趁著宴會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借用圈的輿論,將許柚帶走,帶去醫院,迫強行和孟石磊做個配型,確定他們兩個是匹配的。
然而,再來開展其他的安排。
卻沒想到,第一步就被許柚打散了。
他的謀劃,半點都休想得到實施。
連配型都做不了,現在只有石曉慧的一面之詞,他本不敢相信。
那麼接下來的事,怎麼能夠下手呢?
孟同恕的臉,越來越難看。
許柚笑地看著他,好整以暇,神態平淡溫和,卻不知道為何,有種咄咄人的意味:“孟先生,您怎麼不說話?不答應我的話,是因為您想要我的腎嗎?”
“可是我不可能把腎給出去的,就算死了,我也要帶著自己的腎一起走,化灰被灑在大海里,也不會讓你得逞,你還在糾結什麼呢?”
有一疑,微微歪頭:“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爺爺的病嗎?您剛才著急忙慌讓我跟您走,怎麼現在倒不急了。”
說到此,許柚假裝出個恍然大悟的表,上下張一個圓,用夸張至極的語氣,高聲道:“原來在孟董眼里,您父親的命和病,還是比不上您那個私生子啊!”
這是誅心之言。
今日的話將來流傳出去,絕不可能是原原味,原模原樣的,勢必有所加工。
那麼今天的事經過加工之后,就一定會按照許柚的預設,傳出去孟同恕不孝順的流言蜚語。
孟同恕的臉陡然一變,連聲音都變了,怒道:“許柚,你胡說八道什麼!”
許柚冷冷瞥他一眼,神驟然變地冷肅,清冷道:“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孟同恕,我說這樣的話,已經是給你留面子了,你別給臉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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