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蘇確認方小可被帶走后,才給陳楠打電話。
“你現在可以聯系金安,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你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陪著他就好。”
料定方小可肯定會給金安打電話求助,也更篤定金安不會犯原則的錯誤。
不管金安與方小可有什麼恩怨,此時的他,必然緒低落,陳楠的出現,說不準就會讓他產生依賴。
季云蘇雖不是什麼大師,但也想盡可能給陳楠創造條件,如果金安實在不喜歡,以他對人的專心度來看,他不會吊著,只會讓陳楠離開,或者當場分手。
陳楠歡喜非常,掛了電話就往市局去。
只是等到市局的時候,卻被告知金安已經休假,并且剛走沒多久。
陳楠去過金安家不止一次,遂又追去家里。
彼時天已經黑,站在門口猶豫許久,還是沒有按門鈴,直接輸了碼,輕手輕腳走進去。
客廳里漆黑一片,陳楠打開手機電筒,看到沙發上躺著一個人。
又轉去廚房。局里說金安熬了三十幾個小時沒睡,也不敢有大靜,翻來找去,找到一塊瘦和皮蛋。
陳楠關上廚房門自個兒琢磨。都說拴住一個男人就要拴住他的胃,倒不是想拴住金安的胃,而是想讓他知道,在乎他。
皮蛋瘦粥,說難不難,可要弄得不咸不淡剛剛好,對于陳楠來說也不容易,守著鍋,一會兒加水,一會兒加鹽,總之熬了一個多小時,味道才堪堪口。
正當喜滋滋拍照留的時候,聽到廚房開門聲,扭頭一看,頂著一頭糟糟頭發的金安正睡眼惺忪地看著。
“什麼時候過來的?”金安靠著墻問。
“有一會兒了,我去局里找你,他們說你休假了,又說你加了許久的班,我就直接進來,沒吵醒你。”
說完,又半嗔著看他,“我不聯系你,你就絕對不會聯系我是吧,我今天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要和我分手了?”
金安抓了抓頭發,沉默倏爾,才低聲道:“我不知道要和你說什麼。”
方小可的事,他沒什麼可解釋的,也不想給自己找借口,所以他選擇安靜消失。
“我以為你要和我分手。”金安看著陳楠繼續道。
陳楠癟了癟不悅,“在我這里,沒有不清不楚的分手,也沒有不清不楚的吵架,更沒有不清不楚玩失蹤,我問你,你當不當我是你朋友?”
金安默了一瞬,點頭,“嗯。”
“那你能不能對我做到忠誠,和我在一起的期間,不可以和其他人曖昧,不可以當中央空調,和其他保持應有的距離。你能做到,我們就還好好的,你若做不到,那給我個準話,我立馬就走,再也不來打擾。”
陳楠張地看著前方的人,也賭了一把,雖然喜歡金安,但不代表可以大方地和其他人一起共,以前就不提了,以后,絕對不能再有方小可那樣的事發生。
金安沒立馬給答案,而是看向灶臺,問,“煮的什麼?”
“皮蛋瘦粥,味道還將就,吃嗎?”陳楠拿碗,又突然反應過來他還沒回答,板著臉追問,“什麼意思?避而不談?”
金安走過去,靠在的肩膀上,喃喃,“方小可...稅,下午打電話讓我幫,我沒答應,把電話拉黑了。”
陳楠驚訝,是真的驚訝,沒想到小蘇蘇竟然如此痛快地幫解決了敵人。
“你千萬別幫,這種事一旦摻和,你這頂帽子都保不住。”臉鄭重。
金安微微頷首。
或許是淡淡的香讓他到溫暖,又或許是到陳楠真誠地替他擔心,總之,這一刻,他的心里暖洋洋的,下午那郁悶,已經全沒了。
“我了。”他盯著煮得咕嚕冒泡的粥。
陳楠又重新拿碗盛粥,一邊擔憂道:“你之前和有過聯系,不會被牽連吧?萬一說一些不實的話害你怎麼辦?”
金安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可陳楠的話又提醒了他,那確實是方小可能干出來的事。
陳楠見他沉默,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到底是舍不得方小可,還是在考慮什麼對策。
只能裝作不在意,轉頭去盛飯。
“別擔心,不會影響到我。”金安自嘲一笑,“只是多年前談的一個朋友而已。”
“我們目前相得還算愉快吧?”陳楠問他。
金安點點頭。
陳楠從來不掩飾對他的喜歡,恨不得把‘喜歡他’刻在臉上,對他有著極致的偏,這和他以往的朋友都不一樣。
前任們,都希他表達多意,希從他這里得到多東西
陳楠不一樣,這不僅因為本就擁有很多,還因為的喜歡純粹又大方。
這段關系里,他是被的,讓他溫暖,讓他安心,讓他喜歡。
這種覺,曾經方小可也給過他,可最后卻告訴他,一切都是做戲,方小可甩了他,因為某個比他更有錢的人。
他不知道陳楠會不會有一天也會收回那份極致的偏,他只想在有限的時間里,兩個人好好的。
陳楠笑起來,“希我不會為你的前任。”
是日晚,陳楠因為留在金安家,不好給季云蘇打電話,直到第二天中午離開,才給反饋。
“小蘇蘇,你真是我的福星,昨晚我和金安聊了很多,原來是純男被綠茶騙的故事,方小可也是瞎眼,這麼好的男人竟然還覺得不配,老娘我都還沒這麼囂張呢,也不知誰給的自信。”
“大概是那些榜一大哥。”季云蘇笑。
兩人又閑聊幾句,正好一個電話打進來,季云蘇便掛了和陳楠的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季云蘇看了幾眼,才接通電話。
“季云蘇。”電話里傳來一道老沉的聲音。
季云蘇腦子一頓,眉頭微微蹙起,“什麼事?”
“你愛過一個人嗎?” “愛過。” “是誰?” “我最好朋友的小叔。” “那他愛過你嗎?” 裴矜微愣,然後勾脣笑了笑,“我不知道。” “我接近他的時候……目的很明確,他大概清楚我想從他那兒得到什麼,所以我們都心照不宣地不談感情。” “能讓你愛上,他一定很有魅力。” “何止。”裴矜說,“只要他想,任何女人都會愛上他。” 諷刺的是,他並不想要她的愛。 - 最開始,沈行濯對她似有若無的撩撥置之不理。 裴矜的演技實在拙劣,他看在眼裏,卻不會點破。 原本只是覺得有趣,沒想到竟漸漸上了心。 直到那場飯局。 好友暗戳戳掃了她一眼,含笑打趣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結婚了吧?” 煙霧繚繞間,沈行濯神情隱晦,讓人看不出喜怒。 “我是她的長輩,僅此而已。”他淡淡說。 裴矜將這話聽進心裏,徹底清醒。 是否動心早就不重要。 這場曖昧遊戲,她終究不如他遊刃有餘。 他可以給她想要的,卻不會給她最想要的。 - 時隔許久聊到感情。 裴矜同朋友笑談:“沒覺得有多遺憾,畢竟早就釋懷了。” 恰巧進門的沈行濯平靜掃了她一眼,目光無波無瀾。 泠然的夜,昏暗無燈的客房。 男人將她抱上書桌,用手替她擦掉脣邊多餘的口紅暈染,一下又一下,帶着失格的惑意。 他低聲問她:“這次想要什麼。” 裴矜佯裝面不改色,用稱呼來提醒他不要越界,“小叔,我無慾無求。” 沈行濯停了動作,表情難得認真。 他稍稍斂眸,指腹順着她的脖頸遊離向下,徐徐滑向她心臟的位置。 “矜矜,你比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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