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法則對普通法則，是有制力的。

而上位法則對下位法則，更是有制力。

殺戮法則就是生死法則的下位。

一般況下，除非殺戮法則達到通境，又或者厲擎蒼的實力遠大于寧天，否則前期很難擺生死法則的制。

“他居然不知道你有生死法則嗎？”

小鐵哼了一聲：“所以這一波，他死了沒？”

“沒死。”

寧天的眼睛往下看去：“甚至可能的傷也不太致命。”

果然，地面坑陷里，傳出厲擎蒼沉穩無波的聲音：“殺戮無效……我差點忘了，你還掌握了生死法則。”

踏踏踏，腳步聲傳來。

濃重的灰霧氣里，厲擎蒼一步步從坑陷里走出。

他上有不傷口，鮮涌出，染紅了襟，但就像寧天所說的，卻并不致命。

厲擎蒼抹去臉上的幾跡，看著寧天帶著一點欣賞：“看來，你比金文卿那個廢，厲害的多。”

“如此，九靈宗才不愧是三宗之一。”

“只是可惜，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即便你的生死法則比我的殺戮法則位階更高，也一無是。”

他說到這里，看向寧天的眼神著一點關懷：“你的靈力還有多？你的手臂有在發抖嗎？”

“你借著邪劍，用出了剛才那一波發，只怕消耗不吧？”

寧天并不回答。

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但厲擎蒼說的沒錯，剛才一波劇烈發，他不可能毫無反應。

靈力消耗大半，獻祭給絕劍的也消耗了不。

此時的寧天，是勢弱的。

雖說寧天之前殺過兩個神君。

可神君之一的湯錚業，是法則進階被毀、又被諸神劍陣消耗過，還和金文卿、星回戰斗過，才被寧天殺了。

而神君之二的另一個黃泉宗長老，是對方十分輕視，再加上寧天有意設計百萬神品靈石炸，這才讓寧天殺了。

如今的厲擎蒼，幾乎沒有太重的傷，而且很重視寧天。

如此況下，寧天要殺厲擎蒼，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怎麼樣，我給你一個選擇？”

厲擎蒼忽然開口，帶著一點漫步經心的笑意：“你可以自殺，你自殺的話，會比我殺了你舒服得多。”

寧天也笑道：“那我也給你個選擇。”

“如果把黃泉宗想要做什麼的真相告訴我，我會讓你死得舒服一點。”

厲擎蒼的臉漸漸冷了下來：“看來你是執迷不悟了。”

寧天依舊在笑：“這句話，我也送給你。”

厲擎蒼不再多話，下一秒再次發。

“我倒要看看，你手里的劍，可以支持你發幾次神君之力。”

轟轟轟！

灰霧震，兩人不斷手。

相撞，分開。

再次撞擊，再分開。

短短十數個呼吸的時間，兩人出手上百次。

又過了片刻，兩人的況出現了變化。

厲擎蒼表不變，只是呼吸略有急促。

而寧天的臉卻越來越蒼白，骨架上的皮也在不斷干癟下去。

顯然，和真正的神君相比。

借助絕劍發神君之力，寧天依舊是力有不逮。

小鐵察覺到了這一點，連忙道：“靈石！神品靈石！”

“你可不缺神品靈石，拿出來，炸死這廝！”

寧天卻搖頭拒絕了：“神品靈石炸，只怕這個小境會撐不住，到時候整個空間破碎，只怕我也逃不掉。”

“啊？”

小鐵驚了：“那怎麼辦？”

寧天還沒回答，此時，厲擎蒼也敏銳地察覺到寧天的虛弱：“寧天，你不行了！”

他沒有毫猶豫：“殺三刀！”

伴隨著一聲清喝。

呼呼呼！

三道鋒利到極致的刀氣，在灰霧中閃過。

大片大片的灰霧被絞殺碎片。

此刻，境外的觀天畫卷中，人們可以看到無數流線型的霧氣，不停地翻滾，不停地涌。

而在這霧氣里，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無法目視，無法捕捉！

斬首！

切！

斷腰！

三道斬擊仿佛剎那芳華，如狂風一般撕過寧天的肢！

“小心！”

小鐵忍不住大聲提醒。

“守護——！”

寧天眼瞳驟然滾燙如金，在他眼中，那三道刀氣纖毫畢現，震灰霧的頻率都清晰無比。

仰頭、側、彎腰。

極致的時間里，寧天縱著自己的軀，避過那恐怖的三刀。

就在寧天躲過那三刀的瞬間，一朵的花朵，飄搖著飛舞到他眼前。

寧天眼瞳微微一。

他猛地轉頭，只見一朵朵瑰麗的花，在他眼前盛開，無窮無盡，似乎要一直綿延到天地盡頭。

無不飛花，滿目盡是綺艷。

這是之前，厲擎蒼和丁妙聲纏斗間，多次發的大招。

花荼蘼！

而厲擎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發出了這一招。

“希你的，不會被炸得太碎。”

這一刻，厲擎蒼帶著一點笑意，輕聲說道：“。”

轟轟轟！

驚天地的炸聲響起。

隨后，無數鮮，盡數飛灑在了早就了一片廢墟的榕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